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爽朗大笑,笑声在包厢内回荡,“程兄弟,你可骗得我好苦啊!就你这功夫,一看便是师出名门,哈哈!”他眼中满是欣赏与兴奋,今日御寒展露的身手,着实让他大为惊叹。
御寒闻言,赶忙抱拳,谦逊道:“不敢不敢,不过是略通拳脚罢了。”他神色平静,可内心却也因这场意外的打斗而波澜起伏。
王青和李继枝二人此刻早已傻眼,眼睁睁看着二十多个家丁在谈笑间便被揍得趴下,心中满是震惊与不甘,却又不敢再轻举妄动。
金铭宇眼露精光,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招牌式的笑容,哈哈一笑道:“王兄,李兄,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这位正是皇上赏赐府邸的张大将军嫡子天昊,这位是张兄好友程野兄弟。几位又何必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大动干戈呢?不如看在愚兄薄面,此事就此揭过,我们一同喝酒畅谈,如何?”金铭宇这番话看似是在打圆场,实则巧妙地强调了天昊的身份,话语中的深意耐人寻味。
“哦?原来是张大公子。我可听说了,你父亲的势力在江南,你在京城不过是个质子罢了,有什么可嚣张的?等着我爹参你父亲个纵子行凶!”三角眼的李继枝可不似王青那般莽撞无脑,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妥。虽说张天昊作为质子一事,高层们都心知肚明,但这毕竟是圣意,怎能随意揣测并公然说出口?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拉了拉王青,又狠狠踹了脚下一个家丁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那我们就不打扰几位雅兴了,改日,改日我们摆酒赔罪。”他一边说着,一边跟金铭宇点头哈腰地说了几句好话,而后拉着还在嘟囔的王青匆匆离去。
天昊见状,对着金铭宇抱了抱拳,说道:“金兄,今日未能尽兴,改日还望金兄来我府上再饮,告辞!”说罢,便与御寒、浅浅一同离开了福德居。
回到府邸,天昊一脸严肃,邀御寒进了书房。他屏退下人,只留下浅浅在一旁奉茶。
浅浅轻手轻脚地奉上热茶,随后便乖巧地坐到一旁的小蒲团上,捧着蜜饯花糕,像只小老鼠似的“咔哧咔哧”吃了起来。室内一片寂静,气氛略显诡异。
“程兄,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天昊打破沉默,目光直直地看向御寒,眼中满是探寻。
御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从脖领子里掏出挂在颈上的龙形玉佩。这玉佩一出现,便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威严气息。它是成氏皇家子嗣特有的信物,而这一块更是与众不同。正面是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背面是猛虎衔珠的图案,那珠子是半个,由最坚硬的金刚石打磨而成,形状不规则,散发着冷峻的光芒。
这玉佩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成氏创业先皇为防止子孙江山被夺,特意为后代留下的铁戟军的信物。与之对应的虎符,是江山继承人才能世袭的兵权象征。这虎符玉质特殊,一面是五爪金龙,另一面是凤头蛇身的奇特生物。没有这虎符,即便登基为皇,也无法调动张将军手里的二十万铁戟军。
天昊身为少将军、世袭嫡子,手中也握有另外半块兵符。他的玉佩两面都是猛虎,此刻看到御寒拿出的玉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天昊一见这信物,顿时双手颤抖,额头布满汗珠,面色赤红。他深知这玉佩的意义,“咔嚓”一声,两块玉佩上的半颗珠子,凭借着不规则的锯齿,严丝合缝地合为一体。在张家,自古便只服从手持虎符之人。
“扑通”一声,天昊大礼跪拜在御寒脚下,口中恭敬地称其为“主人”。
御寒赶忙上前,双手扶住天昊,而后两人细谈起来。御寒将十三皇子与萧贵妃如何追杀太子,英武侯如何假称太子罹难、假传圣旨,自己又是如何逃出生天、寻到父亲并建立德玄宗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天昊得知太子玄德如今折了腿,形容枯槁,心中气愤不已,当即发誓誓死效忠,定要夺回江山,还成氏皇族一个公道。
浅浅在一旁竖着耳朵倾听,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自己当初救的,竟是如此天大的人物,这一番奇遇,让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两人谈完正事,天昊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浅浅。只见她两只小手抱着桂花糕,正像小松鼠似的啃得起劲,模样十分可爱。
天昊不禁心生喜爱,大手一伸,将浅浅拉进怀里,轻轻揉着她软软的头发,又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笑着问道:“说说吧,小家伙,听玉婉说你对这个新入住的大宅子了如指掌,连个狗洞都知道,而且还识文断字,会一些武功,你到底是何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