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圣帝之位?
也要看周云翔有没有战胜自己的实力。
呵!
圣帝心念微动,圣诏上,准备拔给东煌城的物资数量便少了三成。
凭周云翔父子野心再大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却也要敲打一番,就当是杀鸡儆猴,给那些怀有异心之人提个醒。
周云翔还不知道,黑羽山矿洞被毁,商铺、田庄接连被劫,本就捉襟见肘的用度,又被圣帝载了三成。
此时他听完侍卫的禀报,既惊且怒,连道宫境修为都维持不住城主风度,从交椅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那个畜生跑到祠堂去了?!”
“他,他要干什么!”
周泽寒将周家名下的商铺和田庄打劫了一通,专挑珍宝带走,带不走的当场毁掉,绝不给周家留下。
短短月余时间,加上黑羽山矿洞,周家可以说损失惨重。
更可恨的是,周泽寒极为奸滑,劫掠的目标总是出人意料,云翔亲自出马,也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跑,追了一个多月,连照面都没打过。
这已经不是损失多少财物的问题了,而是大大影响了周云翔的威信。
连自家商铺都保护不了的城主,谁会相信他能保护好城池?
好不容易周泽寒消停了,周云翔心想他大概是出了气,另寻地方修炼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祠堂。
心里生出极大的不安,周云翔脸色都变了,提气往祠堂赶去。
半路上遇到满脸怒容的周承佑。
“爹,那个小畜生胆敢破坏祠堂,我们周家的脸还要不要?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周云翔担心的也正是这个,现在说这些没有,赶紧制止要紧。
父子二人赶到祠堂时,周泽寒背着双手在层层叠叠的牌位面前,散步一般来回走动打量。
“周泽寒,你想干什么?”
“你赶紧从我周家祠堂滚出来,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周承佑融合了帝骨和无敌重瞳,等于脱胎换骨,天赋大大提升,这段时间专心闭关,修为飞速提升,昨日已然顺利突破至神府境。
修为高了,说话底气都更足。
越过周云翔,便朝周泽寒纵去,想将他一击毙命。
除掉周泽寒,天下便无人知他的天赋并非天生,他便是令所有人羡慕的天纵奇才!
却被周云翔拦了下来。
“我儿不要冲动,万一那小畜生受到惊吓,失手毁了牌位,岂不是令先人不安?”
惊吓?
在这对父子眼里,自己就算拥有帝骨和无敌重瞳之时,也不过是个没有脑子可以随意利用的废物吧。
周泽寒想起两世遭受的凌辱折磨,心中升起滔天恨意。
【叮,检测到强烈怨气和恨意!】
【当前任务已下发:摧毁周氏祠堂!】
【任务奖励:饮血刀,噬魂刀法,圣灵丹加强版两枚。】
周泽寒被恨意烧红双眼,即便没有奖励,也决不会让周家好过。
嘴角勾起恶意嘲弄的弧度,缓缓伸手向最近一块牌位。
“竖子,尔敢!”
周云翔眼看周泽寒拿起牌位,心中一紧,厉声喝止。
“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周泽寒可以在他们赶到前便毁掉祠堂,故意等他们前来,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动手,让他们也享受一番尊严被当面摧毁的滋味。
周云翔的喝止声和牌位同时落地。
啪嗒,碎成两半。
“畜生,我周家好吃好喝养大你,你却毁我周家祖先牌位,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周承佑还没成为天骄,就先被周泽寒打肿了脸,不能手刃仇人,以后还有何颜面出现在人前?
挣脱周云翔的阻拦,灵力灌注凌霜剑,人剑合一扑向周泽寒。
周云翔随后也跟了上去,拼着毁掉祠堂,也要将周泽寒当场毙命,大不了事后就说祠堂是周泽寒毁掉的。
一道宫境强者,加上一个神府境半强者,全力一击足以摧毁一座山峰。
祠堂上方的结界首先承受不住,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碎裂声。
接着是用特殊材料和手段定制,具有防御功能的琉璃瓦分崩离析。
气劲不减,直逼周泽寒面门,他的发带被吹断,长发狂舞状如疯魔。
“周云翔,周承佑,我与你们拼了!”
终于可以杀了这个与自己争夺光彩的小畜生,终于不必再担心哪天被他夺回帝骨和无敌重瞳!
周承佑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兴奋,本就运转到十成的灵力,硬是又上涨了一截。
周云翔也笃定这一击必能要了周泽寒的性命,甚至轻蔑的想,分不清形势的蠢货,本就没有资格活在世上,活该被夺走帝骨和无敌重瞳。
却不料,两道气劲几乎同时攻至周泽寒面前的瞬间,原本一副视死如归,孤勇拼命模样的周泽寒,突然收回对抗的气劲,身形如飞旋的陀螺般,往旁边闪去。
同时手中多了一把浮动着淡淡血色的厚背长刀,刀锋所向正是周承佑的右臂。
“承佑,快躲……”
周云翔“开”字没来得及出口,眼前便腾起一片血雾。
“啊!”
周承佑抱着断臂发出一声嚎叫,一头滚倒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喷吐鲜血。
一刀断臂,却并不致命,对于神府境修士来说,其实只算皮外伤。
内伤却是断臂之时,他吃痛忘了继续运转准备攻向周泽寒的灵力,顿时经脉里聚集到极致的灵力失去了出口,在经脉中炸开。
“我的儿!”
周云翔一掌后出,牌位顿时化成一地渣滓,他却顾不得这些,扑到周承佑身边,急切查看他的伤势。
一查之下,却见周承佑的经脉千疮百孔,多处断裂,灵力如脱缰的妖兽在体内肆虐,差点心疼到发疯。
一边将灵力灌注进周承佑体内,帮他稳定灵力,一边恨怒瞪视早已跃至半空的周泽寒。
“你,你待要如何?”
这么快就认怂了?可惜他太了解周云翔,示弱不过是担心他再度出手,即便周云翔真的认怂,他的恨也不会因此就消失。
周泽寒瞥向脚下化为废墟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