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的老婆带着娘家妈闹到大队部,宽敞的院落挤满了看热闹的村人,男女老少,大家都过来看热闹。
刘斌的老婆在村委把刘香一家骂得狗血淋头,把她家祖宗八代全问候了一遍。刘香的父母也不甘示弱,两家闹得不可开交,蹦着,骂着,指着,眼看就要动手了。
村干部及时赶到,严肃地呵斥,避免了一场战斗。村干部把好事的村民劝走,把两家叫到办公室,两家人又差点打起来。
村干部说,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村里就不管了。现在你们要冷静,先把刘斌两人找到,才能避免更大的矛盾。现在计划生育抓得严,村里会派人去找刘斌。
二香家听完,从办公室里赶紧跑出来,刘斌的老婆紧撵上来,抓住二香妈的头发,两人撕扯起来。
刘斌老婆内心的怒火在此刻爆发,她骑在二香娘身上,揪住她的头发,嘴里不停地骂着,二香妈也觉得吃了亏,自己的女儿还未婚嫁,就被刘斌骗走。她也是有苦难言。
村干部赶紧把两人拉开,并劝说她俩,两人脸上都挂了花,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事件暂时压了下去。可是,刘斌的老婆象吞了只苍绳,特别恶心,心里不舒服,她经常去二香家住的街上去骂。二香家大门紧闭,就像与外界隔绝一样,骂得受不了了,也出来对骂几句。
刘斌老婆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她一直觉得刘斌能干,可靠,从没怀疑过他!她知道二香的父亲和刘斌关系好,但刘斌和二香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从未察觉。
她陷入自我怀疑,是她回娘家的时候?还是因她脾气急;她不爱做饭?她想的头疼,整夜失眠,一想到刘斌和那个女人在外逍遥自在,留下这个烂摊子让她收拾。她恨不得拿刀杀了他俩。
她娘家来了,她妈劝她多吃饭,看开些,她吃不下,一天天地瘦下去。村里的两个干部已经去城里找了。
他能藏哪里?刘斌老婆想,他三弟在东北,刘斌很有可能去了那里,也有可能去南方,他四弟在南方打工。
不管他去了哪里?刘斌老婆都希望村干部把刘斌找回来,她要当面问问他,他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儿子?儿子这么大了,让儿子怎么在村里抬起头?他有没有为她娘俩考虑过?
刘斌的老婆想,你不想过了可以离婚,也不能一走了之。
“莫非那个女的有了?”刘斌的老婆突然说道。她妈没说话。俊芝因这个想法揣测了许久。
孩子还在上学,上完这学期,她准备给孩子转校,孩子天天在学校受人讥笑,他身体弱,性格又内向,她怕孩子生病。
娘家妈总劝她,“芝,你听妈的劝,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得为你自己着想,你不吃不喝,儿子怎么办?你还有妈,还有儿子呢。\"
俊芝扑到妈妈怀里大哭起来,“你哭出来就好了。他走了,咱也照样过,这个地球离了谁照样转。”俊芝只想在妈妈怀里痛快地哭一场。
如果有未卜先知该有多好啊!一开始,她对刘斌的感觉一般,并不满意,是媒人夸赞他能干,踏实,父母也觉得他机灵,劝她同意。她纠结了两天,最终点了头。
结婚后,两人遇到事很少商量,经常因琐事争吵,互不相让,家里冷冰冰的。有了孩子,刘斌厂里忙,经常在厂里,两人吵架少了,但是感情越来越淡了。
也许,有些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可这错误的代价太大了。
俊芝就这样煎熬。村里的干部去了他东北三弟家,也找了他南方的弟弟,都没有找到他。
俊芝明白,他们俩故意躲起来了。厂里的欠款刘琦父亲从来没找过她要钱,听说刘琦爸借钱发的工资,她从心里觉得刘琦这家人不错,儿子在城里工作,本来她想把侄女介绍给人家儿子,现在她进退两下,自身难保,她哪有闲心管这事,这事便散了。
俊芝日子很难,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已经让她颜面尽失,她每天度日如年,好在娘家妈帮忙撑着,她才勉强地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