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森眼神冰冷地扫过王欣荣母子三人,高大的身形微微紧绷,眉头犹如两把锐利的钳子深深拧起,脸上的阴霾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王欣荣和马大妮见状,心头猛地一紧,不安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
王欣荣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双脚像是被钉住一般,踌躇许久后,才缓缓挪动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蹭到徐克森面前。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了好几次,才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徐队,对不起……”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说完便头也不敢抬,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身体还不自觉地微微发着抖。
站在王欣荣身后的马大妮,眼睛却突然一亮,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她先是愣了一下神,紧接着脸颊微微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脖子不自觉地伸长,目光直勾勾地紧紧锁在徐克森身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这个让她心旌神摇的男人。那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倾慕,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徐克森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嫌弃。他侧过脸,厌恶地撇了撇嘴,目光从马大妮那张花痴的脸上快速移开,看向王欣荣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他双手抱胸,高大的身形更显压迫感,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气息。
“哼!”徐克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低沉而冰冷,“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别再带着这副样子出现在我家人面前,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听明白了吗?”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神凌厉得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王欣荣,仿佛要将她看穿。
王欣荣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忙慌乱地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明白,明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无助,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大妮却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依旧呆呆地盯着徐克森,直到王欣荣拉了她一把,她才猛地回过神,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
天色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仿佛要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吞噬进无尽的灰暗之中。冷风呼啸着穿过街巷,吹得门窗哐哐作响,似是有无数冤魂在哭诉。徐克森站在这冯家老宅的斑驳院门前,身上的黑色大衣被风鼓起,更衬得他身姿冷峻。他毫不迟疑地派手下来,将王氏母子三人迅速带离,一路辗转,来到了这所阴森的老宅前。
这所宅子正是冯家老头老太太死后被传闹鬼的地方,如今冯家人已悉数落网,房子也被充了公。宅子不算宽敞,周围荒草丛生,几株枯树在风中瑟瑟发抖,干枯的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仿佛要抓住那最后一丝生机。马大妮原本满心欢喜,想着往后能与小鱼儿同住,好尽情地报复她,却没料到会被徐克森带到这般破旧的所在。
这是一处独门独院,三间屋子围着一个小院,房屋由青砖砌成,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了里面暗灰色的砖石,像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你们暂时就住这儿吧。”徐克森开口,声音在这冷风中显得格外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被这阴森的环境同化。
王母环顾四周,房子虽不新,却也清静整洁,屋内还摆放着简单的家具和床铺,便默默点了点头。风从破损的窗棂吹入,带着一丝腐朽的气息,吹动着屋内陈旧的窗帘轻轻摇曳,似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王欣荣趁机又将自己的事情向徐克森细细叙述了一遍,言辞恳切地希望他能帮忙给找份工作。徐克森上下打量了母女二人一番,微微点头算是应允。“小鱼儿还小,有些事找她也无济于事,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这时,马大妮脸上堆满甜笑,扭捏地走上前,娇声道:“谢谢徐叔叔,我能不能去您家找小鱼儿玩呀?要是您不嫌弃,我还可以帮着带那两个孩子呢。小鱼儿毛毛躁躁的,这些事儿她肯定做不好。”此时,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呱呱”的叫声,给这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徐克森冷眼瞧着这女孩,那看似甜美的笑容背后,尽是贪婪与算计,心中更生厌恶。“不必了,我家孩子有保姆照料。”说罢,徐克森给王欣荣留下 200 块钱,转身便要离开。
“哼,这人真小气。”马大妮嘟囔着,伸手就去抓那钱,想往自己兜里塞。王母深知女儿的脾性,赶忙一把夺过钱,说道:“这钱可不能动,没找到工作前,咱得省着花。”马大妮不以为然,笑嘻嘻地对王母说:“娘,有徐叔这棵摇钱树,咱还怕饿死?没钱就找他要呗。”说着,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设法去徐家做事,把那个男人也搞到手。
而此刻正匆忙往家赶去陪伴老婆孩子的徐克森,浑然不知自己已被这条“毒蛇”给盯上了,远处的乌云越积越厚,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正如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一般,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