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喜欢靠勾搭男人获得利益吗?我介绍报社副社长,不是正合你意,不用勾搭就直接如愿以偿,又缓解了寂寞又得了利益。”
“哦,对了,看你这么寂寞,我看是那个姓白的一直不碰你,你才耐不住……”
林霜一阵阴阳怪气,直接把楚烟烟气疯了。
“住口,我是自愿的,你这J人有什么资格和我比,还有我家白哥哥,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即便他知道我的过去都会原谅我,哪像你,你都害死了沈老爷子,还害得他们家长孙成了一个傻子哑巴,要是沈靳萧他知道,铁定会恨你入骨!”
站在病房门口的沈靳萧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身形一晃,赶忙伸手扶住门框才堪稳住身子。
他瞪大双眸,扶在门框上的手缓缓收紧,紧攥成拳。
里面女人尖利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继续如重锤般一下又一下敲击在他的头顶。
“别说了,不准你说,啊啊啊……”
林霜尖叫着想要叫停她,可楚烟烟嘲讽的声音依旧不肯放过她。
“我还清楚看到当时沈老爷子有多高兴,说那三胞胎就是他亲孙子,你就因为这才崩溃推了那老头吧。”
“也对,谁能不崩溃呢,那两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有了孩子,怎么能不气呢?哦,我还特地去查了,原来孟抒悦就是当年和你萧哥哥一起在树上被发现那女的,估摸两人在树上两天一夜里就这么有了孩子,真是闻者惊叹看者眼红啊!”
“所以还得是孟抒悦这女人能生,像你现在都不能生了,你嫁给你萧哥哥,他沈家不得绝后。”
“啊啊啊……”
原本神经就脆弱的林霜彻底绷不住了,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如果有力气,她恨不得下床撕烂楚烟烟的嘴。
楚烟烟欣赏着林霜崩溃的丑态,轻蔑地勾唇一笑,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病房外的走廊上有一道身影晃过,楚烟烟却丝毫未觉,踏着轻快的步子昂头如斗胜的公鸡般潇洒离去……
*
晚上七点,天就已经黑得看不清路。
从工地到筒子楼路上有一段路没灯,李斌和宋时璟争着要送孟抒悦回家。
结果推脱不掉,就一起跟着她回来了。
筒子楼下,李斌和宋时璟两人如两尊门神般把孟抒悦夹在中间。
孟抒悦站在树下,朝两人挥手,“你们赶紧回去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买材料。”
“那你早点睡,明早我送猪耳朵和粥过来。”
李斌赶忙听话地点点头,作势就要走,却一步三回头表示明早给她带早餐。
宋时璟见状推了他一把,招呼他赶紧走,“你可拉倒吧,抒悦早上可不喜欢吃那个,抒悦,明早我给你熬花生汤……”
“行了行了!”
孟抒悦一个头两个大,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此时已经哈欠连天,“你们赶紧回去吧,我在家有早餐吃,你们别再吵了。”
这下,宋时璟这才讪讪地闭上了嘴,推着李斌一同出了小区。
孟抒悦无奈地叹了口,正想转身回去,手却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攥住,整个人拖着一个踉跄,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将她整个人死死抵在树后捂住了口鼻。
“呜呜呜……”
她赶忙去拔头顶的木簪,他好像就预判了她的动作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抵在头顶的树干上。
“是我,抒悦……”
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骤然低声响起,孟抒悦抬起膝盖踢人的动作一顿,又缓缓放了下去。
她轻轻咬在男人虎口处,有些恼怒地嗔怪道,“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话刚说完,孟抒悦就感受到脸上一凉,似有冰凉的液体滴到她脸颊上。
孟抒悦正心下大惊怎么好好的天气就下雨了,明天施工进程又得被拖慢。
抬眸一看,却见眼前男人顶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一张脸上写满了破碎无助四个大字。
这大半夜来前妻这耍流氓的男人,居然哭了!
非礼她,她还没哭,怎么他倒先哭了。
“你……你怎么了?是被林霜踹了吗?”
孟抒悦没话找话,有些尴尬地随意胡扯。
毕竟,他还必须完成任务。
男人嘛,事业肯定放第一位。
也像她现在,事业肯定也是放第一位。
即便再帅的男人,那也只能靠边站。
这么想着,哪曾想下一秒,眼前的男人竟没脸没皮嗷一嗓子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口中还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孟抒悦一只手还保持着举过头顶的姿势,整个人就这么没骨头般被人抱在怀中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着急地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更害怕爹娘哥嫂发现他们两还在这纠缠,到时候把这事捅了出去,那他还怎么完成任务?
要知道她可是个爱国的好同志,可不能给他完成任务拖后腿。
“好了好了,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别跟个孩子一样。”
她试图像哄三胞胎那般哄他,可他却把她肩膀当作蓄水池般,没一会儿就把她半边衣服弄湿了。
眼看着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孟抒悦手忙脚乱去捂他的嘴。
第一次,她发现他那两片曾经看来鲜红勾人的薄唇竟能扯这么大,一整个大嘴,她一双手怎么捂也捂不住。
终于,眼见两人树后这见不得的事就要被人发现,孟抒悦赶忙眼一闭心一横,踮起脚尖凑着唇就往他的嘴堵住。
很好。
当脚步声停在不远处的树前时。
世界也总算安静了。
那张刚才还在嚎啕大哭的嘴也总算变小了。
脚步声远去。
孟抒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发现有什么又不一样了。
她一阵晕晕乎乎,肺里的氧气好像都要被人挤压得一干二净,一掀眸男人近在咫尺沉醉的眉眼渐渐幻化成一滴滴模糊了心智的眼泪……
第二日。
醒来时,孟抒悦只觉得天都塌了。
因为床又塌了。
看着还在床上沉睡的男人,像孩子般大哭过后就睡得跟小猪一样憨实。
完全没了昨晚凶狠霸道的模样。
他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听得她一脸懵,以为他是在同她表达做组织上任务的无奈和愧疚。
为了安抚他安心完成任务,她只能一遍遍回应着他,“没事没事,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结果就是,她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