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走了Jane的孩子,为什么?”
“当初要不是我把他带走,现在他就是一具尸体。”
“那为什么不把Jane一起带走?如果你把她一起带走,或许她就不会死!”
不会死?
死了?
Jane死了?
陆简死了。
明三之前从陆明宇那里已经听到了消息。
陆简失踪那么多年,他心里早有准备,可这个时候,听到她真的死了,明三心里还是十分难过。
不过,他更诧异的是,闫听荷与姜觅以前竟然都见过Jane,都知道她!
想要知道陆简更多的情况,事后或许可以再找姜觅聊一聊。
“Rosa,我怎么觉得你变得天真了?一个是刚出生的孩子,一个是刚刚生产完的产妇,你觉得带走哪个更方便?”
不用说,肯定是带走孩子更方便!
“可是为什么Jane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当初姜觅和miya赶到的时候,Jane躺在妇产科的病床上,十分虚弱,奄奄一息。
从未见过她流泪的姜觅,那一天看见Jane哭了。
姜觅明白她的意思。
以Jane生存的环境和条件,孩子的出现只会给她带去无尽的麻烦。
可是Jane舍不得。
她说,那是mon的孩子,是那一次mon中了mRF6时,留下的孩子。
“你猜!”
姜觅面色一沉,“Lotus!”
“哎哟,”闫听荷忽然一扭脑袋,说话都带着娇憨,“难道Jane没有告诉你吗?看来,Jane也不是很相信你嘛,毕竟——”
闫听荷故意拖着声音,眼睛带笑,视线看向的却是覃时越,意味深长的说:“那是mon的孩子嘛!”
覃时越狐疑的一挑眉。
“你是Rosa的男人吧?”
覃时越自曝家门,“她的爱人,覃时越!西早覃,独步一时,天凝卓越,时越!”
“覃时越?这个名字取的真好,你刚刚说,你是她的爱人?”
覃时越掷地有声,“是!”
“哦~爱人!”
闫听荷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粲然一笑,靠近姜觅,“Rosa,你说,你的这位爱人,覃先生如果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和mon的那些过往,他会不会介意啊?”
闫听荷故意压着声音,好像是不希望在场的人听见。
可她吐字清晰,语速故意放慢,声音控制在一个适量的范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姜觅不动如山,面色依旧平静,“介意不介意,都跟今天你我所商之事无关。”
闫听荷微微撅着嘴,秀气的眉毛微蹙,鼻子都显得微微皱起,“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啊!”
“那你觉得他会介意吗?”姜觅忽然勾着嘴角笑了笑,那笑带着几分邪性,眼尾都有上扬的趋势。
“嗯——”
闫听荷沉思半晌,“我觉得或许会!哎,这位覃先生,我告诉你哦,Rosa以前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你要知道,那个时候,她才十六七岁,长的水灵灵的。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身上带着稚嫩,眼神里是青春的慌张,害怕,担忧,简直就是,是个男人看了都喜欢。那个时候……”
闫听荷还想要继续,就被姜觅打断,“你确定你要站在这一片狼籍中跟我讨论我的以前吗?”
闫听荷闻言,低头看一眼脚下。
凌乱,脏污。
她十分嫌弃的后退一步,“哎呀,我的新鞋子!”
她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此刻已经沾染上些许水渍。
众人知道她这个时候的一切都在使性子,担心她一个不顺眼又开始发疯,大家都在等姜觅的下一步动作。
姜觅朝明三点头,“重新安排一个地方。”
宋三爷这个时候突然出声,“去隔壁吧!位置好!”
宋三爷还特意强调一遍,“地方宽敞,碍手碍脚的事物少!”
地方宽敞,好施展拳脚。
-
很快,隔壁的茶室安排妥当,闫听荷率往那边走。
进门时,她脚步停顿下来,回首看着众人,“哦,对了,今天是来说那个小崽子的事,你们可都要在场哦,”她对着宋三爷嫣然一笑,笑容妩媚,“三爷,今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答应与他们陆家聊一聊,所以,你也要在哦。”
宋三爷步履从容,雍容沉静,“闫小姐需要的话,我自是义不容辞!”
“Rosa,你的那……”闫听荷手指着覃时越和吴涛,“哎呀,都是一起来的,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吹冷风吧,Rosa,不介意让他们一起吧?”
说完她又捂着嘴笑了笑,“哎呀,看我这话说的,他们是你的人,自然是需要进来听一听的!”
姜觅看她故作姿态,眼眸眯了眯。
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在言谈之间,故意透露一些东西。
这种无意间提到的东西,更容易在人心底留下怀疑的种子。
特别是覃时越,是她重点关注的对象。
果然,落座后,闫听荷就单手托腮,“哎呀,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她本身就是妩媚型美女,加上今日穿了一件十分少女的粉色毛衣,浅浅的绒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娇俏,妩媚又鲜活。
嘴角在笑,眼神却犀利又淡漠。
整个人矛盾又诡异。
姜觅一句话打断她的各种试探与猜想,“不介意最好,如果他介意,大不了一脚踹了,重新找下一个。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难道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覃时越知道姜觅这是故意说给闫听荷听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宋三爷坐在首位,他的那位保镖,就站在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其实,他的耳朵早就竖起来。
宋三爷端着茶杯,垂着眼眸,好像心不在焉,实际上也在等待着什么。
姜觅和覃时越坐在宋三爷左手边。
覃时越拿开姜觅面前的茶水,“介意是肯定的!”
只有一旁的吴涛把覃时越的动作瞧的一清二楚。
他的另外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暗戳戳的抓住姜觅的手,指节动了动。
吴涛想,他一定是在挠姜觅的掌心。
那讨好的小动作,让吴涛想起可爱的小猫咪。
覃时越的话一落,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十分诡异。
叶韵眼睛瞪的有点圆,抬头望天!
天花板的花纹不错!
宋三爷掩饰性的抿一口茶。
茶香溢满口腔,甚好!
明三把自己当隐形人。
他是谁,他在哪儿?
姜觅盯着眼前的杯子发呆。
杯子里是白开水!!!
手心里是覃时越的安抚和诱惑!
闫听荷似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神在姜觅和覃时越身上来回流转,尔后愉悦的笑了,眼神挑衅的看着姜觅。
姜觅眼皮轻抬。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