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求婚成功后的第二天便举行了,是海岛上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古堡教堂。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这座建筑之上时,整个教堂仿佛被一层金色的光辉所笼罩。
唱诗班那悠扬动听的歌声在空中回荡着,犹如天籁之音一般令人陶醉其中。
而那些可爱的小花童们,则如同天使降临凡间般轻盈地穿梭于会众之间,手中不断抛洒出五彩斑斓的花瓣,形成了一道绚丽多彩的花雨。
在众多本地会众亲朋以及那位慈祥温和的神父共同见证之下,两位新人终于正式缔结了神圣的婚约。
然而,由于某些特殊原因,陆宴合心中始终充满了愧疚之情——这场婚礼实在低调。
贺伊桃却对于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欢喜。
对她而言,所谓的盛大并不仅仅取决于场面的壮观与否;若是身旁之人并非自己真心所爱,那么再华丽的仪式也不过是将自己送入一座冰冷的坟墓罢了。
就像曾经傅亦寒给的那场全世瞩目最后演变成闹剧的婚礼,再热闹再盛大又有什么用!
此时,坐在前排观礼席上的陆老爷子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正在互相交换戒指的这对璧人,不知不觉间,这位历经风雨沧桑的老人竟也不禁眼眶湿润起来。
是啊!
看到如此恩爱情深的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又怎能不让人为之动容呢?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红秋鸢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紧紧依偎在丈夫陆泽凯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回想起过往种种,红秋鸢亲眼目睹了贺伊桃曾经深陷于无尽的痛苦深渊之中苦苦挣扎,而如今能够迎来这般幸福美满的时刻实属不易。
望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贺伊桃,红秋鸢由衷地期盼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陆母虽然并不知道眼前这陆宴合就是自己亲生儿子,作为观礼的会众也是紧紧拽住陆父的手,激动地不成样子。
就是可惜了自家沈宴合那个浑小子,怎么也不肯来见证这神圣的一刻。
也是!
第一次这么喜欢上一个女人,偏偏就被人娶走了,是怪难接受的,但输给小陆帅成那样又还那样温柔的男人,自己家那浑小子不冤。
夜晚,累了一天的贺伊桃还在乐此不疲地拆着礼物,当地人送给的香薰,挂件……
还有陆老爷子送来的几对传家的帝王绿的翡翠镯子……
“都要拆不完了”
贺伊桃嘟囔道,但嘴角的弧度一直没下来过,眼前这一堆可都是大家的真心的祝福。
“我让佣人过来一块帮你吧”
陆宴合宠溺地看着坐在礼物堆里兴致极好的贺伊桃。
“不,我不要,每一个我都要亲自拆开的。”
“好好好,那我也就在这里陪着你。”
只是拆着拆着,一本日记映入眼帘,竟然是陆宴合的日记……
贺伊桃立马好奇翻看第一页,即刻就羞红了脸。
陆宴合一个机灵,这怎么这么熟悉,还有桃桃羞红的脸,立马起身过来看,这……
谁送的?
还能是谁送的。
在酒店的陆泽凯搂着红秋鸢在床上坏笑着,他已经想象到了陆宴合和贺伊桃看到那日记的表情。
“桃桃,不看了好不好?”陆宴合哑声道,那耳尖都泛着红……
这些羞于表达的欲望,他当初怎么就抒发在了文字里了。
偏偏还被人发现了,还被送到了桃桃的面前,不用想做这事的肯定是陆泽凯他小叔了。
贺伊桃前几页看着还害羞,越看越是觉得有趣,陆宴合原来……
原来芝兰玉树的陆宴合也会有那么炙热的欲\/望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打趣他,手中的日记本已经被抽走。
一个吻已经落在她的比花还娇嫩的唇上,带着一点强势和着急,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和他日记写得一般。
俩人的脸都很烫,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陆宴合性感的喉结滚动,哑声道:
“桃桃,我可以吗?”
贺伊桃咬唇害羞地低下头,一边心想陆宴合这块木头不会又绅士地放弃了吧,毕竟他的个性……
正想时,身体被腾空抱起。
“唔”又是一个强势的吻,他似要将她吞吃入腹般,就在她漂浮又似沉没中,她被稳稳当当放在床间。
随后修长如玉的手扯开最后一件束缚,那抹白皙和床的暗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眼中已经是浸透了欲色。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陆宴合,以往他都是君子端方、克己复礼的……
“桃桃,交给我!”
修长的手握着她纤细腰肢,见她因难忍微蹙起的眉心,他怜惜地吻过,不敢用力。
望着他玉颜上的强忍,箭在铉上不得不发,她咬着唇,又大胆地将雪白的双臂围在他宽肩之上。
霎时偌大的房间细碎的轻吟声,喘息声此起彼伏。
欲生欲死的欢愉。
她如瀑的发散落绸缎间,她的眉眼本温婉秀丽,此时尽显媚态,额上已然是沁着细汗,
他怜惜地吻着她,指腹抚过她眼尾的那一抹潮红。
只是吻着吻着又再次情动,目光灼灼地望着娇媚的贺伊桃。
这后半夜女人实在受不住了,纤细白嫩的玉手死死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了。
浑身酸软的身体突然腾空,她那已经累到不愿睁开的眸,倏然睁开。
“桃桃,别怕,我只是抱你去浴室,不来了。”
陆宴合含笑缱绻低沉的嗓音从喉间传出。
……
那边是洞房花烛夜,这边是孤家寡人还是异国他乡独自饮酒。
傅亦寒在跟丢了陆老爷子他们后就在这法国待了两天。
法国的烈酒白兰地喝的再多,那个身影也消散不去。
她到底在哪里?
他指了指一众保镖其中的一个,傅十三,让他坐下陪他喝酒。
傅十三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下,他第一次喝那么贵的酒。
“你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傅亦寒薄唇微动。
傅十三哪敢回话,这口好酒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就在喉间反反复复,就如那些他想讲的话。
好?
好在哪里?
当初欺她、辱她的是他!
后来又是操控她记忆,又是强迫她怀上孩子,这都是他干的!
他好在哪里?
傅亦寒望着傅十三那副不敢讲的表情,苦笑一声,他抬起手上的酒再一杯入喉。
“那她离开我是因为我做的还不够好对吗?”
傅十三觉得傅亦寒的问题真的各个都简单却又十分难回答。
贺小姐离开难道不是因为她恨他傅亦寒吗?难道不是因为贺小姐爱陆少爷吗?
所以他傅亦寒就是好到把心剖出来给贺小姐,贺小姐也会嫌脏吧。
只是他该怎么回答傅亦寒他的衣食父母,他的大boss?
“她不爱我,所以我做得再多她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傅亦寒的语气里面带着浓浓的痛苦和不甘。
傅十三一晚上等于什么话都没说,就听着他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