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琰一听药浴,我们,这几个字,眼神又有些不自然起来,连带着耳朵都开始迅速的红温起来!
他止不住的猜想,那药浴的时候岂不是自己就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大鹅一样,被她光明正大的看来?看去?
脱的干干净净,很难不与她肌肤相亲吧!
若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便是再正常不过了吧!
她要是看了他的身子,让她负责应该不过分吧!
想到这些,姬宸琰的眼睛一点也不敢往温墨染身上放,心虚的朝旁边看来看去,目光恍惚
如果此时此刻,温墨染知道姬宸琰心里所想的,大概会毫不留情面的骂出一句:神经病!
是他要药浴,又不是两人一起共浴!
……
万幸的是,没有人知道姬宸琰心里的小九九!
而后,温墨染说完之后见姬宸琰神情有几分异样,只以为是他心情复杂,在面对体内折磨自己多年的毒素终于可以解了的激动和紧张所致!
见他没有答话,也并不催促,反正方案已经定了,他同不同意都不重要,只是照例问他一下罢了!
不过关于时间的确认,还是要他点头。
于是温墨染又开口问道。
“殿下,时间没有问题吧?”
“嗯!没问题!”
回过神来,姬宸琰立即对着温墨染点了点头,偷偷掩饰掉自己那点小心思。
而温墨染得到姬宸琰的答复之后,也便开始说起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便是科举在即,我有个赚钱的法子,想跟你商量一下可行性!”
听到温墨染嘴里说出与他商量这样的话,不知为何,姬宸琰的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丝丝甜意,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仿佛他们就像寻常家庭的夫妻一样,妻子有什么想法但是还有所顾虑,然后找来夫君,两人一起商量着办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异常的甜蜜和珍贵,毕竟长久以来,他一直活在仇恨的阴影里,凡事也是自己一人说了算,商量二字,对于贵为太子的他来说,属实有些遥远、陌生。
但对方是温墨染,他甚至不需要深问是商量什么,直接就点了点头。
“好啊,你说说看!”
温墨染闻言又继续开口。
“是这样的,我想先了解一下,如今的市面上是否有关于历年科考相关的习题集,或者是专门用来提供给考生复习的专用资料?”
姬宸琰听得温墨染此言倒是有些震惊,疑惑和不解也漫上心头,不过他还是耐心的回答着温墨染的问题。
只见姬宸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科举考试的历年试卷都是由礼部负责管理,而过去每一届科考后的试卷都会在考试结束后,被弥封、眷录,并由专门的官员进行保管和管理。”
“历届科举考试的试卷都不会对民间公布,只有落榜的考生可以在考试成绩公布后的限定时间内查看自己的试卷,以便了解自己未被录取的原因。”
“试卷上会有考官的阅卷批语,考生可以通过了解考官给出的批语来了解自己未被录取的原因。”
“虽然有这个开放的制度,但是据孤所知,几乎没有人在落榜后会真正的去要求复核试卷。”
想起温墨染还问起科考的内容,姬宸琰又继续道。
“而你口中所说的专用资料其实并没有特别精确的内容供考生参考,科考的内容极其宽泛,包括经义、策论、诗赋散文、律令、四书五经及明法、明书、明算等等!”
虽然不知温墨染为何对科考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姬宸琰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全数告知了她。
温墨染听完之后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上了一堂课,大大的惊讶两个字就那么刻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就是因为考虑到古代的科举极其复杂,才会在动了那个念头之后先来找姬宸琰了解一二。
没想到光是考试的内容就有这么多,这要是全都学了个遍还不得是个德智体美的全能人才啊!
要是让她上阵,可能第一道题都会将她给无情的刷下来!
可转念又想到温清远这人当年也是当之无愧的状元,谁又能想到背地里竟是那样人畜不如的东西。
可历年试卷都被专门的官员封存,也并没有对民众公布过,这样一来,她想效仿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样的方式,做出适合这个时代学子们方便复习的教材那便不可能了。
姬宸琰见她沉思了良久也未开口,不禁问起。
“为何对科举这般感兴趣?”
温墨染坦诚的回着,“宋家的哥哥想必这次会参考,还有之前我名下一个药铺掌柜的儿子也会参考,因此才多上了几分心。”
宋家,哥哥?
这几个字落入姬宸琰的耳朵,他觉得莫名有些刺耳,以至于根本没有听见温墨染后面说的什么。
他的内心忍不住嘀咕着,‘哥哥?叫的可真亲热!’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打翻了醋瓶子一样,酸涩难捱!
却见温墨染又仰着两个黑咕噜般的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对着他继续说道。
猛地一下对上她的眼睛,姬宸琰的心都跳了跳。
“殿下,那若是民间自发的根据科举考试的内容,研制出一套适合考生用来复习的资料,甚至还模拟科考设置一些题目,让考生在科考前就可以实现模拟考试,等到真正上了考场,内心便会变得强大很多,这样操作你觉得可行吗?”
姬宸琰听言思考了一瞬,收起了内心的酸涩和醋意,认真的回答道。
“当然是可行的,只是要做出这样的一套资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要将繁杂的内容变得精简,这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和心思!”
“反而你口中所说的模拟考试听起来好像还挺有趣的,如果做成了,不知道多少考生会为之受益!”
说完,姬宸琰毫不掩饰眼中对温墨染的欣赏之意。
时间仿佛又回到她刚开始进入东宫的时候,如同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她在他面前展现的所有,无论是行为还是思想都会给他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的温墨染并不是那个被温清远丢在庄子上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