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沫同志,你这个计划太不可思议了,我有几个关键的地方不明白:你怎么从人流密集宴会厅把他带出来?还有你这个身份证能用吗,连性别都不一样,难道你会大变活人?”
老齐一连串问题,问的容思沫十分不耐烦:“让你配合我就配合好了,哪儿那么多问题,你是我领导吗?我还要事事向你汇报,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那你也得做个靠谱的计划好吗?要知道韩先生对我们有多重要,万一他……”
“没有万一,我做的任务就没有失败过!”容思沫不耐烦地打断他:“要是普通特工能做的任务,还会派给我吗?你不懂就别瞎掺和,服从就行了!我再强调一遍,只需要你准备好明天的机票和接应,能不能做到!?”
“能、能!保证完成任务!”老齐被她的气势镇压,乖乖点头配合。
容思沫用的身份证是一个刚被她灭掉的一个杀人犯的,她打算把韩先生扮成女的,出其不意。这女人是个三十多岁的bt,喜欢虐待十一二岁的男童,她在犯罪的过程中被容思沫撞上,就直接送她去了地府旅游。
在她家地下室里发现了好几具男童的尸体,被残害肢解泡在装满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罐里,冰箱里还有被烹饪过的器官,恶心地她半个月都吃不下肉去。
容思沫一刀捅死了她,她可没有虐杀的习惯。之后她扮成bt女,装作要出远门的样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栋房子,什么时候凶案现场被发现她就不管了。
这次的展示会是关于新技术开发成果的,计算机方面和航天科技方面的占主要内容。这边的同志已经把参会名单给她了,都是商界的大佬和着名的企业,因为能够买得起这类技术专利并投产的,一般公司可做不到。
韩先生是这方面的技术专家,他通过多年的研究,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参会华人很少,而且他身边跟着监督的人,这也是近半年来他难得在公众前露面的机会。
老齐他们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联系上他,把计划告诉他,等下一次他出来时,按计划出逃。这次他的研究成果得以展示,也是被胁迫的,他并没有权利决定把自己的成果卖给谁。所以我们想通过正规途径购买是不行的,只能把人带出去。
容思沫却不想再磨叽,谁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把人直接带出去,至于资料什么的,诺诺那里存着不少,她可以无偿奉献一些适合的。
容思沫没想到,出席活动的竟然还有自己的二哥二嫂!按说容家的公司会被排斥在外的,名单上根本没有他们,不知道他们费了多大的周折才弄到了展示会的请帖。
不过她是以丽达的身份出现,哥哥们跟本不会发现问题。而她的父母现在欧洲,在某个知名大学当教授。
前不久她才用这个身份接触过父母,为了了解当年的事情,容思沫不得不给他们编织了一个温和的对精神损伤最小的幻境:
他们思念自己的女儿,经常不自觉想起她小时候的各种事情,其中就有他们带着自己和那个理发师接触的一幕。
她看到理发师快速地给她剃光了头,小小的自己大哭大闹,理发师只好把她带到单间里哄。不一会儿出来时,她手里拿着棒棒糖,脸上还挂着泪,顶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后脑勺上还有一片不太明显的红肿。
“抱歉啊,刮头发的时候把头皮弄破了点儿,这孩子的皮肤可太嫩了。”理发师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宝贝女儿,疼不疼呀?师父你应该小心点的。”刘欣玉心疼地拉着孩子看起来。
“实在对不起,这理发的钱我们就不收了,行不行?”理发师继续道歉。
“算了,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容旭堂拿出一张纸币放在台子上,他一贯是好脾气的人设。
他们给女儿戴上一顶漂亮的花帽子,牵着孩子的手离开了。
能感觉到有人监视他们,于是他们就带着孩子去逛街吃东西,玩了一个下午才回家,等回到家里拿下她的帽子,哪还有什么红肿破皮,只有一颗光溜溜的小脑袋!
容思沫可真是服了,那前辈居然把信息隐藏在她头上,她摸摸自己的脑袋,想到还要剃秃了头才能拿到坐标密码,她就一阵郁闷。
也怪不得找不到呢,这还双重加密了,就是不知道她用了那么多恢复身体和美容的药剂,这个暗纹身会不会被抹除?
小思沫是在半年多后,长了一头浓密黑发,扎起两个冲天辫时,才跟着父母回国的。然而父亲需要联系的上级却被审查了,断了联系通道。
容思沫前段时间从香城回来后就报告给组织,去查这位上线的情况,很可惜他在大运期间被迫害死了,带走了太多的秘密,但也保护了很多外面还在做地下事业的同志们。
那时候单线联系的情况很普遍,容旭堂他们的隐藏身份所知者极少。因为是海外归侨也是技术专家,更有容家在建国前就是大资本家的原因,他们被所在单位猜忌,被同事嫉妒诬陷,陷入危机。
匆忙之间,为了让女儿少受些罪,他们把心爱的小思沫托付给曾在他家做过事的容长福夫妻。
在西北农场劳动改造期间,另一位得到他们身份信息的领导,暗中安排他们“逃出”农场,并提供了帮助让他们出国,继续他们以前的工作。
这期间容家夫妇作为学者在各国交流,应聘做导师,主要为华裔的技术专家成长提供帮助。以前他们也是做这类的工作,那个姓尹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触到他的。
容旭堂想要把那件事情汇报给这位上级领导的时候,这位也很不幸的被大运动波及了。做地下工作的,总有一段明面上在敌方工作过的经历,而且在保密期内不能随意透露还在进行地下工作的同志们的消息。
说不清,你就是反动分子,于是他也被下放劳动改造了,过了十几年才官复原职。容思沫不禁感叹,当时国际国内的局势变化还真是风云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