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这时,一个穿着工装的工人神色匆匆地走进了四合院。他的步伐很快,眼神中透着焦急,一边走一边大声询问:“贾家在哪?贾家在哪?”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呼喊,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有人指了指一个方向,工人道了声谢,便急忙朝着那个方向奔去。很快,他就来到了贾家门口。
工人顾不上喘口气,用力地敲着门,大声喊道:“贾大妈在吗?贾大妈在吗?” 屋里传来一阵动静,贾张氏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是个陌生的工人,眉头一皱:“你是谁啊?啥事?”
工人喘着粗气,急切地说道:“您是贾大妈吧?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情况很不好,您赶紧去医院吧!”
贾张氏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什么?东旭出事了?他…… 他怎么样了?”
工人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您快去吧,厂里领导都在医院呢!”
贾张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倒。缓了一下后,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跌跌撞撞地往院子外跑去,嘴里还念叨着:“东旭啊,我的儿啊……” 邻居们听到动静,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听闻工人带来的消息,她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中的衣物瞬间滑落。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地颤抖着,身子猛地一软,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
一旁的邻居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秦淮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的双腿仍在不停地打颤,几乎无法站稳。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丈夫贾东旭出事这一可怕的消息在不断回响。
缓了几秒钟,秦淮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她看向已经失魂落魄往院外跑的贾张氏,强撑着身体追了上去,带着哭腔喊道:“妈,我们要赶紧到医院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贾张氏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地往外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东旭啊,我的儿……” 秦淮茹咬着嘴唇,紧追在婆婆身后,
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在医院等待着她们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周围的邻居们看着这婆媳俩的背影,纷纷摇头叹息。
贾张氏一路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眼神慌乱又急切。当她冲进医院大厅,看到易中海等人那凝重悲伤的表情时,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冲到医生面前,声音颤抖地问道:“我儿子呢?贾东旭怎么样了?”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他…… 没抢救过来。”
贾张氏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紧接着,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像疯了一样开始大闹起来,冲到领导们面前,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干了什么?我儿子就这么没了,你们轧钢厂这是草菅人命啊!”
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凌乱,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她用手指着李主任和杨厂长,一边哭一边骂:“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家东旭还那么年轻,就死在你们厂里了,你们赔我儿子!”
周围的护士和其他病人家属试图劝阻她,但贾张氏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悲愤之中,无法自拔。她扑倒在地上,用手捶打着地面,继续哭诉着:“我可怎么活啊?东旭是我的命啊,你们把我的命都拿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医院的大厅里一片混乱,她的哭喊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医院的大厅里,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周围一片混乱。
秦淮茹也在一旁,不知所措,只是内心不知道想些什么。
易中海眉头紧皱,满脸沉痛地走上前去,弯下腰试图扶起贾张氏。
他紧紧地抓住贾张氏的胳膊,用力将她往上拉,同时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老嫂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可事已至此啊,东旭他已经没了,你就是把嗓子哭哑了,人也回不来了。”
贾张氏泪眼模糊地看向易中海,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反驳,但易中海没给她机会,继续说道:“咱们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大闹医院,还骂领导,这不是个事儿啊。要是把领导惹恼了,后面东旭的后事、你们家的安置这些问题可都不好处理啊。”
贾张氏的身体微微一僵,哭声似乎小了一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显然易中海的话触动了她。易中海趁机把贾张氏拉起来,扶着她站稳,警惕地看了看周围领导的脸色,眼神里满是担忧。
贾张氏红肿着双眼,脸上泪痕交错。她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大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贾张氏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可是我们东旭的师父,在他心里,你就和他亲爹一样啊!他平日里最尊敬你了,什么事儿都听你的。”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眼中满是怜悯,他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手。
贾张氏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哽咽着继续说:“现在东旭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一大爷,你不能不管我们呐!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们这日子可真过不下去了。”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投向这两人。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老嫂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不管你们。东旭这孩子我也心疼,咱们先把情绪稳下来,一起商量后面的事儿。” 贾张氏听了这话,像是得到了一丝慰藉,她紧紧抓着易中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