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大家又转场去秦昭阳的场子,玩下半场。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
秦昭阳问了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舟哥,你看上姜棠什么了?”
贺聿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们实在想不通,贺聿舟怎么就看上姜棠了?
这个问题大家都很好奇,姜棠更是好奇,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贺聿舟的身上。
贺聿舟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回:“谁知道呢?”
“啊!!”大家都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纷纷要求贺聿舟重新回答。
贺聿舟想了想,“看上她的做作、贪财、好色···”
话还没说完,姜棠捂住他的嘴,“你找死!”
贺聿舟笑着拿掉她的手,“不能说了,有个人回到家里又要又打又咬的了。”
“咦···”众人酸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秦昭阳、魏成华不懂贺聿舟看上姜棠什么,但他们看懂了些。
贺聿舟对任何人都保持一种礼貌疏离的态度,可对姜棠没有,两人亲密的很自然。
秦昭阳拿着一个话筒递给姜棠和贺聿舟,“为庆祝这对郎才女貌豺狼虎豹的新人终成眷属,有请他们俩给大家献歌一曲。”
众人都在鼓掌、欢呼。
贺聿舟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可真不怕死。”
随即,他又问姜棠,“你敢不敢唱?”
要问想不想唱,姜棠肯定是不敢唱的,要问敢不敢,一生好强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女人,哪有不敢的?
姜棠接过话筒,“那我就献丑了。”
秦昭阳特意给两人点了一首情歌对唱。
歌曲过半时,现场除了音乐声和两人的歌声,大家都沉默了。
终于熬完了这一曲。
大家才从沉默中反应过来,秦昭阳带头鼓掌,“果然是献丑!”
“啊?唱完了?”安颜汐看着大家鼓掌,从耳朵里掏出两团卫生纸,然后跟着鼓掌。
贺聿舟放下话筒,“别鼓掌了,先喝口酒压压惊。”
姜棠拧他的胳膊,“哪有这么夸张?!”
贺聿舟将人揽进怀里,“你还挺自信!”
魏成华说:“又要听鬼哭狼嚎的歌声,又要吃狗粮,真不给人留活路了。”
今晚玩的很开心,大家都喝的有七八分醉意,才离开。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姜棠今晚没有犯困,脑子很兴奋。
刚进家门,她就把贺聿舟抵在墙上,凶狠的说:“敢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
贺聿舟垂眸。
眼前的人,小脸绯红,唇瓣鲜艳,眼神迷离,明明是一只勾人的小狐狸,却故意龇着牙,装出一副很凶狠的样子。
贺聿舟一点都不怕,“所以呢?你要怎么办?”
姜棠说:“我收拾你!”
“呵···”贺聿舟轻笑,“放马过来。”
姜棠拉着他的领带,把人拉进了卧室里。
她把人按在床上,想要用领带绑住他的手,可酒意上头,弄了半天也绑不上。
贺聿舟:“要不,我自己来?”
姜棠趴在他身上,“今天醉了,明天在收拾你。”
“那不行。”贺聿舟翻身,把人按在他的身下。
他拿过领带绑住了她的手。
卧室里,浪潮一阵接着一阵。
另一边,秦昭阳把贺聿舟他们送上车后,准备送安颜汐回家。
安颜汐酒醉了,一甩手,“滚一边去,谁他妈要你送!”
这么多年,安颜汐就没给过秦昭阳一个好脸嘴,除了用到他的时候。
秦昭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千金小姐。
“谁他妈的想送你!”秦昭阳没好气的扶住摇摇晃晃的人,“我是怕你在我的场子里出了事,赖上我!”
“我就是赖条狗,也看不上赖你!”
秦昭阳想着再忍忍,“等最后这几天一过,你赖狗赖猪,赖谁都行!”
安颜汐想要推开秦昭阳的手,可喝多了,手上没力气,推了两下没推开。
“放手!”她命令道。
秦昭阳懒得搭理她,扶着她,想要把人扶进车里。
安颜汐气呼呼的说:“我让你放手,别把你的脏病传染给我!”
秦昭阳:“我的病没你的嘴脏!”
安颜汐抬手打他,秦昭阳抓住她的手腕,“改改你的悍妇毛病,没男人喜欢悍妇!”
“你这种马屁精、汉奸、舔狗,更没人喜欢!”
秦昭阳忍了安颜汐一晚上了,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把你的嘴闭上!”
敢这么跟她说话?!
安颜汐火冒三丈,说的更难听了,“你不要脸!以前在背后说姜棠勾三搭四,不是好人,今天跟个哈巴狗一样,嫂子长嫂子短的!我最看不起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
秦昭阳觉得自己的脸被安颜汐按在地上摩擦,他不忍了,“你刚正不阿的下场就是,你那破公司快倒闭了!”
安颜汐:!!!
她怒了!
可以说她要死了,不能说她的公司要死了!
她的双手都被秦昭阳抓着,她一怒,张嘴咬在了他的肩上。
“啊哟···”秦昭阳吃痛的推安颜汐的头,安颜汐紧咬着不放。
秦昭阳酒精和怒气同时上头,头一低,咬住了安颜汐的耳朵。
两人都疼的受不了。
秦昭阳:“一、二、三!”
两人同时松口。
秦昭阳拉开自己的蓝底紫花衬衫,瞥了眼肩膀,被咬出血了。
他咬安颜汐的耳朵可是只用了三成的力,嘴上留了很大的情。
“你这个泼妇!”
安颜汐:“你这个汉奸!”
“你是疯狗!”
“你是烂黄瓜!”
两人对骂起来。
秦昭阳捏住安颜汐的下巴,“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安颜汐就没怕过谁,“我看你怎么弄死我!”
秦昭阳:“···”有点下不了台。
他又不能真的弄死安颜汐。
“来呀!”安颜汐挑衅道。
秦昭阳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头一低,唇瓣堵住了安颜汐挑衅的唇。
香软温热的触碰感,让他想要更多,他情不自禁的探了进去。
安颜汐先是一愣,随即使劲的推他的胸膛,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开,她气得重重的咬了下去。
本以为秦昭阳会收回去,可他就看着她,任凭她咬着。
嘴里传来血腥味,安颜汐吓得连忙松开了牙。
秦昭阳则是趁势又进了一步。
安颜汐气得不行,可又不忍心下嘴,最后被他攻城掠池,嘴里全是咸腥味。
后来是安颜汐要窒息了,用拳头不停的捶他,秦昭阳才松开了她。
安颜汐一口吐掉嘴里混着鲜血的唾液,“老子弄死你!”
居然用他的脏嘴吻她!
她张牙舞爪的又挠又打。
秦昭阳控制住她双手,“是不是还要亲?”
安颜汐:?!
“你敢!”
秦昭阳就敢了,他控制着她的双手,将人按在墙上,又俯下了头。
这一亲,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安颜汐也不反抗了,仰着脸生疏的配合他。
再后来,秦昭阳把人抱起来,进了电梯,电梯直达顶楼。
这里是他的房间,有时候时间晚了,他懒得跑回家,就住在这里。
秦昭阳把人放在床上亲吻,衣服落地。
只是,在关键时刻,秦昭阳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真的···可以吗?”他问。
安颜汐怒骂:“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
裤子都脱了,还问这种问题。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秦昭阳连忙起床洗漱,换上衣服。
“那个···我已经让人送衣服来了。”他的目光不好意思看她。
安颜汐还睡在床上,被子捂着只露出一个头,“嗯。”
秦昭阳说:“我先出去了。”
等卧室门关上,安颜汐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门。
酒后乱性啊!
十分钟后,秦昭阳又在外面敲门,“衣服送来了。”
“拿进来!”
秦昭阳把衣服放在床边,“你洗好了,出来吃早饭。”
秦昭阳又出去,安颜汐起床,三两下洗漱干净。
她走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着可口的早饭了。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安静的吃着早饭,全程无交流。
其实内心都在想,该怎么面对对方。
酒精还在胃里残留着,安颜汐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小点就放下筷子。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秦昭阳说:“你先说。”
安颜汐说:“昨晚的事不准给第三人知道,成年人搞个一夜情很正常。”
秦昭阳问:“我们解除婚约的事?”
“照常进行!”
秦昭阳:“···”
安颜汐擦干净嘴,“就这样,我走了!”
她站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下,“昨晚你有没有戴?”
秦昭阳:“我这里没有。”
安颜汐把手里还未扔的擦嘴纸砸在秦昭阳身上,“约炮不戴t,你他妈有没有公德心?!”
秦昭阳愤愤的站起来,再次强调,“我这里没有!”
“装什么装!”安颜汐半个字都不信。
没有?!要说用完了,她可能还会相信一点。
安颜汐说:“要是你把脏病过给我了,我告诉你爸,把你变成太监!”
“我有什么脏病?”秦昭阳问。
“别问我,你自己心里清楚!”安颜汐拎起包走人。
真是火冒,居然不戴。
她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药吃,心里打算着,过几天得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时间一晃就是周四。
一大早,姜棠就起床梳妆打扮。
贺聿舟穿黑色的西装,姜棠选了一套白色的V领收腰连衣裙,脖子上戴了上次生日,贺聿舟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她还对着镜子化了好半晌的妆,贺聿舟坐在一旁,耐心的等着她。
终于化好妆,姜棠又问:“我的头发披着还是扎起来好看?”
贺聿舟觉得都行。
姜棠对着镜子又试了半天,决定披着,这样显得她更有女人味。
一切妥当,两人手牵手的出门。
姜棠开心的嘴巴都没合拢过,“那些证件,你有没有带?”
“带了。”
姜棠又问:“待会儿,人会不会很多?”
“我们预约过,到那里就可以办了。”
姜棠:“哎呀,应该准备给工作人员几个喜糖的,我没准备!”
贺聿舟瞥她一眼,“姜棠,你别紧张。”
姜棠默了默,“我不是紧张,就很开心。”
贺聿舟轻笑。
“你不开心吗?”姜棠问。
“开心。”贺聿舟的嘴角也是弯的。
从家到民政局不到半小时的路程。
车子停下,两人下车。
贺聿舟伸出手,姜棠笑着牵住他的手。
一个喜气洋洋的,一个面带浅笑的走进民政局的办事厅。
这时候,贺聿舟的电话响起。
是徐雨柔打来的视频。
贺聿舟已经猜到了徐雨柔是阻止他和姜棠登记的。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挂了电话。
徐雨柔又打来。
贺聿舟再挂。
徐雨柔不放弃的再次打来。
贺聿舟暗暗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接起视频。
“妈。”
视频里,徐雨柔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很憔悴,“聿舟,你真的要跟姜棠领证吗?”
贺聿舟没什么语气的说:“妈,该说的话,我都说了。”
“你是想逼死我,是吧?”
贺聿舟:“···”
徐雨柔说:“你看看这是哪里?”
她转换了摄像头。
姜棠也看到了,这是贺家的天台上。
徐雨柔站在贺家的天台边,姜棠的心提了起来。
贺聿舟的脸色变了变,“妈,你干什么?赶紧下去。”
徐雨柔说:“你爸把那个女人带来江州,你要跟姜棠结婚,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对我,我活着也没意思。”
贺聿舟:“妈,我等会儿回家,你先下去行吗?”
徐雨柔摇头,“只要你敢领证,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贺聿舟很无奈,“妈,你别闹了!”
徐雨柔说:“你觉得我是在闹?”
贺聿舟:“···”
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牵得很紧。
不知道是谁的手心出汗了,姜棠觉得满手心的都是汗。
贺聿舟说:“我半个小时到家,你等我!”
他挂断了视频,牵着姜棠的手快步朝办证处走去。
他跟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我有点非常紧急的事,请你尽快帮我们办一下。”
工作人员拿出两张表给他们填。
两人快速的填好表,又准备照相。
贺聿舟的手机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