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借着月光不紧不慢地走进山洞里。
石床上,白虎搂着银狼睡得正香。
来人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
他还没试过这种方式,风泽这小子还挺会玩。
随手将两只兽分开,动作大到丝毫不担心他们醒来。
风齐稳稳抱起白虎,在它身上深深嗅了一口,一脸陶醉,像个痴汉。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心猿意马着,没有看到熟睡中的白虎缓缓睁开了眸子。
“啊啊啊——”
尖叫声划破安静的夜空,迷迷糊糊起夜的兽人被这一嗓子吓得彻底清醒。
接连不断的哀嚎痛叫,惊得兽人连忙四处大喊,“快醒醒!”
“有外来的兽人闯进部落,族长!”他记住发出惨叫的洞穴,顾不上那地方有多么眼熟,跑到风远山洞外大吼。
整个部落都被这动静吵醒,就连风泽也不例外。
他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看到一抹白向他冲了过来,“风泽,我好热......”
白虎将他扑在床上,呼吸都带着灼热,虎眸水润,在他身上不得章法的蹭弄。
风泽彻底惊醒,联想起睡前那股甜丝丝的香气,黑眸一沉又被虎脑袋拱了拱头的动作打断思绪。
他变回人形,按住胡作非为的乔嫣,声音暗哑动听,“小雌性,先换回人形。”
乔嫣感觉浑身燥热,甚至口干舌燥,勉强分出一丝心神听清他的话,乖乖变回去。
细腻如玉的肌肤在她的乱动下显露出来,风泽艰难移开视线。
正准备去找点凉水给她降降温,却被乔嫣死死拉住手,天真的语气加上自然而然的态度让风泽顿住脚步。
“我感觉很不舒服,发情期好像提前了,风泽,我们交配吧。”
“......好。”
山洞内春意十足,山洞外冰火两重。
“阿齐!我的儿啊!”元卉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吵得风远的脑袋隐隐作痛。
他阴沉着脸,任由元卉哭天抢地般痛声骂着。
“这是哪个狠心的贱货将我儿咬得这么惨!”
“族长,你要为我们的儿子做主啊,一定不能放过......”
“闹够了没有。”风远厉声喝道:“别拦着巫医给阿齐治伤!”
元卉闻言哭泣的动作停住,讪讪地让到一边让巫医查看风齐的伤势。
看清全貌的巫医心下一惊。
太惨了,比今天被仇茵打趴下的那位还要惨。
处于兽化状态的风齐昏迷中还在呜咽,两只耳朵少了一只,眼珠也被捅瞎了一个,身上多处被撕扯到,血红的肉裸露出来,血侵染了完好的部分。
整只狼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巫医为难了,“族长,阿齐身上的伤还好说,这耳朵和眼睛太严重,恐怕......”
“那就先治好身上,其他的等他醒过来再说。”
风远眼眸微深,看到元卉想说什么又闭嘴不言的样子,这一行为引起了他的怀疑。
确定风齐情况稳定下来,他挥散闻讯赶来的兽人们回去休息。
自己则是在山洞中坐了半个晚上。
......
乔嫣醒来后,对上风泽温柔如水的眼眸,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庞微微泛着红。
兽皮虚虚盖住他的下半身,精致的锁骨,肌理分明的胸大肌,纹路清晰的腹部线条,完美呈现在乔嫣面前。
即使是不懂这含金量的乔嫣也是看呆了一瞬。
“小......阿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细细感受了下,除了底下有些酸胀,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于是她摇了摇头。
自以为美男计成功的风泽眸子亮了起来,期待又羞赧道:“那我可不可以......”
刚开荤的雄兽人正要为自己谋得一次福利,山洞外传来雄兽人的大喊。
“阿泽,别睡了!族长找你和你的小雌性问话!”
满脑子旖旎的风泽瞬间泄了火。
他爹还挺坑儿子的,呵。
......
来到风远的山洞后,里面居然挤满了人。
神色不明的风远,目光愤恨的元卉,恢复人形缺耳残眼满脸阴鸷的风齐,三个年老雄兽人,还有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雌性。
两人刚进来,元卉恼怒的话朝着那个雌性砸了过去,“人到齐了,阿薇,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阿薇抬头看了一眼面露好奇的乔嫣,瞧见对方身上熟悉的兽皮,又想到半夜被元卉警告的那些话,愤恨爬上她的心尖。
语气却是柔弱可怜的,“昨天晚上安落和我要那种药,她说她看上了阿齐,但是又不想得罪阿泽,还威胁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迫于无奈我只好答应下来。”
“我想了一晚上,实在受不住内心的谴责,这才在今天将事情说出来。”
“族长,您相信我,我是被逼的!”这话她说得很是情真意切,毕竟是真的有人强迫她干这种事。
“呵。”风泽哂笑。
要是现在他还明白不过来到底是谁搞的鬼,那他也不用活了。
“好一出贼喊捉贼。”
这话令阿薇脸一白,将头低得更深。
“她在什么地方同你说得话?周围有没有其他兽人看到?为什么直接找了你而不是找别人?她刚来一天就能弄清楚你手中藏着这种药了?”几连问直接让阿薇支支吾吾答不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说到最后,风泽还要扎一下那娘俩的心,“况且阿落最喜欢我这张脸,怎么可能会看上我阿兄?”
“阿泽你这话什么意思?”元卉见阿薇这么不中用只好亲自出马,但又被风泽的话给气到,语气咄咄逼人,“你是说你阿兄比不得你吗?”
风泽诧异,不解,恍悟,歉意,暗含得意,“二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论长相阿兄确实不及我,毕竟我娘长得好看,我的意思是阿落见过我这种的,对吧,那自然是对我阿兄那种的不感兴趣了。”
二娘,我娘好看,不感兴趣......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了能让元卉暴跳如雷的点上。
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个贱人!
现在贱人生的小贱人还要来给她添堵,元卉感觉心气异常不顺,然而令她更加心气不顺的事情出现了。
“你一直看着我的衣服,是在生气昨天和我换衣服的事?”乔嫣终于说出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她目光中透着很明显的困惑,“可是是你将水洒在了我的身上,我好心才没叫你赔,只是换个衣服而已。”
“有必要生气吗?”她的语气真挚纯粹,让人察觉不到半分阴阳意味。
然而就是这份真诚到极致的发言差点让元卉发了疯。
她明明让阿薇盯着安落将混了药汁的水喝下去,这懒货怎么只是将水洒在她身上?!
喝和闻的效果能一样吗?
怪不得儿子被她咬成那样!
元卉突然抱住一边的风齐痛哭起来。
是她害了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