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给程晓端来茶杯，递到她手边：“喝点热茶暖暖胃。”
程晓捧着茶杯，看着顾南城俊朗的侧颜，忍不住问道：“顾总，您最近……是不是特别辛苦？”
“还行。”顾南城说道，“工作量没有预期中的那么大。”
“哦……”程晓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吧。”顾南城道。
程晓鼓足勇气道：“其实，我是为您好。”
“你是指我太劳劳累么？”顾南城反问，“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已经习惯了，并且觉得自己付出的努力值得。”
程晓急切道：“您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顾南城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程晓咬牙道：“您喜欢她。”
顾南城笑了笑，并未辩驳。
程晓见状，更加焦急了：“您不承认？”
顾南城道：“我的确喜欢她。”
程晓怔忡片刻，喃喃道：“原来如此。”
“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她？”顾南城反问道。
程晓低下头，避开顾南城的视线：“因为你对她比较温柔。”
顾南城道：“她是我妻子，对待她，理应温柔一些。”
“可是……”程晓咬唇道，“我感觉您很爱她。”
“或许吧。”顾南城坦然道，“我对她的爱，源于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源于……她和我的过往。”
顾南城停顿片刻，语调缓慢道：“在她出国之前，我就已经暗恋她很久了。但她出国之后，这份感情就被埋藏在心底，再也没有机会展示给旁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她，却万万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我和她竟然又相遇了。”
说到这，他的目光愈发深邃，“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总之，我很惊讶，也很激动。”
他的语速很快，仿佛想尽快把心中的话讲完。
程晓安静地倾听着，心脏跳动频率逐渐加快，脸颊泛红。
她听到他用一种平稳舒缓的口吻，告诉她他曾经有多爱她。
她感觉自己的胸腔仿佛灌满了幸福的糖浆，甜蜜又酸涩。
程晓忽然意识到，她喜欢的男人，正在向她表达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
这种感受让她难过极了。
程晓握着茶杯的手指越攥越紧，连茶杯也险些捏碎。
“你先回病房休息，”顾南城说道，“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
说罢，他伸出手，摸了摸程晓的头发：“别多想了，回去歇着吧。”
程晓点头，艰难挤出一抹笑容：“谢谢您的关心。”
她拿着包，步履僵硬地走出办公室。
顾南城盯着程晓的背影看了几秒钟，才转回视线。
他叹息着收回思绪，专注地处理工作。
顾氏集团的员工们很少见到顾南城和颜悦色的一幕。
顾南城对谁都很冷淡，甚至有点寡言少语。
他不苟言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让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
唯独在面对程晓时，他总是流露出罕见的温柔与耐性。
这种巨大的反差，令公司员工们议论纷纷。
他们私下猜测，程晓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否则顾南城怎么会对她如此宽厚？
程晓在顾南城眼里是不同的。
顾氏集团的员工们不敢八卦总裁的隐私，但是，公司内网上却传开了各种版本的绯闻。
有说顾南城移情别恋，对程晓余情未了；
也有人说，程晓是顾南城包养的小三，靠着美貌迷惑了顾总；
更有人说，顾南城早就对程晓有所图谋，一步步诱骗程晓进圈套，最终俘获芳心……
各种谣言纷飞，闹得沸沸扬扬。
顾南城懒得管这些闲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无动于衷。
某天晚上，顾南城下班回家时，突然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