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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胭拨起窗闩,窗户外空无一人。

她微蹙眉,重新关上了窗。

今日孟鹤川有事,白胭是一个人先来的。

一个人的办公室很自由,她眼睛看着名单,心里却是一会盘算着日后该怎么攒钱,一会在笔上反复写着:“珍爱生命,远离孟鹤川。”

思绪一旦飘走,注意力再难集中。

白胭索性丢了笔,站起来去拿了墙角莫名其妙被孟鹤川一起送来的中阮。

毕竟练了十余年,肌肉形成了记忆。

刚架好乐器,一连串的音调就从指尖溢出。

左右没人,她也不用顾忌,配合着音调直接开口唱了一首《声声慢》。

曲音婉转,音调糯软。

好似春三月的雨,淅淅沥沥,落在人心尖上。

唱歌的声音微微有些大,让白胭忽略了响了两声叩门声。

不一会儿,圆圆的把手转动,木门被推开一个小缝。

卡其色进口风衣的一角被吹进了缝隙中,门把上搭着一只手。

脉络分明,颇具力量感。

因为开了门,白胭的嗓音藏不住,飘了出来。

走廊尽头藏着想来一睹小孟太真容的士兵定力不够,纷纷探头出来,“是文工班的姑娘们在演奏吗?”

“想什么呢!不是说资料室里只有小孟太一个人?”

“嘘,门口站着那个人是谁?陌生人怎么能进大队?”

“那好像是首航公司的谭总工,因为大队和他们公司一直有交流,所以他有通行证可以进出。哎,他怎么进去了?小孟太不是还在里面?!”

谭贺桉的不请自入让白胭的歌声在瞬间停下。

“谭总工?”她慌忙起身,看向被谭贺桉顺手关上的门,“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谭贺桉拍了拍风衣上的灰,是刚刚抵在门上蹭到的。

他朝着白胭颔首微笑,单手背在身后,并未直接回答白胭的话,“魏老师说你最近都被孟总工带走了。”

白胭觉得他的话挺奇怪的,但谁让人家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主角呢?

她也笑笑,“也不是,孟总工有工作交代我。”

他随口‘哦’了一声,转开话题,“刚才听你唱的是苏州话?你会说苏州话?”

“我家乡在金陵,所以会一些。”

“看你挺小的,多大岁数?”

“二十……”

“那比孟总工小六岁,比我小八岁。”

看着谭贺桉趋步靠近,白胭放下中阮,走到窗户旁,推开了窗。

一男一女,不熟,又在禁闭的房间,白胭有些心虚。

谭贺桉眼神闪了闪,看破不说破。

但他还是止住步伐,停在了桌子前。

眼风一扫,刚好看见了白胭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纸。

黑色的钢笔墨清楚的写着就个大字。

他挑眉笑,“为什么远离孟总工可以珍爱生命?”

白胭伸手把纸张抓了起来,揉成一团。

表情讪讪的望着他,“谭总工,请问你是来找孟总工的吗?”

“不是。”谭贺桉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我是来找你的。”

“头次见面都有些匆忙,还有误会,便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再见一面,这个是赔罪礼。”

他将一个方形的盒子放在桌上,白胭看了眼,微微有些吃惊,“随声听?”

谭贺桉有一种好物赠知己的感觉,“我想的没错,白胭小姐真的认得到这东西。”

他将对白胭的称呼从第一次见面的’小白同志‘,跳到了’白胭小姐。‘

随声听这玩意在后世已经被淘汰了,但在八十年可是个难得的进口货。

算算时间,应该是才被研发出来,国内估计都难有几台。

太贵重了,她不能收。

白胭刚要拒绝,关着的资料室的门又被人敲了两下。

“请进。”

门把转动,被人推了进来,是孟鹤川。

“孟总工!”白胭望着同样抱着一沓纸进门的他像是看见了救星,大步走到他身侧,“你来了!”

白胭跟紧孟鹤川,但孟鹤川对她的态度却很警惕,一双眼在她和谭贺桉身上反复扫看。

谭贺桉见他对自己的出现并不惊讶,猜到应该是方才那些小兵去通风报的信。

他绅士地伸出手,自报家门,“孟总工,打扰了,我是专门过来找白胭小姐的。“

孟鹤川与他握了手,将资料放在桌上。

他站在窗旁,顺手将窗户又给关上后,才反问:“是吗?那不知道谭总工找我的人有什么事?”

“送礼。”谭贺桉没遮没挡,伸手在桌上叩了叩,“白胭同志既然是翻译员,我想她应该很需要听一些英文磁带,刚好有个朋友送了我这个玩意,说是霓虹国的新产品,可以将磁带放进去,随声听。”

白胭觉得自己和谭贺桉根本不熟,根本没理由收礼,直截了当拒绝:“谭总工,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物尽其用,这东西在我这里没用,在你这里有益处,你不用有负担。”

遇上他这样滑不溜秋的老手,白胭不知所措,本能看向孟鹤川求救。

谭贺桉哧了一声笑出来,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语调调侃的问,“严格意义上来说,白胭小姐并不归属大队,也并不是孟总工的兵或者下属,对吧?”

孟鹤川似笑非笑的点头。

谭贺桉用两根指头推过随声听的盒子,“既然如此,白胭小姐,你也满二十岁了,可以自主决定收不收礼,不需要征得孟总工同意。”

谭贺桉主动拆了盒子,拿出随身听,又从盒子里拿出磁带,放了进去。

第一代的随声听的耳机是有线,带头式的。

“白胭小姐,不如先试试看?”

谭贺桉朝着白胭走过去,忽然一伸手,举着耳机替她戴上耳机。

耳廓两侧是男人掌心的温热感,耳朵里传来的却是悠扬的英文歌。

音调没调好,最大音量。

猝不及防,震得白胭耳鼓痛。

“吓到了吗?”谭贺桉慌忙替她摘下耳机,却也弄乱了她扎好的头发。

白胭双手揉了揉耳廓,勉强笑笑,“没事。”

“孟总工要不要试试看?”谭贺桉拿着耳机,又问了孟鹤川。

孟鹤川屈起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摩挲着腕间的表,闻言温和的笑,“好啊。”

他偏头,看下白胭,“白胭,帮我拿过来试试。”

白胭照做。

将耳机戴上他头上的时候,男人细短的发茬蹭到了她的手背。

扎扎实实的。

孟鹤川微笑的听了一会,自己摘下了耳机,随手一摆,“是个新鲜玩意,就是略微刺耳,看你习不习惯用了,不习惯,对里还有一台磁带机,可以借给你。”

这话是对白胭说的。

白胭还算有眼力见,也听得出孟鹤川话中有话。

她很老实的点头:“谭总工,多谢你的好意,这只是东西太昂贵,我也用不惯,就不要浪费了。”

谭贺桉脸上没有被拒绝的窘迫,他只是笑笑,就将随身听收了起来。

又闲聊了几句,谭贺桉便借口魏老师还在等他,带着随身听先离开。

孟鹤川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手随意地拨动着方才拿来的一沓资料。

这几天他经常拿了一叠叠资料送过来,都是一些需要翻译的文件。

白胭前几天还敢当着他的面吐槽,自己又不是生产队里的驴。

连陆首长都同意她可以多休息几日,怎么他孟总工反而追着给她增加工作量。

当时的孟鹤川确实对她感觉有所抱歉。

毕竟他自己也明白,很多资料的翻译并不是看着那么简单。

在以往,航天大队并不是一个翻译员都没培养。

国家拨了资金,首长也明示整个大队尽力配合翻译员的需求。

只是那些翻译员大多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培训,加上飞机制造是一件极其复杂的工程,翻译的工作量巨大。

时不时还要穿插着对照字典去理解那些非英文的内容。

难度颇大。

好几任翻译员扛不住压力与工作量,没做几天就离开了。

白胭这样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又是机缘巧合进的大队,孟鹤川一开始对她是真没有抱有太大希望。

但没想到几天下来,白胭虽然嘴巴上不吃亏,喊累喊哭,工作却完成的很漂亮。

孟鹤川才刚对她有所改观,一转头,就让自己撞见了白胭与谭贺桉私下见面的事。

白胭假装看不见他的猜忌,难得主动的上前,想要从他手里拿过资料,“孟总工,这是今天要翻译的文件吗……”

孟鹤川的手却直接压在了纸张的上面,不让白胭把资料抽走。

白胭尴尬地举着半悬在空中的手。

“你和谭贺桉……”

探究的眸子将白胭从头扫看到脚,孟鹤川心里有疑惑,面上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发问。

谭贺桉这个人,说神秘也神秘。

从他以华侨身份回国,再到他创办首航公司,短短两年时间做得风生水起。

更是以民营企业家的身份给航天大队提供了不少研究基金,并且将国外的某些技术一起共享。

所以才获得了能够进出大队的特权。

外头都在夸谭家是海外华人的楷模,永不忘本。

就连陆振华对他都很客气,两人年纪虽隔了一个辈,陆振华却视他为忘年交。

可唯独最应该和他有所联系的孟总工,却与他的关系十分冷淡。

两人甚至极少讨论制造飞机的专业话题。

并且每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周围的气氛都会冷上一一两度。

最后大伙儿归结于‘王不见王’的定律。

从古至今都是既生瑜何生亮。

既有孟鹤川,再来一个谭贺桉,两人自然会互看不顺眼。

孟鹤川斟酌了用词,再开口的时候口齿顺了很多:“你和谭贺桉除了聊随声听,还说了什么吗?”

“其他没有说什么了,而且我们说话的时候是开着窗户。”

白胭想着,孟鹤川既作为日后的反派,当然会对正义一方的主角心生警惕。

自己可不想卷入他那样无畏的纷争,拉下了脸皮,主动开口道谢,“孟总工,谢谢你。”

孟鹤川被她带跑了思绪,闻言反问:“谢谢我?”

\"是要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拒绝谭总工的礼。他突然来访,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拒绝又拒绝不了,幸好你来了,帮我挡下了谭总工的好意。\"

白胭猜的没错,听她这么说后,孟大公子的脸色好了不少。

他在压着的材料中轻轻敲了几下,“你不想收他的东西?”

“我和他不熟,没理由收谭总工的东西。”

孟鹤川的唇角勾了勾,“白胭。”他似笑非笑,“你不用刻意强调你与他不熟悉。”

白胭脸上假笑着,心里却在腹诽,自己要是不主动这么说,你孟大公子能轻易放过自己吗?

须臾间,孟鹤川做了决定。

他打算相信白胭。

毕竟他在进门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窗户是打开的。

如果他们要说些什么秘密的话,开窗可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孟鹤川将收从资料中移开,警告声中是难得的严肃:“白胭,谭贺桉此人我看不太透,他既为华侨,在身份上有些尴尬,如果你没有二心,就少与他接触往来。”

白胭连连点头。

自己是铁定不会有二心的。

至于你孟总工的未来有没有别的心思,就与她无关了。

……

事情既已说开,那便不再纠结。

孟鹤川将拿进来的材料交给她,“这几份材料是之前从SU联方得到的,里面的有些信息很可能能够解释的了队里当前研究零配件所遇上的问题。”

白胭扫了一眼,“这好像不是英文?”

“国外对我们自主研究国产飞机的警惕心很高,虽然SU联与我们有过技术方面互助的条约,但是他们私下也使了一些手段,所提供过来的资料经常穿插着别的非英语类的语言。”

“我去SU联培训过,接触过,我这里有本俄文字典,我替你找出俄文单词?”

白胭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孟鹤川拿着钢笔,将白胭圈出来的俄文单词对照字典找到注译,写出中文在文字旁边。

白胭再根据那些单词的意思,重新整合资料中整段话的意思后,手写在白纸上。

这样的工作量着实不小。

加上全部的翻译工作都必须是以笔头来完成,必须注意力高度集中。

两人从开始工作起,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资料无声的在他们手中传递。没有断过档,配合的十分默契。

很难想象就在刚才他们还在相互猜忌,各有心思。

偌大的资料室里,只有刷刷刷的笔尖划过白纸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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