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父母在那边讨论,被排除在外的黑眼镜和张起灵这对 ‘难兄难弟’互相看看,又同时嫌弃得别开脸。
张起灵觉得黑眼镜装模作样,嘴角就差咧到后脑勺了,还一副好好好,随你们便的模样。
而黑眼镜则觉得张起灵才是装,说他惦记花儿,他还不是一样。要不然怎么不见他不同意呢。
而那边聊得热火朝天的四人,此时已经聊得准备的聘礼上去了。
张拂林得意洋洋得伸出手,比了个五说道:“我在老家那边搜集了五根老山参,都是几百年的。这玩意儿放到什么时候都保值。”
就连一边的白玛也一脸高兴:“不光是这些,还有灵芝这种越放越好的药材,都买好了一些。像珠宝首饰这种,我们想了想不太适合,就换成了手串珠子这种。玉佩,玉印之类的都已经在找人雕刻了。”
齐幼兰越听越觉得有用,拿起一边放着的纸笔就记了下来,他们刚刚开始准备,多听听意见总是好的。万一想不起来,也能看两眼。
等谈的差不多了,这才说起他们俩来这儿的目的。
艾诚厚想起自己接到汇报说世子在库房里找什么东西,看那阵仗应该是挺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就赶过来看看。毕竟这库房里面的东西,没有比他们更熟悉的了。
听完俩人的来意,张起灵把自己拓印好的本子递了过去,连带着的还有那本路线图谱。
黑眼镜攥紧了那本记录的书,犹豫之下还是递了过去,只是抿紧得唇怎么也张不开。
齐幼兰和艾诚厚一人一本,看得十分仔细。但在艾诚厚看到那则故事的时候,脸色大变,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荒谬!真是荒谬。”接着就是瞬间的冷静,“哪来的,这书是哪来的?据我所知,无论是我阿玛还是玛法,都不会亲信如此离谱得事情。”
齐幼兰歪过头瞥了一眼让王爷大怒的书,就这一眼让其眼睛陡然瞪大,猛地拍了拍艾诚厚的肩膀说道:“这是不是当年你玛法的玛法第一次跟着去藏区,收缴的战利品。我好像还听玛法讲过这个故事,据说当时这个部族相当奇怪。别的部族都是期望活佛转世在他们这儿,只有这个部族是直接请活佛上身....”
越听齐幼兰说,几个人的表情一下子就很精彩了。
尤其是黑眼镜,那听得眼睛都不带眨的。什么情况,原来这个部落这么久就不在了吗?难怪他上辈子都快把每个墓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后来还是从转世活佛身上发现了这个事情,后面是以什么理由请旨剿灭的,玛法倒是没讲过。”
艾诚厚皱着眉点了点头,“这故事我也听过,但也就当做故事听了。不过理由我倒是知道一些。”
“据我阿玛讲,那是当年这个部落请活佛上身后,出了乱子,...\"
“什么乱子?”黑眼镜迫不及待的连连追问,“是不是请错人了?”
“都不是。”艾城厚提起这个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笑,“他们,哈哈,他们虽然请了活佛,但这活佛说出来的名字和别的转世灵童一样了。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怕到了庙里他们都说自己是真的。”
张拂林嘴角抽了抽,这事整的,不管这最后谁真谁假,但只要不是走的正常流程,是真的也会被认定是假的。
张起灵无语得看着黑眼镜,“这找不到都是有理由的。”
白玛啊一声,“难道不是萨满教而是藏传佛教。是了是了,萨满教怎么会跑我们那里去呢...”
张拂林忙安抚下激动起来的白玛,“这也没这么绝对,但也许是逃到西藏的萨满教以部族得形式存活下来,为了不显得不同,又为了快速融入当地,就干脆以请神的方式?...”
艾诚厚又有些纳闷得摇了摇头,“也许是,但距今已经很久了,什么都无从查起了。”紧接着继续讲到,“这转世灵童寻找起来极其繁琐,且校验起来本来就困难,两个部落不欢而散之后,也就没什么了。但后来,又连着发生了好几次。最离谱的一次,那个活佛都没逝世呢!结果哎,他们找着了。”
齐幼兰捂着嘴轻笑出声,“所以玛法他们每次将其这个也是当做故事讲,谁都没有当真。一方面是这个祖先确实有关系,二是这个故事确实也挺有趣的。”
“我怎么没听过!”黑眼镜听完一下子心情不好了,他都这么大了,阿玛他们怎么都不跟他讲!
艾诚厚没好气地指着黑眼镜,微怒得说道:“你以前一换尿戒子就不好意思,喝个奶那眼睛死活都不肯睁开,都这么明显了,我和你额娘光想你小子的来历了。”
张起灵边听,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轻捂着脸憋着笑意。哎,他干爹不在,谁都不知道他小时候的...
“咱们小官也是!他干爹说他每次给小官换尿布,都羞的浑身通红....”白玛猛地兴致上来分享道,“后来啊...\"
“阿妈!”张起灵连忙出声打断,这点糗事就不用他们知道了吧!
已经没脸的黑眼镜,拉着白玛就想让其继续讲。被身后赶来的张起灵逮了个正着。
“你偷袭!”黑眼镜反应贼快的扭转身体,摆脱身后的束缚,顺便快速出拳打了过去。
张起灵劲儿也上来了,一把挡住朝自己袭来的拳头,另一手就趁机推了过去。
“嘿!我跟你说,这次咱们半斤八两,瞎子可不会再输你!”
“那就试试!”
张拂林看着俩人打的有来有回,不可开交的模样,也忍不住夸赞道:“令郎得身手虽然没有上去,但经验还是很丰富。\"瞧那几下‘偷袭’肯定是打着小官了。至于他们疼不疼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习武之人,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明显艾诚厚也是这么想的,“令郎也不逞多让。”那几下一板一眼的出招姿势,和那淡定地态度,明显是看透了他家小阿哥的。
而已经习惯儿子练武对打的白玛和齐幼兰,只能无奈得看着俩小人打架,打到后面谁也不服谁,就算力气已经用尽那也得咬牙出拳。丁点都看不出这俩人曾经大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