离石休镇终于被攻克下来了,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安苏竟然并非这场胜利的最大功臣。
率先被攻破的是东城门,而攻破它的人正是安洁莉娜。
她从那个方向一路冲杀过来,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她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
她手中那柄淡蓝色的剑刃,此刻已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血液成股地从剑刃上流淌而下,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惨烈的战斗。
按理说,即使是各种加持魔法都施加在身上,一般也很难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但安洁莉娜却做到了,她的实力超乎想象,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此时此刻,她似乎对战斗有着一种极度的渴求,仿佛只有在战斗中,她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她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和决绝,仿佛已经忘却了生死,只剩下对敌人的杀戮欲望。
若不是她的神志还清醒,能够清楚地区分敌我,恐怕她会变得令人畏惧。
最后,当众人强攻内堡时,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敌人终于抵挡不住,打开城门投降了。
这场胜利来之不易,而安洁莉娜在其中所展现出的恐怖实力,无疑成为了这场战役中最为耀眼的存在之一。
经过一番审问,他们从俘虏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法尔尼亚的一批高层,包括雷文德斯侯和鲁尔斯兰王子等核心成员。
竟然使用了一种成本极其昂贵的转移魔法,成功地回到了安全区域。
这种转移魔法显然是王国高层特有的保命底牌,其代价之高昂令人咋舌。
它与帝国之前在北境使用的将大部队立刻投放到战场上的魔法类似,但更高级,更稳定可靠。
这种魔法需要提前选定传送地点,并花费大量的材料来布置法阵。
不仅如此,在传送开启的瞬间,还需要注入大量的魔力才能完成。
更为关键的是,这种魔法一年内只能使用一次。
否则被传送者的身体将无法承受空间跃迁所带来的巨大撕裂力,从而导致身体崩溃。
当然,能够获得传送离开资格的,仅仅只有处于权力金字塔顶端的那十几个人而已。
而其他那些贵族们,则无一例外地被一网打尽了。
不仅如此,就连原本被俘虏到这里的帕萨罗恩男爵一家人,还有其他好几位帝国籍贯的骑士,也都被安苏他们从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解救了出来。
当那扇厚重的地牢大门缓缓打开时,一股腐臭和潮气扑面而来。
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帕萨罗恩男爵那原本光鲜亮丽的衣物早已变得破烂不堪,他的身体也显得异常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没有从被囚禁的恐惧中完全回过神来。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枷锁被取下,感受到久违的自由时,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地牢,脚步有些不稳,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对重获新生的渴望。
当帕萨罗恩男爵终于重见天日,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外面等待的安苏众人身上。
他们身着鲜亮的甲胄,威风凛凛,与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帕萨罗恩男爵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您是……安苏男爵?!”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仿佛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毕竟,他作为一个早已被俘虏的男爵,对外面世界的局势变化不能说一无所知吧,但也算是睁眼瞎了。
尽管他曾经与安苏有过几次短暂的会面,但由于时间太过久远,他也无法立刻确定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安苏男爵。
在得到周围人肯定的回答后,帕萨罗恩男爵的内心愈发地慌乱起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内心的挣扎,他最终还是决定向前迈出一步。
用手捂住胸口,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问候礼。
这个动作意味着他已经承认了安苏男爵的大人情。
按照贵族之间的传统礼仪,接受了别人如此大的人情之后。
他至少需要为安苏或者他的后代出生入死一次,才能彻底还清这个人情。
“先把这些事情放一放吧,我的部队经过连番激战,已经疲惫不堪,急需休整。
你也趁此机会,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恢复元气。”安苏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士兵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如今战事稍缓,给部队一个喘息的时间至关重要。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战争很快就会落下帷幕。到那时,或许还需要进行一次高规格的外交谈判,以商讨好里里外外的战后秩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松一口气,歇上一阵子。”
安苏接着说道,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战争结束后的景象。
在这期间,各家部队的驻扎安排、俘虏的管理、粮草的配给等诸多事务,都需要安苏来全权处理。
他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组织能力,将这些繁琐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的安苏,俨然已经有了离石休镇领主的架势。
实际上,在安洁莉娜不加以干涉的情况下,这里成为安苏的领地几乎已成定局。
然而,安苏并不满足于此。
按照他一贯不喜欢经营飞地的原则,他还在谋划着将库腾堡也纳入自己的麾下。
这样一来,莫尔堡、莱顿领、库腾堡以及离石休镇便能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更为庞大的势力范围。
抱团取暖往往更有利于发展,如果在中间被人硬生生地隔开,那可真是件麻烦事。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处理起来倒也不算太难。
库腾堡的原领主已经被安苏干掉了,而这位原领主之前的领主则是皮尔斯伯爵的侄子,名叫皮诺曹爵士。
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这位爵士一路丢盔弃甲、弃城而逃。
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直接逃回了丈母娘家,现在人根本就不在西部行省。
所以说,这块领地实际上是安苏从敌人手中抢夺过来的,他占据这块土地是有充分理由的。
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回这块领地,那就得拿出一大笔钱来赎买。
要是对方对要价不满意,那也没办法,毕竟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对方总不能再无理取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