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酥允走后，我熟练的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冰镇的啤酒，这是那时候和张陌吃烧烤顺的，随之，还有他的打火机。
一天的工作所积攒下来的疲惫，估计也就只有酒精能够麻痹我的神经，让我今晚能够睡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出门之后我正好遇见了要出门工作的牛酥允。
牛酥允领着一个高中大的女孩子，挥了挥手：哈喽，要搭个顺风车吗？陈秋名？？
我非常不要脸的蹭了上去：牛姐威武，大气，小弟愿追随其左右，共谋大计。
牛酥允耸了耸肩：少扯，拎包上车。
说着，他把她就妹妹的书包丢给了我，随后，我跟着两人上了车。
车上牛酥允的妹妹拄着脸，似乎很不欢迎我这个天外来客，但是我不在意，只要我不要脸，自作多情的就是她。
到了牛酥允妹妹上的学校，牛酥允嘱咐了许久，牛酥允妹妹这才背着书包上学。
在这期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江笑，她似乎正在和一位男同事谈论什么，我心头有一股醋意不知从何而来，我不知道她和那位男同事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心里似乎很不爽。
也许此刻我并没有意识到，我身边也有一位女同事。
突然间，江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冲我这边看了过来，我不知道牛酥允这辆车的窗户是不是防窥的，总有一种感觉，江笑似乎发现了我。
因为在牛酥允回来上车的时候，江笑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关上门之后，牛酥允系上安全带：走吧，上班。
我清了清嗓子，咽了咽口水，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心虚：牛酥允，你的车，是防窥的吧。
牛酥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咋了，你还怕被人认啊，我家的车，当然…………
不是了。牛酥允说的话扑灭了我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咋了？出啥事了？”牛酥允问道：遇见认识的人了？？
我挠了挠脸颊，用袖口擦了擦虚汗：没……没事，上班吧。
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江笑确实看到了我，她也看了牛酥允上车，和我交谈。
我现在能期望的，估计就是江笑不要误会，正常的理解我们两个是同事，只不过是一起上下班罢了。
我也我真的是糊涂了，一瞬间我真的非常在意，非常在意，期望她不要误会，至于误会什么，我也大概可以想到。
似乎我有点独断专制了，认为江笑只能和我一个男生说话，和其他的男生说话，我就会吃醋，这种荒唐的想法在我矛盾的内心之中孕育，就像是一个自私的傻逼。
回到公司，我又坐在了电脑前，只不过相比当初，现在的工作欲望似乎在减少。
我把整理好的文件提交给主管，并且主管通知我，明天就是谈合同的时间，让我好好准备准备。
躺在生硬的椅子上，屁股上的骨头都要碎掉了，起身我活动了活动身体，关节处吱吱作响。
“小处女，帮我把这些文件做了，辛苦你啦～”牛酥允直接将一本文件丢在我的桌子上，文件正好碰倒了我桌边堆着的书堆。
当然不是强迫症的原因，我只是不喜欢杂乱不堪的摆放罢了。
牛酥允捂着嘴：唔～对不起，小处女，我还不知道，你不仅有洁癖，还有强迫症啊～
我咬牙切齿，生硬的挤出一个微信：我是，狮子座。
牛酥允顿了顿，不过他似乎还是抓到了其他的把柄：行吧，小处男。
！！！！
牛酥允声音很小，我不确定其他的同事是否听见了，我立马起身捂住她的嘴：大姐，算我求你，在公共场合，请注意言辞行吗？咱们都是文化人，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妹妹，你要做一个榜样。
牛酥允点了点头：当然，榜样，我也就在我妹妹面前装的像个人了。
…………
一时间我竟然无言以对：大姐，求你了，看在我一会儿要帮你做文件的事情上，让我一回，咱在公共场合，说话注意一点。
牛酥允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像她真的听懂了一样：好的，小处男，我不会再提你是处男这件事情了，再见了，小处男。
牛酥允破天荒的三连击直中命门，插在了我的胸口上。
为了不让我变得尴尬，我只能埋头苦干，拿出牛酥允给我的那本文件，打开之后，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文件，而是一个视频。
就在我点开视频的时候，一个Ai合成的声音在电脑中响了起来。
陈秋名是个处女，陈秋………
啪，我关掉了那个视频，不过我看周围人的样子，他们大概听清楚了第一句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
我旁边的男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可以啊，陈秋名，你玩的还真花，哈哈哈哈，怎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情？你用不用……
我用手堵住他的嘴：兄弟，你要是觉得咱俩还能处，就闭嘴………
男人名叫陈亚人，我刚来公司给了我不少关照，虽然我来公司没几天，但是他人倒是还不错，属于那种尿尿都会和我挤一个坑的人。
陈亚人推开我的手：呸呸呸，你这手刚捂牛酥允的嘴吧，呸呸呸。
“当然不是，我赌她嘴时，用的是另一只手。”我一脸正经的说道。
陈亚人听到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一只手就行，不然我清白不保啊。
“不过，我刚才上厕所用的是这只手，且，没洗手。”我一脸坏笑的看着陈亚人的表情，陈亚人倒也不辜负我的期待，一副吃了陈年老屎的样子，擦着嘴角，我当然洗过手了，只不过我就是想恶心他一下，毕竟像他这么欠的人，不多了，估计比独居男性，还要濒危，下次应该和牛酥允谈谈，合照的五块钱小费，是不是应该让给陈亚人。
陈亚人擦了擦嘴：我真擦了。
我看着陈亚人：怎么了，你不擦，还等我给你擦啊。
陈亚人瞬间破防：我****日**去你***，你今天吃错药了啊？
我瞥了一眼：心情不好，就拿你开刀，下次搞不准换成谁。
陈亚人伸了伸手，似乎在向我讨要什么。
我从兜里左翻右翻：额……我烟似乎……忘记拿了。
陈亚人一脸震惊：哈？你把烟放家里了？？不像你啊。
“当然不是，在牛酥允车上呢，今天早上顺路，我就坐着她车来了”我有的没的说道：你没烟死不了吧，憋着，等下班自己去买，忙碌了一天，在放松的时候抽一根，那才叫爽呢。
去你的。陈亚人捏了捏鼻子：不行了，不抽烟要死了。
“那就去死吧”我指了指窗户：看，窗户就在那里，快去吧。
陈亚人指着我：你冷酷，你无情，你没有心！！！
我无视了陈亚人发的牢骚，趴在桌子上摸鱼，有一句话说得好。
“你认真打工拿的钱，是你应得的劳动费用，你摸鱼拿的钱，那才是你赚的。”
之后，陈亚人不知道从那个同事那里要来的一根烟，在厕所吸完之后，坐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嘿，小子，我总觉得，牛酥允跟你关系不一般啊，今天早上你俩还坐一辆车来的，真没有什么新进展？？
我看着陈亚人一脸想听八卦的样子：没有，这么想听八卦，或者有趣的事情，你还不如去看看弗罗里达州的新闻，没准又有谁家的猫被小偷剃了地中海，或者用屁股喝酒然后酒精中毒也说不定。
打发了陈亚人之后，我打开手机等待江笑给我发消息。
以往，江笑可能会每过一个小时，就会给我发一个消息，内容大概就是，她上课的时候，有什么新鲜事情，可是到现在她还是没有给我发消息。
我只得关掉手机，在自己的座位上胡思乱想，大概是因为她看到了我在牛酥允的车上，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下午，我一直都在准备明天的合同，我看了主要资料，可一些文件，认为有一些条件，可以成为合同谈成的筹码。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负责整理合同内可以使用的条件，毕竟没有哪家公司愿意无偿奉献签合同，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慈善公司，或者助业基金。
总管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忙着呢吗？
我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关于明天合同的文件。
“十拿九稳了？”总管期待的看着我。
我倒是有些尴尬，没想到主管这么看得起我：没有，还在整理。
主管有些失望：这样啊，没事，尽力就行。
回到家后，我踢了踢床脚边的柜子，这间屋子确实有点拥挤了，或许真的应该换一个房子，但是并不是现在，可能是几个月之后，也可能是一年之后，至少我要有一个稳定且可靠的收入来源，和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存款。
至少是这样，我才能离开我这20平米的小房子。
这时我才明白，我这合同，我必须谈下来，因为这样，我才能转到宣传部门，这样我才能赚到更多的钱，这样我才能有换房子的资本。
也不知道是不是住处感情的原因，换房子之后，我并不打算把这20平米的房子卖掉，也可能是我有自知之明，根本不会有人买这个只有区区20平米的房子。
整理了文件之后，虽然没有百分百拿下合同的实力，那也算得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整理之后，我倒头就睡，疲惫感涌上全身，大脑似乎进入了自闭模式，关掉了所有感知与思想，不过还好，我有睡前定闹钟的习惯，没有影响明天的上班。
到了公司，我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不管我之前怎样，在客户面前，衣冠楚楚，让人看着就觉得靠谱。
到了谈合同的房间，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毕竟这个合同关乎到我以后的加薪。
主管相互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销售部门的陈秋名，可以叫他小秋。
？？？销售部门？？啥时候来的销售部门？不是说宣传部门吗？还是说为了合同，估计把我的档次说的高一点，体现对这次合同的重视。
我想了想，也是，再怎么，也不能说我以前干过传销，然后赶鸭子上架，来谈合同了。
我点了点头：您好。
主管指了指客户：这是这次的合作商，姓陈，叫陈曦。
陈曦一身标配的西装外，我看到了他的手上还有一个手表，我认得那个牌子，虽然叫不上来名字，但是起码8000起步。
8000啊，那可是8000元的手表啊，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合同，而且一个大客户，一个天大的合同，也怪不得谈成了，能给我转部门，也怪不得能给我加薪，合着这不只是赶鸭子上架啊。
我故作镇定的伸出手：你好，陈总。
陈曦也伸出手，商业性的握了握手：你好，既然人齐了，咱们就步入正题吧，我比较赶时间，给我几个与你们合作的理由。
我立马起身：既然陈总赶时间，那么我们也就不多做介绍了，想必陈总已经看过合同上的内容了吧。
陈曦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欣喜，既然看过了，来了，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说明这次合同有戏。
我收了收心情：如果这份合同，是别的公司和您签，您所获得的筹码，无非就三个，而我们所能给出的筹码，则是五个。
陈曦周么皱眉头：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们签？
………
我强装镇定：因为您非我们不可，如果我所料不错，您看上的，应该不是我们的商品，而是我们的制造间，以及流水线。
陈曦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也意识到了，刚才我似乎说了一段废话，如果不是看上制造间和流水线，那么多的公司为什么偏偏选上我们。
我清了清嗓子：陈总，还是看看我们能够给出的筹码吧。
陈曦点了点头：你说你能给我五个筹码，比其他公司多出两个来，我知道那三个筹码是什么，你直接说你能多给的那两个筹码吧。
要不说的大总裁，一直都是直奔主题，也不知道是真的赶时间还是在给我们公司施压，想要拿到更多的利润。
“第一个筹码，除合同外您所应得的利润之外，我们还将分给您三成。”我用手指比了比：第二个筹码，贵公司将会与我们长期合作，所得的利润，55分。
陈曦喝了口茶水：第一个筹码我可以理解，加上你给我的三成，这个合同的利润我至少能获利六成，稳赚不赔啊，但是这第二个筹码。
说完，陈曦眯缝着眼看着我：为什么我要和你们长期合作？好无厘头啊。
我挠了挠脸颊笑了笑：也原谅我耍了点小聪明，我能多给的这第二筹码，是建立在正常能给的三个筹码之上的，前面也说了，您看上的是流水线和制造间。
陈曦点了点头：这样啊，有点意思，表面上是我赚了，但是实际上，却是你们多了一个可以长期依靠的金主，只要这次合同你们获利，至少可以保证你们公司未来十几年的收入。
我点了点头：陈总慧眼，我这点小聪明，就不在您面前显露了，您看怎样？这合同………
陈曦点了点头：签吧，也是难为你费心了，做了这么个双赢的局。
我摇了摇头：双赢过早了些，只要产品推销顺利，那才是真正的双赢。
谈完合同之后，我立马跑到厕所抽了一根烟，舒爽的快感经过我全身的动脉，让我的神经快乐。
妈的，差点就喘不过来气了，第一次见这么大排场，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合同。
出来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浑身轻松，牛酥允拍了拍我的肩膀：可以啊，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天生神脉，以后跟我混吧，包你衣食无忧。
我摆了摆手：算了吧，你不是说小合同吗？？
牛酥允点了点头：对啊，小合同啊，小秋要谈的合同，俗称，小合同。
…………
“我谢谢你啊”我挤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齿的看着牛酥允。
虽说过程不是很美好，但是结果很不错。
我已经开始幻想我升职加薪之后的样子了，还了江笑的1000块钱，或许再攒几年钱，我能换个房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