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轻轻颔首,目光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对诸葛瑾道:
“先生志存高远,不愿与黄巾为伍,此等气节,刘某钦佩之至,既如此,先生大可在此小住,何时心生去意,但凭先生心意,刘某绝不阻拦。”
言罢,他淡淡一笑,洒脱超然。
诸葛瑾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一抹敬佩。
他原以为,刘羽定会软硬兼施,迫使自己屈服,却未曾料到刘羽能有此等胸襟,实乃难能可贵。
他心中暗道:“刘羽此人,胸襟广阔,能容人所不能容,确有雄主之姿。”
然而,敬佩之余,诸葛瑾心头却也莫名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仿佛自己拒绝了某个重要的机遇,与某种未知的辉煌擦肩而过。
他轻轻摇头,试图驱散这份莫名的情绪,自语道:“瑾所求者,乃是安邦定国之策,非乱世之英雄也。”
正当诸葛瑾思绪万千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一名黄巾喽啰神色慌张地闯入,跪地道:“报!营外有一队兵马,约莫百人,为首之人声称要挑战主公,此刻正被吕蒙将军率人拦在营外!”
刘羽闻言,眉头微皱。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对诸葛瑾笑道:“先生,可愿一同前往,看看热闹?”
诸葛瑾一愣,随即点头应允,心中暗自好奇,究竟是何人胆敢挑战刘羽。
片刻后,刘羽和诸葛瑾已至营寨门口。
只见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吕蒙正与一名身形魁梧、虎背熊腰的汉子激战正酣。
那汉子身披重铠,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每一刀挥出,都似有雷霆万钧之力,直逼得吕蒙连连后退。
吕蒙虽处下风,却毫无惧色,手中长枪舞动如龙,枪影密不透风,与那汉子的大刀碰撞出阵阵火星,每一次交锋都令人心惊胆战。
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上百回合,直教周围观战的黄巾将士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
“好个汉子,竟能与吕蒙将军战至如此地步!”
“此人武艺高强,不知是哪路英雄?”
议论声中,刘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汉子,心中暗自盘算。
只见那汉子刀法越来越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股狠劲儿,仿佛要将吕蒙彻底压制。
而吕蒙虽显疲态,却仍咬牙坚持,枪法愈发精妙,试图寻找反击之机。
就在这时,那汉子突然大喝一声,大刀猛然劈下,带起一股狂风,直取吕蒙要害。
吕蒙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击,却也被那凌厉的刀风震得气血翻腾,脸色瞬间苍白。
“哼,今日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汉子冷笑一声,再次挥刀而上,大有要将吕蒙一举击败之势。
刘羽见状,心中一动,正欲出手相助,却见吕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长枪猛然刺出,竟是以伤换伤之招。
那汉子没想到吕蒙竟会如此拼命,仓促之间,只来得及侧身躲避,虽未被长枪刺中要害,却也被划破了左臂,鲜血顿时染红了战袍。
“好胆,竟敢以命相搏!”汉子怒吼一声,攻势愈发凶猛。
二人再次陷入苦战,刀光剑影中,只见吕蒙身影越来越模糊,仿佛已与长枪融为一体,而那汉子的刀法也越来越霸道,每一刀都足以开山裂石。
就在吕蒙即将败阵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尘土飞扬中,一骑绝尘而来,正是刘羽。
他身披银甲,手持禹王槊,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势,仿佛一尊战神降临。
“住手!”刘羽一声大喝,如雷鸣般在战场上炸响。
那汉子闻声,攻势一顿,抬头望向刘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刘羽身形一闪,已至二人中间,禹王槊一横,轻轻松松便截住了汉子的攻击。
“让我来会会你!”刘羽沉声道。
汉子怒喝一声,再次挥刀而上,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刘羽首级。
刘羽冷笑一声,禹王槊轻转,如同灵蛇出洞,瞬间便点在了汉子的大刀之上。
“铛!”一声巨响,大刀竟被枪尖震得偏离了方向,汉子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阵酸麻。
“好力气!”汉子心中暗惊,这种程度的力量和刚才的吕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但汉子却也不甘示弱,再次挥刀而上。
刘羽禹王槊舞动,槊影如织,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地挡下了汉子的攻击。
仅仅十个回合过后,汉子便已经气喘吁吁,破绽百出。
刘羽禹王槊猛然一震,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刺汉子胸口。
汉子大惊,避无可避,但禹王槊仅仅划破了他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的肌肤,就停住了。
“我认输!”汉子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脸色苍白地道。
汉子知道,刘羽这是有意收手了,否则此时他已经被洞穿胸口。
刘羽收起禹王槊,目光如炬,盯着汉子沉声问道:“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汉子闻言,干脆利落的答道:“在下锦帆贼甘宁是也!特来投靠首领!”
“甘宁?”刘羽闻言,心中一动。
竟是甘宁,难怪有如此武艺,比吕蒙还要略胜一筹。
此人乃是绿林草莽出身,颇有一身武艺,纠集人马,在地方上为非作歹,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
后来被孙权收编,得了重用,成了东吴的一方将领,也算有一些可圈可点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