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羽弑君后,如今天下有实力的汉室宗亲便只剩下了刘表和刘璋。
刘璋一心只想待在益州做他的土皇帝,对天下大事漠不关心。
而荆州刘表,则成为了各方势力瞩目的焦点。
不少还心念大汉的名士,纷纷前往荆州投靠刘表。
他们希望刘表能够挺身而出,带领他们重振汉室雄风。
甚至有人开始怂恿刘表称帝,以延续大汉的基业。
然而,刘表却深知自己的斤两,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来称帝。
但在亲信以及众人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晋位称王了,号曰“荆襄王”。
称王大典上,刘表身着王袍,头戴王冠,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他的面容威严而庄重,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他的一生,也将改变荆州乃至天下的格局。
“本王虽无意称帝,但既然天下人如此拥戴,本王便顺应天意,晋位称王。”
刘表的声音在大典上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称王后,刘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顺应天下想要匡扶汉室之人的心愿,发了一道讨贼檄文。
这道檄文,矛头直指大夏军首领刘羽。
“刘羽贼子,谋逆弑君,毁我大汉之基业。”
本王身为汉室宗亲,岂能坐视不理?今发此檄文,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共讨此贼!”
刘表的声音在檄文中回荡,天下心向大汉之人无不振奋。
这道檄文一出,顿时在天下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心中向汉之人纷纷响应刘表的号召,前来荆州投靠。
还有江南一地的士族,也纷纷向荆襄一地靠拢,因为他们怕了大夏军的抄家。
而刘表也开始着手调集兵马,准备北上征战。
然而,刘表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他深知刘羽并非等闲之辈,更知道大夏军的战斗力十分彪悍。
他担心自己贸然出兵,会重蹈覆辙,步了袁绍等人的后尘。
“本王该如何是好?”刘表在心中暗自问道。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才能在这场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
夜幕降临,荆州城内灯火通明。
刘表独自坐在书房内,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墙上,宛如一幅孤寂的画卷。
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章,每一本都承载着荆州百姓的期盼与忧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本王该如何是好?”刘表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回荡,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
他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凝视着窗外繁华的荆州城,灯火阑珊,却难掩心中的焦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侍卫恭敬地禀报:“王上,水镜先生携卧龙、凤雏两位先生求见。”
刘表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道:“快请!”
作为荆襄之主,他自然知道此地有一水镜山庄,其中的主人水镜先生司马徽,乃是不世出的天下奇才。
他还听说,水镜先生有两名得意弟子,号称卧龙凤雏。
此二人皆是当世奇才,更是名震天下的存在。
有道是,卧龙凤雏得一,便可安天下。
之前刘表也曾多次招揽,然而水镜先生司马徽却并不理睬。
看来,如今大汉国难之际,他刘表作为汉室仅存的希望,天下名士皆来投奔,就连着水镜先生和卧龙凤雏也并不例外了。
片刻之后,书房的门缓缓推开,一阵微风裹挟着淡淡的茶香飘了进来。
只见一位老者当先步入,此人便是水镜先生。
他身形清瘦,一袭宽松的白色长袍随风轻摆,犹如仙云缭绕,面庞轮廓分明,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无损他眼中的熠熠光芒。一双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
在水镜先生身后,跟着两位气质截然不同的青年男子。
走在左边的便是卧龙诸葛亮,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衣角绣着精致的白色云纹,随着他的走动,那云纹仿若在飘动,如梦似幻。
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与自信,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手中轻摇着一把鹅毛羽扇,每一次扇动,都仿佛能搅动风云。
右边的则是凤雏庞统,与诸葛亮的儒雅不同,他身形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粗布长袍,虽质地普通,却被他穿出了别样的豪迈气势。
他的面庞宽阔,肤色略显黝黑,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洞察世间的一切阴谋诡计。
刘表看着眼前这两位青年才俊,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今日这两位的到来,或许将为他的大业带来新的转机,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期待起来。
“水镜先生,卧龙、凤雏二位先生,请上座!”刘表热情地招呼道,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敬意。
四人分宾主落座,侍女奉上香茗,茶香袅袅,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宁静。
“大王,我等此番前来,乃是为大汉之未来,为大王之霸业。”
水镜先生率先开口,声音平和而深沉。
刘表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道:“愿闻其详。”
卧龙诸葛亮轻摇羽扇,缓缓道:“大王可知,当下局势,逆贼刘羽势力日盛,天下人心思汉,大王身为汉室宗亲,晋位称王,实乃顺应天命,民心所向。”
刘表闻言,微微颔首,这话让他十分舒坦。
凤雏庞统,紧接着道:“如今,刘羽亲自率军平定北方袁氏残余势力和讨伐鲜卑异族,此时实在是大王的天赐良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北疆方向轻轻一划,道:“大王可遣一上将,领精兵数万,佯攻寿春,吸引刘羽注意。
而大王则亲率大军,突袭关中,直捣黄龙,如此,若是拿下长安、洛阳,则天下震动,大汉可兴,大业可成。”
刘表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道:“此计虽妙,但寿春一地,亦有刘羽麾下大将魏延重兵把守,岂是易与之辈?”
卧龙诸葛亮轻笑一声,道:“大王勿忧,如今的大夏军看似锋芒强劲,然我料定其内部定然矛盾重重,此时正是北伐良机,大王切莫错失。”
刘表听后,虽然震惊于卧龙的谋略,然而要让他立刻下决断采纳,却也不可能。
“三位先生远道而来辛苦,还请先去休息,待孤明日召集众将商议,再做决断。”
听闻刘表所言,司马徽和卧龙凤雏的眼中皆闪过一丝失望,却也只能听从对方安排。
到了休息之处后,庞统忍不住低声道:“这刘表真没劲,坐拥荆襄之地,如今又晋位荆襄王,得天下名士辅佐,又募兵无数,却这般胆小,根本不像成大事之主。”
诸葛亮也赞同庞统的看法,评价可一句:“刘表此人,守土之犬!”
司马徽看着两个桀骜不驯的得意弟子,确实只得长叹一口气。
“为师又何曾不知,这刘表并非明主,然而当今天下想要匡扶汉室,也只有这刘表还能有几分希望了。”
言至于此,师徒三人只能默默无语,对月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