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国介绍道:“王姨,这是我亲戚沈幼甜,她家双亲早逝,孤身一人,经常受村里人的欺负,我想带她到我家安顿。”
王主任点头说:“我记得这是慧珍男人那边的亲人。
这姑娘长得确实不错呢!”
冯鹏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很快消逝,然后对妻子说:“老太婆,这样吧,上个户口而已,没问题就行。”
王主任:“看你急什么样子,我还真不办吗?”
转而转向罗建国说,“明天带幼甜去街道办事处登记下就可以了。”
接着又说道,“还有建国,如果你们那边需要工作机会的话我可以替你们问问。”
王主任答:“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出来,回到路上。
沈幼甜觉得这几天的一切犹如梦幻般令人难以置信。
只用了几句话,建国就让沈幼甜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想想看,秦淮茹为了嫁进城的人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和财力。
而她——仅因建国一句话便顺利进城里生活。
这不禁令沈幼甜暗暗立下重誓:将来一定要报答建国的恩情。
罗建国领着沈幼甜回到四合院,正赶上罗慧珍刚做完了饭菜。
狍子肉香气弥漫整个院子。
“建国、甜甜回来了?快来洗手准备吃饭。”
罗慧珍喊道。
朵朵大声招呼,“哥哥、哥哥,快过来洗手吧,我们要开饭啦!今天有烤鸭呢,哥哥,你不知道果果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烤鸭!”
“小东西,才多大啊就说是前世今生了?今日一下子见两回了。
哥哥答应会带你们去东来顺吃铜锅涮羊肉。”
罗建国打趣地说。
“哥哥最好!”
朵朵兴奋地喊道。
吃饭时,沈幼甜边咀嚼着狍子肉,边用充满星光的眼睛看着灯光中的罗建国。
罗慧珍目睹罗建国对孩子如此慈爱的模样,目光中充满了温柔。
今天桌上格外丰盛,除了从全聚德带来的烤鸭外,还有一大盆清炖狍子肉。
而那之前剩的一些荤菜则是许大茂前几日来访时留下的,那时何雨水曾动过口,朵朵与果果却不爱吃。
这些天忙着建新房,三个人在周婆婆家吃饭,家里剩下的菜就没再动过。
好在现在是冬季,食物能保存较长的时间。
罗建国见到那些散发着淡淡酒气的酒菜,眉间流露出一丝不悦。
“妈,那些菜别吃了,还是扔了吧。”
自激活了前世的记忆后,他的一些饮食习惯也随之回来了。
从前,在穿越前的那个年代里,吃的喝的基本应接不暇,别说放了好多天,就算是几个小时的食物也不碰。
罗慧珍则不同意这种浪费:“这是肉啊!怎舍得扔掉呢?”
随后说起自家三叔家,似乎有点不对劲,“自从咱们盖房期间,阎家解旷和解放天天来帮忙干活,可到了晚饭时刻却都不留下来蹭顿饭。
平时他们可不是这么随性的人呢,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当时你三爷对秦淮茹结婚的事没帮多少忙呢。”
“或许他们想和我们家交好,占点便宜,先做一些人情,为以后铺个路。
这样也更像那么回事儿。
等到时候需要帮忙的时候,您直接找三大妈杀兔子或是杀鸡,事后把动物内脏留下就行,算是给他们的补偿。”
罗建国解释道。
“成,就按你说的办。”
“建国在家吗?”
屋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正在用餐的时候,易中海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进了门,感受到屋子里浓浓的暖气以及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尽管其中只有大葱和萝卜苗算是唯一的蔬菜)。
这一幕令几位客人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要说咱这四合院里的住客,就是罗建国过得最舒心,连吃穿水平都堪比干部家庭。”
易中海的脸色略显尴尬,特别是看到新房子时。
暖烘烘的屋子里,设计也别具一格。
易中海想,如果将来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过上这样惬意的生活,该有多好。
但现实却很骨感。
他知道即便自己和贾东旭有天大的矛盾,也无法改变现状,让贾东旭享受这般的晚年生活。
罗建国皱起眉头:“大爷,我之前不是已经提醒过您,到家里来要敲门吗?家中全是女眷,你们这样突然闯进来,确实太过分了。”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当时太着急,就忘记了这回事。
我听说院子里有人来访,觉得应该提前打招呼,不然会给人家添麻烦的。”
“大爷,您家里亲戚上门需要事先报备吗?”
罗建国反问道。
“不一样啊,我家亲戚都是熟悉的。
你带来的姑娘,我们可不熟悉。”
“熟人?你的徒弟郭大撇子就是轧钢厂有名的二流子,每次来到院子里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为什么不加以管束?”
“建国,不要扯远了,咱们先说正事儿。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赶紧说说那姑娘是哪儿来的吧!”
罗建国回答:“要了解她的背景可以,走吧,正好我已经向王主任报备了,一起去问她好了。”
阎埠贵眼珠一转,意识到这是一个交好的好机会:“老易,人家既然报备了,我们就别在这打扰了,改天再说吧。”
刘海中看着满桌丰盛的食物,吞了下口水:“没错,既然是报备过的就没问题,不用继续揪着不放了!”
眼看没有道理讲不通的道理,易中海只好气呼呼地走了。
等人都离开后,阎埠贵低声说道:“其实这事原本老易不知道,是秦淮茹告诉一大妈的。
我正好当时听到这个对话。”
罗建国感激地说:“谢谢三大爷的信心。
家里的饭还有剩余,给您带回去一点怎么样?”
罗慧珍立刻接口道:“正好家里剩下几块肉是上次许大茂送来的,洒了点酒孩子不愿意吃。
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带给你们打打牙祭吧!”
“哪里话!回头让我爱人把盘子洗净送来。”
之后,阎埠贵美滋滋地端着盘子走向后院。
经过中院时,他特意看了一眼贾张氏家的房子。
贾张氏在屋里骂骂咧咧,“天杀的罗建国,天天大鱼大肉让我们眼馋,日子没法过了!”
阎埠贵笑了笑:如果贾家人这么闹腾,他在院子维护一下罗家的权益也不失是个机会,届时肯定好处多多!
回到家中,见三大妈准备做饭。
“杨瑞华,先别忙着做饭,看我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杨瑞华惊愕地说:“我的天,这么多肉?是罗建国给的?”
阎埠贵笑道:“当然啦,早先让你们帮忙时,你还嫌麻烦,现在服不服?只有对得起罗建国,才会有这多回报。”
“还是你想得长远,这肉足可以撑一年呢!今年过年都不用买肉了。”
“把这些红烧肉先冻起来,到时候剁碎包饺子吧。
剩下的晚上煮成一锅汤,全家一起解个馋也不错。”
“好吧,我去弄!”
“别急,先去把盘子洗好,送给罗家。
记得顺便带点咱家切的酱菜过去。”
“行!”
在这个时代,邻居间互赠食物时必须连盘子一起送回,而且绝不能空着送回去。
必须放点东西以示回礼。
阎埠贵虽节省,但在这种礼仪方面却从不失分。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走进屋,一口喝完一杯酒:“这罗建国变得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今天老阎居然也开始替她说起话来。
长此以往,院子里的和谐可能就不保了!”
一大妈说道:“易大哥,不如听老太太的话,别跟罗建国闹得太僵吧。
我看孩子这么孝顺,心地也挺善良的。”
“你怎么想不明白呢?养儿防老啊。
就算我工资再多、业务能力再强,在有后代撑腰的工友面前也总是吃亏。
所以我必须在四合院保持足够的威信!
不行,我得去找找老阎!他最近正忙着为阎解放打听工作。
那个岗位已经空了很久,也该安排人了!”
“你是说周婆婆儿子以前的那个职位吗?”
易中海点头:“嗯。
以前我不敢动,怕周婆婆知道还有职位可以给她的儿子继承。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发现不了了吧。
正好利用这件事拿住老阎的脉搏。
先观望一阵子,等老阎碰钉子后再出手也不迟。”
三大妈到了罗家,把盘子放下后,感受到了屋子中的温暖,内心羡慕不已:“慧珍,你家里收拾得真是整洁,屋里暖洋洋的。”
罗慧珍笑道:“都是建国打理得好,我自己什么都不懂。”
三大妈看到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咽了咽口水,难怪有这么多剩菜能随意送出。
等她走后,罗慧珍说:“建国,你觉得修房子的时候请大家吃饭是不是合适?
不说别人,至少王主任、老林家、铁锤家和周婆婆家都出过不少力,就连三舅家也帮了许多忙。
不过要是只请这些人,不请全院子,易中海恐怕又要说风凉话了。”
罗建国答道:“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谁说过我们修房请客需要他点头?
他的徒弟贾东旭结婚就没请我们不是吗?”
“可是聋老太太怎么说呢?她毕竟是院子里的老前辈,不请她,易中海又会说我门不合适。”
罗建国果断地说:“不请!她老人家那时候我病得很重,家里好多白面条虫蛀烂都没拿来帮我一两碗,既不帮忙,那就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