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山崩云裂,一束赤焰贯穿天地。
随着一声嘶鸣乍响,一道火线匹练纵天而上,穿梭如织。
那漫天残影,令犬夜叉、弥勒看的是眼晕目眩。
“嘶,律律律律——”
火光乍现,亢鸣一声。
一尊蹄踏火焰、颈染赤鬃、目泛红光、洁白如雪的大马,悬空两人近前。
它的目光瞅瞅犬夜叉,又瞄瞄弥勒,遂扬起修长的脖颈,打了个嗤鼻。
两人从惊喜中被嗤醒。
犬夜叉看向弥勒道:“它啥意思?”
“估计,它想看看我们的本领吧!珊瑚说过,妖怪哪怕再中意你,你也得有降服它的本领才行。”
“这样啊!哈哈哈哈——”
大笑中,犬夜叉转身劈出一刀,大地开裂,土石蓬飞,风尘激荡。
犬夜叉刚露出满意之色,只见弥勒扬袖抬臂,很装的大喊一声——“吞!”
“呜呜呜呜!”
土石起卷,尘风倒流,犬夜叉斩出的痕迹遂被抹去。
“呼!”
收了神通,弥勒笑盈盈回身。果真,那炎蹄朝他瞩目!
犬夜叉握刀的手颤了颤,怎么看,弥勒的笑容怎么可恶!
“嘶,律律律律——”
炎蹄看着弥勒,一边嘶鸣一边朝犬夜叉摆头。
犬夜叉悻悻道:“它又咋了?”
弥勒脸色一点点难看,失落道:“它这是让我和你决斗,彻底打败你啊!”
“啥?”
“犬夜叉,为了少走几步路,你忍忍。”
“碰!——哎呦!”
犬夜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弥勒一拳撂倒。
“嘶,你的脸皮还真硬!”弥勒甩着手腕道。
“弥勒!”
犬夜叉跳起来,咆哮道:“你就为了它打我?兄弟都不做了是吧?”
弥勒急忙宽慰道:
“犬夜叉,我打你一拳你什么事都没有,我却被震的手疼。你吃亏了吗?你不想早点见到戈薇吗?”
“哼!”犬夜叉将脸扭向一旁。
弥勒看向炎蹄,不知怎么的?他竟从炎蹄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
“嗤嗤!”
两个响鼻后,炎蹄遂显不耐。
这时,犬夜叉也察觉了炎蹄的情绪,迟疑道:“弥勒,要不你再打我几拳?”
“算了!”弥勒眼神一清:
“这家伙被炼狱鬼带坏了,只怕他希望的是我和你生死决战。这怎么可能?”
犬夜叉一听,遂平复了情绪,看向炎蹄的目光中满是鄙弃:
“这家伙太自以为是了,简直跟杀生丸一样。将它拉入到我们的队伍中,不会是什么好事!”
“走吧!”弥勒转身边走边道:
“现在就这副德行,以后见到强者,它只怕仍会选择最强的那个。带上它,确实只会给我们招来麻烦!”
犬夜叉跟上道:
“这家伙自一出世,便搅起腥风血雨。除了它逐强的本性外,那一段岁月对它的影响也很大!”
“哈哈,你感悟的还挺深!”
“我长你二百岁,自然比你见过的多。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童年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童年。”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是伙伴,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小时候,也在人类城池中生活过!”
“哦,那可要听你细说了!”
就在这时,一声嘶鸣乍响,一道火线匹练从两人头顶飞过,直向西南。
弥勒脸色一变,大叫道:
“不好,那是封印炼狱鬼的方向,这炎蹄估计是要解救他!”
两人紧赶慢赶,等他们赶到封印炼狱鬼的山谷时——
山谷之中焦土处处,残缺的佛咒、破损的佛像狼藉废墟。
弥勒拍着脑门道:
“这下可糟了,我们释放了一个荼毒苍生的炼狱鬼,罪业大了呀!”
“什么罪业不罪业的?没有我们,他们也迟早会冲破封印的。”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我们放出的炎蹄,这一系列的罪业都会牵连到我们的!”
“别扯这一套,我不信。”
脱口一句,犬夜叉话音一转:
“不过你若心里过意不去,那我们就快回枫之村。带着云母来消灭炼狱鬼,可比我们来回瞎跑容易的多!”
“唉,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继续埋头赶路,甫一进入个大村庄,他们便被一个地主请进了宅院中——
“两位可是弥勒法师,犬夜叉除妖师?”
【我们这么有名吗?连上野国的一个村庄地主都知道?】
弥勒还在思忖时,犬夜叉便大剌剌道:“不错,你这土财主还蛮有见识的嘛!”
“太好了!”
那地主兴高采烈道:“我这就为二位准备快马,你们快赶往武藏国人见城吧!”
“人见城?”
犬夜叉一听立刻炸毛,弥勒忙道:
“犬夜叉你冷静一点,应该是新建的人见城。人见域那么多人口,怎么会没有新的城主出现?”
“对,就是新城。”地主道:
“新城主是北条氏,想见二位的也正是北条家的大人物,你们有福了!”
犬夜叉道:“他们要见我们,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哈哈,二位有所不知,北条家承诺——谁若发现了二位,并为你们提供便利,定然重金酬谢!”
“哦!”
两人点点头,弥勒目光大动。
孔雀西南飞,五里一徘徊。
话说,自神乐获得自由后一路向南飞,迫切的想远离百灵山。
可当她飞到武藏国、人见域时,不愉快的往事又涌上心头,于是改变了方向飞往西南。
当她飞抵龙尸峡谷后,着实停驻了一番。
在检查完所有洞窟后,没有发现龙渊的踪迹,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坍塌的地窟后便继续赶路。
这次赶路她便不那么急切了。
大体是冲着京都的方向,但顾忌京都之中高人太多,她亦是心中犹豫。
就这样,她一路兜兜转转随风飘。这日,她发现了一处人间胜景——
云缠雾绕的峡谷中,悬挂着一条川瀑,尤为梦幻。
从下往上观,只见云霭不见天。
从上往下瞰,只见升云不见渊。
她驾着羽舟乘云起,升至高空又落下,一时玩的不亦乐乎,如醉如梦。
大日西坠,明月陡升。
崖巅上忽然出现一座建筑,一座非常陈旧的建筑。
神乐降下羽舟,看着建筑牌坊,口中缓缓呢喃道:“风,雷,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