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衡像是没听懂这五个字一样,呆站了三秒,而后表情管理瞬间失去控制:“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失踪了多久?”
没想狗男人竟然回头指责自己,夏驰气的撸起袖子,指着他鼻头,大声呵斥:“陆斯衡,你少跟我装糊涂,一定是你把在在藏了起来。”
陆斯衡挥开他的手觉得他不可理喻:“我藏她干什么?”
陆斯衡迈步出门,夏驰紧追在他身后:“她怀了你孩子,却不肯承认,以你的尿性,不可能没有行动。”
走到楼梯口的陆斯衡突然顿住脚步转身,连日饮酒,他的嗓音异常沙哑:“我承认我动过这个念头,但我更尊重她的决定。”
换句私下里的话就是,他怕她打了自己孩子都来不及,哪还敢刺激她。
夏驰急停,对上他眉宇间透着无奈颓废与焦急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事应该不是他做的。
想了想,“难道是医患关系?”
陆斯衡很快否认:“在在为人随和,诊疗技术过关,攻读博士期间院内没有接到过关于她的任何投诉。”
她唯一有可能的仇家,是程晨的吸血鬼家人,但他们被判了五年刑期,他还特别关注过,不得让他们减刑,所以不可能是程家人蓄意报复。
那会是谁?
走到客厅,陆斯衡掏出手机:“邢浩,我需要你去调取一下昨天的医院监控。地点是脑外二科附近,时间是……”
“下午五点。”夏驰立马接上。
五点,他记得非常清楚。
自己亲自给她系上的围巾,嘱咐她不要在外面偷玩,早点回宿舍好好休息。
陆斯衡继续道:“时间是下班时间五点,我要有关在在在医院的,所有影像资料。”
经过早上夏驰那么一闹,老板又来电话,邢浩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其实只要是涉及许小姐的事,老板这永远是第一位。
“知道了陆院,我马上。”
有具体时间地点,追溯找人很快。
王姨醒酒茶端上来的这点功夫,邢浩就将监控截图和视频发送过来。
夏驰脑袋硬凑了上去,他指着手机画面:“是在在,她脖子上的红围巾是我亲自系的。”
陆斯衡狠狠瞪他一眼。
这时候还提些有的没的。
夏驰指向视频中站在许在对面的女孩:“她是谁?”
“阮静怡,她之前救治的一个病人。”
陆斯衡只是粗粗一眼,立马就认了出来,“就是你在米国远程指导她做手术的那个病人。”
他这么一说,夏驰就有印象了。
他没见过本人或是照片,只在许在提供的病情资料上看见过她的名字。
夏驰分析道:“那次手术在在做的非常成功,而从视频上看,她的步态举止恢复的也非常好,应该不是来找她麻烦讨要说法的。”
他的话全都没错,只是他当时在米国,并不了解所有的内情。
陆斯衡定定看了他几秒,沉声道:“阮静怡因血肿压迫神经患上了恋爱妄想症。”
夏驰点头,作为全球顶级脑科专家所有相关并发症他都有深入了解。
“而我就是阮静怡那个恋爱妄想症的幻想对象。”陆斯衡平淡说着。
“握草!”
夏驰惊诧地忍不住爆粗口,但很快,他的医学知识告诉他,这不合理。
“她已经做了血肿清除手术,时隔半年,不可能再次发病。”
他俩想不明白,但已知许在和谁在一起,那就好查很多。
陆斯衡又给警局去了电话:“帮忙查一下车牌Aq6893白色帕美的去向。”
电话那头很客气,表示立马调天眼去查。
这边他又让邢浩给阮家致电,确认阮静怡的行踪。
等待期间,夏驰一直在他面前上蹿下跳,聒噪烦人的很。
“你说你是怎么被人看上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让人家女孩误以为你对她有想法?”
“瞧你一本正经的模样,看来骗了不少女孩,之前光媒体上就有前女友和白月光为你争风吃醋……”
“砰”一声,陆斯衡手里拿着醒酒茶的杯子,用力叩在茶几上。
夏驰对上他染上阴鸷冷峻的眉宇,顿时安静下来。
他太紧张,所以不停说话来安抚自己。
而陆斯衡看似表面情绪稳定,但脑中一直有个不安的因素徘徊不去。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他总感觉这不是单纯的一个事件,应该与近期或是更久前发生的事有某种联系。
正在思考之际,手机响起,是邢浩的回电。
“陆院,和阮静怡父母确认过了,她昨晚一夜未归,他们也在找人。”
陆斯衡眸光微动,不安的情绪迅速急升。
夏驰也听见了,急得抓耳挠腮:“你说这俩女孩会跑哪去?难道是被人贩子诱拐进山里了?在在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
一直躲在楼梯角落的王姨听见了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