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夜弦月去陆军医院工作。
她先去找了一趟院长周则栋。
“院长,寒假期间,因为情况紧急,我在川省给两个腿部骨折的患者做了手术。”一上来,夜弦月就坦白了自己在寒假期间的胆大妄为。
“啥?你主刀做手术?手术情况怎么样?”周则栋有点震惊,不过只要夜弦月做手术成功了,他就能兜得住。
夜弦月说情况紧急,肯定不是骗他。
以前打仗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的专家医生,很多都是学校的医学生,就上台做手术了。
“手术很成功,两位患者都恢复得很好。”夜弦月自信地笑了一下。
“很好。”周则栋也很高兴,“你详细跟我说说那两位患者情况和手术过程。”
“好。”夜弦月细细说来李小满和江琢当时的情况和手术难点,自己是怎么处理的。
周则栋听完对她完成的两台手术非常感兴趣,他想看看夜弦月做手术的样子。
“这样吧,明天你去当手术助手,参与做手术怎么样?”
按照夜弦月这水平,继续让她旁观太可惜了。
优秀的手术医生,不管是什么时候都缺的。
“好啊。”夜弦月跑来跟周则栋坦白自己寒假里做了手术,其实目的就是为了上手术台。
目的达到,夜弦月就回中医科去上班了。
周则栋则是打电话到川省胡万里所在的医院,了解夜弦月做手术的情况。
此举不是周则栋不相信夜弦月,而是多方了解情况,以便以后有人知道了夜弦月的这个违规情况,他能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去年在中医科上了几个月班,夜弦月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来找她看病的人很多。
所以这天夜弦月异常忙碌,下午她遇到了一个并不是自愿来找她看病的男人,他被被自己亲妈逼来的。
“夜医生,你帮我儿子看看,他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男人的亲妈尤洁琼去年在夜弦月这里看过病,知道夜弦月的医术非常好。
“妈,我没病。”男人非常抗拒。
“有没有病,让医生帮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最近闻到你身上有怪味。”尤洁琼对气味非常敏感。
“有什么怪味?我身上喷了香水,妈你是闻不惯我用的香水吧,我以后换一种香水,行了吧。”男人自己闻了一下,只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夜医生,你能不能闻得到。”尤洁琼看到儿子不相信自己,求助夜弦月。
夜弦月走近男人闻了一下:“确实有,有一种腐败的味道,掺杂在香水的味道里面。”
“对对对,就是腐败的味道。”尤洁琼很高兴夜弦月也闻到了,能给她作证。
“阿姨你的鼻子真灵,而且阿姨你预感得不错,你儿子确实是生病了。”夜弦月不用把脉,从男人的脸色就看出来了。
“啊?真病了?严不严重。”尤洁琼虽然开心自己的感觉没错,但是儿子真的生病了,她并不高兴。
“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少?”夜弦月拿出病历本给男人登记。
“他叫古明序,今年二十四。”尤洁琼急忙替儿子回答。
古明序!夜弦月的手顿了一下,这真是太好了。
或许孔芮美他们不用再查了。
夜弦月表面镇定,按照流程让古明序伸出手来把脉。
古明序有点不情愿,但是他也担心自己真的生病,所以最后还是伸出了手来。
夜弦月给他把完脉,告诉他:“你感染了梅毒,而且还极有可能感染了艾滋病,等下你需要去感染科检查。”
“梅毒,艾滋!不可能,我没得这两种病。你给我把把脉就说我得了这两种病,你是个骗子。”古明序瞬间站不起来炸毛。
“给我坐下。”尤洁琼一巴掌打在儿子的身上,“人家夜医生的医术可好了,你是不是在心虚?”
尤洁琼以前身体一身毛病,常年吃药,治好这个病,另一种病又犯,她自己都烦不胜烦,去年夜弦月把她的所有毛病通通都治好了,而且她还知道夜弦月能治好癌症病人。
所以她对夜弦月的医术一点也不怀疑。
而且她还知道,自己的儿子炸毛,就是心虚的表现。
“夜医生,我儿子他是个混球,我替他道歉。”尤洁琼不好意思地跟夜弦月说。
“不过,他为什么会得梅毒?还有这个艾滋又是什么病?”尤洁琼知道梅毒是性病,但是艾滋她没怎么听过。
尤洁琼问完夜弦月,转头严肃地问儿子:“明序,你给我说实话,你出国留学,是不是在外面乱搞了?”
“妈,我哪有乱搞,我在外面只跟男的一起玩,回来也是。除了去相亲,你看我跟哪个女人走近过。”古明序试图说服尤洁琼。
“是啊。”尤洁琼转头问夜弦月。
夜弦月笑了,当着尤洁琼的面揭发:“你喜欢男人,当然是跟男的一起玩了。”
“你在国外倒也没有乱搞,有一个稳定的男性伴侣,你得的病都是他传染给你的。”
“不可能,亚当那么洁身自好,他怎么可能有性病。”古明序再次炸毛。
而他的话和反应,间接证明了他确实在国外有一个男性伴侣。
尤洁琼当场就愣住了,回过神之后,她不敢置信地问:“儿子,你喜欢男人?”
“是。”事到如今,古明序也不再隐瞒。
“走,跟我去感染科检查。”尤洁琼现在已经百分百相信夜弦月的诊断,儿子真的得了梅毒和艾滋。
尤洁琼找了个在医院的熟人帮忙,古明序的检查结果在下班之前就出来了。
确诊梅毒和艾滋病,艾滋病还在潜伏期,没有显示出症状。
感染科的人都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要来检查,知道是夜弦月看出来的,就不奇怪了。
拿到检查结果之后,尤洁琼和古明序又回到了中医科找夜弦月。
这时候的古明序完全没有了先前桀骜不驯的模样,心虚且卑微地问:“夜医生,你的医术那么好,能治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