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聚昌门户后厅靠近外侧地下街道的小房间，便是天秤在地下联邦的住处。她把小房间的气窗打开一条细缝，坐在单人床上，双手环抱着膝盖，透过这道缝隙，静静地看着外面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们。
一小时前，天秤恳请貂聚昌外出，前往顶级鬼斗士专属的餐馆消遣。貂聚昌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还是顺着天秤的意思离开了，独留天秤在门户后厅。
天秤的房间狭小，陈设也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单人木床，就仅有一个双层衣柜。
她从衣服领口拉出佩戴的玉佩坠子，低头凝视着那雕刻着牡丹花的绿色玉佩，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哀伤。
“花田誓…… 你当真种下了一片花田吗？容儿虽已脱离青楼，可此身却已非自由之身…… 只愿你能寻得真正属于你的那朵牡丹……” 回忆着往昔，泪水悄然滑落，滴在玉佩上。天秤伸出手指，轻轻拭去泪水，随后低头取下玉佩，用一块锦帕仔细包好，放置在一旁的枕头底下。
天秤身旁摆放着一套浅紫色的蕾丝睡衣。她低头看着睡衣，喃喃自语道：“夫人和国师都交代，暂时不能让公子返回血神皇朝。可如今这里已没有能让公子留下的理由，继续待在此处，公子也不见得能开心…… 绝不能让公子接触那些来历不明的孩子…… 公子于我，亦师亦友，更是护主血奴之主…… 既然我已舍弃本名，天秤啊…… 你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夫人们会责怪天秤吗…… 但无论如何，天秤都要助力公子顺利踏上通天之路……”
言罢，她转身将窗户关紧，动手褪去身上的衣物。
晚上十一点半，貂聚昌从餐馆返回住所。
实际上，貂聚昌并非热衷于前往餐馆。自从与王素珑双修进入真灵状态后，他的身体状况与常人无异。年轻气盛的他，在餐馆那种氛围下，常常坐立难安，有时甚至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尤其是刚才去过的顶级鬼斗士餐馆，整个餐馆里只有貂聚昌一位客人，却有将近二十个全裸女孩在餐馆中服务。这让他只能低头紧盯着餐盘，目光都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貂聚昌早已不是涉世未深之人，他很清楚自己有时夜晚难以入眠的缘由。虽说他与几个女孩关系亲密，铜锁还为他诞下孩子，但此刻女孩们都不在身边，而他又绝不愿随意与人发生关系，哪怕是那种银货两讫的金钱交易，他也不屑为之。
顶级鬼斗士餐馆的入口处有明确说明，只要是顶级鬼斗士本人，就有权要求任何一位餐馆服务生 “陪宿”，而且无需花费分毫，全部由地下联邦买单。
貂聚昌随手便能开启通道，可他深知王素珑希望他暂时不要回血神王朝，而且他也隐隐担心，一旦回到血神皇朝，反而会积压情绪上的压力，进而引发白虎阵法威力发作。
晚上十点过后，地下街道上就只有鬼斗士行走，而顶级鬼斗士区域的街道此刻更是只有貂聚昌一人。远处有两个守卫分别站在街道两旁，除了貂聚昌的脚步声，地下商街一片寂静。
貂聚昌一边朝着自己的门户走去，一边思索着。
这样下去似乎不太妙，王素珑让我尽量少杀人，可即便我将力量收敛到最低，这里的人依旧如此脆弱…… 仔细想想也对，问题并非出在他们身上。要是换做以前，刚修炼血神经归来的时候，我顶多也就打到区域鬼斗的程度，他们能有这样的进步速度，已然算快的了。
那该如何是好呢？比较厉害的人，似乎就只剩下暗阎罗和女孩们了。暗阎罗还是别去招惹为妙，他自己忙着修炼，恐怕也没心思与我切磋。至于女孩们…… 我又怎么忍心对她们动手呢？
老哥的泰坦族或许高手如云，可真身状态若是碰上混沌力量，恐怕也所剩无几了吧？
看来好像还是只有这里能勉强找点乐子……
貂聚昌苦笑着，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门户后厅的入口。
门户里的人大多已进入梦乡，前厅的两个房间隐隐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后厅的墙上亮着一盏夜灯，貂聚昌转身关上门，却有些疑惑地察觉到，天秤虽在她的房间里，但精神力量略显紊乱，显然还未入睡，却又不像往常那般出来迎接他。
除了天秤的异样，貂聚昌通过感应得知，还有两人在前厅左边较大的房间门口。转头望去，是两个容貌相似的年轻女孩。
这两个女孩看上去都只有十六七岁，梳着同样的两条辫子，模样颇为清纯。
貂聚昌不想打扰已经熟睡的其他人，便压低声音说话，可这声音却足以让两个女孩听见：“有事吗？把门带上，别吵到他们睡觉，过来这边说。嗯？”
说话间，貂聚昌察觉到两个女孩的身体状况有些异常。
这两个女孩身材相仿，容貌相近，一眼便能看出是双胞胎。只是在貂聚昌的精神感知下，其中一个女孩的精神力量明显高于另一个，而精神力量较低的那个，甚至比普通人还要低不少，身体似乎也不太对劲。
貂聚昌示意她俩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来到左侧独立的单人沙发处，顺便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三瓶饮料，并将其中两瓶放在两个女孩面前的桌子上，说道：“别客气。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打扰您休息，我是月萨，这是我姐姐月娇。” 离貂聚昌较近的女孩介绍着自己和姐姐，而她的姐姐月娇，正是貂聚昌感觉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太正常的那位。
月娇腼腆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您好……”
“呵呵。”
见貂聚昌就如其他人所说的那般随和，妹妹月萨不敢过多打扰貂聚昌的休息时间，赶忙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在转播中观看了您的比赛，之前也看过您的几场其他比赛，想向您请教，您是如何空手与合体灵宠的对手战斗的呢？”
“月萨……” 听到妹妹这般近乎无礼的问话，姐姐月娇连忙说道：“先生，实在抱歉，我妹妹问得太没礼貌了……”
“没关系。” 貂聚昌笑着摇摇头，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喝了口冰凉的果汁，说道：“不过我也不知该如何向你们解释，过几天吧，等我想好怎么说，行么？”
不知貂聚昌是否真打算过几天再说，两个女孩的脸上都浮现出失望的神情。
貂聚昌接着说道：“我之前见过不少双胞胎，但你们的情况似乎有些特别…… 你还好，只是精神力量稍强了些，有些超出你自身能够承受的范围。而你……” 貂聚昌看向姐姐月娇，“你的精神力量为何如此之低，还这般混乱？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吗？”
妹妹月萨闻言，不禁一惊，姐姐月娇却只是摇头，说道：“我清楚自己的状况，不敢劳烦先生费心。先生若能帮忙，就请多帮帮妹妹吧！”
“姐！” 妹妹月萨喊了一声，表情慌张，“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呢？”
“这你就别管了。要是还当我是你姐姐，就专心提升你的力量，别忘了，我们家就只剩你我二人了。” 月娇的语气竟意外地有些冷漠。
貂聚昌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女孩轻声争执，虽说在争执，但两个女孩依旧刻意压低声音，以免打扰到其他熟睡的人。
天秤？通过感应，貂聚昌知道天秤已经下了床，可他不明白，为何天秤一直不出来，而是站在房门边，似乎在倾听这里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貂聚昌已经打开第二瓶饮料，两个女孩的小声争执也进入了下一阶段。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姐姐月娇似乎受不了妹妹的追问，她的声音将貂聚昌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你以为那个老头真有那么好心吗？他教我们如何结合精神力量，难道就不用付出代价？为什么他一直不让你见我？你知道我在他那儿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月娇纤细的双手拉住衣领，用力向两边扯开，整排扣子散落一地，露出她瘦弱的身躯。
月娇的肌肤颜色极为白皙，然而在她的直至下腹，布满了结着痂的伤口。这些伤口呈大小不一的半月形，仿佛是被嘴巴咬出来的。
而在她之上，穿着两个令人触目惊心的铜环。铜环看起来颇为沉重。
“那个变态的老头……” 月娇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一丝血迹从她下唇溢出，不难想象她咬得有多用力。
“姐……” 月萨几乎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紧盯着姐姐的身体，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撩起姐姐的裙子。只见本应白皙无瑕的大腿上布满了丑陋的伤痕。
“天啊！我要杀了他！” 妹妹月萨怒吼一声，却迎面挨了月娇一个巴掌，整个人呆坐在沙发上。
隐藏的秘密被揭开，月娇反倒冷静了许多，说道：“你发什么疯？我为了你被折磨成这样，你还不懂得珍惜吗？杀了他？要是能杀了他，我还会让他活到现在？”
“有意思……” 尽管只有一盏微亮的夜灯，距离不到两公尺，貂聚昌还是将月娇身体的状况看得清清楚楚。虽说觉得这般场景残酷，但他心中却又涌起另一种异样的兴奋，“难怪你的身体如此糟糕，这些东西穿在身上，一定很不好受吧？”
“你……” 妹妹月萨这才想起貂聚昌就在旁边，赶忙起身挡在姐姐身前，不让貂聚昌看到月娇的身体，“别乱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蓦的，在貂聚昌与月萨之间的地面上闪过一阵黄光，一头金系穿山甲出现在地面，人立而起，举着两只小小的爪子，紧张地对着貂聚昌。
“好玩！这可是我头一回见到别人的穿山甲！不过此刻我对你姐姐更感兴趣。” 貂聚昌笑着，笑容却带着几分邪气，而在他心中，一种陌生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既有些罪恶感，又夹杂着些许兴奋。
貂聚昌转化力量，让些许金系力量透出体外，在月萨与她的灵宠穿山甲身上，突然出现三道手指粗细的黄色光环。月萨与她的灵宠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由于月萨突然受制，月娇一阵紧张，说道：“你…… 请放开我妹妹……”
“嘿嘿…… 我现在对她还没什么兴趣，不过要是你想救她，就自己过来吧！” 看着月娇惊慌的表情，貂聚昌莫名觉得有趣。
“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好吧！只要你肯放过我妹妹，我什么都听你的。” 尽管只要挪动，就会让她产生身体被撕裂的错觉，但月娇还是忍着剧痛，绕过桌子，来到貂聚昌身边。
“真丑的东西……”
貂聚昌拉开月娇，仔细端详着穿过的铜环。月娇却紧咬着嘴唇，尽管痛得身体颤抖，却依旧不发出半点声音。
“要不要留着？”
“我…… 我不知道，随便你……” 月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心里却懊悔不已，不该在没打听清楚的情况下，就来见他。
貂聚昌右手轻抚着月娇的满是伤痕，微笑着说道：“我不喜欢这么丑的东西，不过我倒是没见过的，既然你说随便我，那就留着吧！”
虽是轻微的动作，月娇还是痛得小脸煞白，却始终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你…… 你别乱来！快放开我姐！” 月萨在月娇身后，根本看不到貂聚昌的动作，只能从月娇微微颤抖的身体，猜测姐姐一定痛苦万分。
“你能怎样？”
貂聚昌说着，放出气劲将整个后厅封闭，不过他并未隔开天秤的房间，若天秤清醒着，便能听见这里的声音。他突然将月娇拉进怀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痛得月娇差点哀嚎出声，也让月娇与月萨面对面。
“精彩的才要开始呢！”
尽管貂聚昌有所控制，但敏感的伤口疼痛加剧，月娇紧咬着嘴唇，下唇的血迹愈发扩大。
数秒钟后，两段铜圈分别变换了形状。两个翅膀造型虽不同，但大致还算圆润，没有过于尖锐突出的边缘。
“这样好看多了。” 貂聚昌低头，对形状颇为满意。
有过几次制造武器防具的经验，对他来说，制作这样的小东西轻而易举。“还有铁管，要留着吗？”
月娇还在强忍着疼痛，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摇头。她还不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但只要有机会，她绝不愿在留下那样的东西。
“你说呢？” 貂聚昌食指轻轻扣动着钢管。
月萨眼见貂聚昌这样对自己的姐姐，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为何如此牢固，就连灵宠也同样挣脱不开。
“放开…… 放开她！” 月萨发狂般地怒吼着。
“放开？那算是要拿掉啰？” 看着两个女孩的模样，貂聚昌虽不知自己为何觉得好玩，还乐在其中，但他明白，若直接取出，恐怕这个女孩会直接昏死过去。
他将左手往上一连封闭了月娇身上多处窍穴，随后右手三指抓着钢管边缘，直接拉出。
月娇却毫无感觉，一直以来如影随形的痛楚也突然消失，整个人反倒轻松了许多。
鲜血飞溅在貂聚昌面前的桌面上和地上，在黯淡的灯光下流淌出诡异艳丽的颜色。
貂聚昌手上同样沾满了鲜血。
“头一次发现这颜色好像还不错…… 难怪王素珑她们要我尽量少杀人。”
想起王素珑，貂聚昌的心神瞬间平静下来，嘴边那邪异的笑容也渐渐缓和。他对着月娇说道：“喂…… 别发呆，你会死的。”
月娇此刻的身体犹如婴儿般洁净，唯有镶嵌的两对铜翅膀，铭记着这具美丽身体曾经遭受的悲惨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