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炳湘与秦风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后,从秦风办公室出来,心中五味杂陈。
女儿郭慧妍跟在身后,一路上都气鼓鼓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窝火。
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秦风提出的“合作条件”,在她看来简直就是趁火打劫,近乎掠夺。
“爸,那个秦风太过分了!就区区50亿,竟然妄图拿下新辉和鸿辉,还有国金中心,这跟明抢有什么两样?”
郭慧妍终于忍不住,抱怨的话语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
郭炳湘长叹一口气,神色疲惫却又透着几分无奈。
“我知道,这秦风确实狼子野心。可眼下咱们的处境,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走。
趁此机会拿回新鸿基的控制权,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咱们不能只盯着眼前这点得失,要顾全大局啊。”
而另一边,秦风刚回到办公室,便马不停蹄地召集众人,开起了一场小型会议。
有首席法务官沈苡棠
还有消失许久的王强和王峰,自从棉花项目结束后,他们就开启了休假模式。
可就在秦风在网上披露郭炳江和郭炳联非法交易之前,秦风一个电话,就把他们紧急召回。
此刻,两人精神抖擞,正等待着秦风的指令。
还有就是忙碌的狐狸了,一边忙着东帝汶的事务,一边按照秦风的提示,深入调查郭家兄弟二人行贿和非法交易的证据。
毕竟这些罪行本就存在,无需刻意栽赃陷害,秦风凭借前世模糊的记忆,给狐狸指明方向,让他深挖内幕。
如今,关于郭氏兄弟与香港政务司司长之间非法交易和行贿的罪证,已基本被他们掌握,
就等秦风一声令下,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秦风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率先开口吩咐道:
“狐狸,你现在立刻安排人前往香港廉政公署,进行匿名举报,同时把证据呈上去。
我会让霍成安排人从中斡旋,凭咱们手里这些铁证,郭家两兄弟少说也得判个五年以上。
如此一来,在外的儿子就只剩郭炳湘一人,邝老太也就没了别的依仗,他们家第三代的小辈,更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完,秦风没等狐狸回应,便转头看向王强和王峰,询问道:
“王强、王峰,这段时间你们对新鸿基股票的吸纳情况如何?”
王强连忙坐直身子,恭敬地开口汇报:
“我们通过多个不同账号,悄无声息地买入。
截至目前,总计已经吸纳了新鸿基10%以上的股票。
而且,由于是分散在多个账号操作,均未达到需要举牌公示的要求。”
秦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接着吩咐道:
“很好,继续想办法在股市上给新鸿基添点乱子。瞅准时机,大量抛售股票,把股价狠狠压下去。”
说完,他又看向沈苡棠,
“沈总监,舆论宣传这块就全权交给你了,一定要把控好尺度,既要把事情闹大,又不能失控。”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苡棠利用各种媒体渠道,将郭炳江和郭炳联的贪腐丑闻曝光得更加淋漓尽致。
每一篇报道、每一段视频,都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新鸿基的神经。
与此同时,香港廉政公署收到了匿名举报,铁证如山,在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下,不得不对郭家两兄弟采取逮捕行动。
这一消息瞬间引爆香江各界,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新鸿基的股价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开始大幅下跌。
邝肖卿和新鸿基董事会,真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
王强和王峰这边,也在股市上悄然布局,瞅准时机,大量抛售新鸿基的股票。
每一次抛售,都像是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引发阵阵恐慌。
市场上的投资者们见状,纷纷跟风抛售,新鸿基的市值不断缩水,
公司内部更是人心惶惶,员工们私下里都在猜测,公司究竟还能撑多久。
明眼人都看得出,新鸿基地产被人盯上了,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操作。
香江一些与郭家交好的家族,碍于种种顾虑,也不敢贸然出手相助,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事态发展,看这场风波究竟要如何收场。
郭炳湘瞧准时机已到,来到郭家老宅,母亲邝肖卿面前。
“妈,如今新鸿基危在旦夕,岌岌可危,这都是因为炳江和炳联的贪腐行径。
不过您放心,我有办法力挽狂澜,挽救公司。”
略显憔悴邝肖卿,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有些动摇了。
“你有什么办法?”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疑惑。
“我已经和锦风集团的秦风达成合作。他们背景深厚,有能力帮咱们稳住股价,化解公司眼下的危机。”
郭炳湘如实相告。
“锦风集团?就是之前出价100亿想买咱们滨海项目的那个锦风集团?
炳江和炳联被抓之前,就怀疑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你怎么还和他们合作?”
邝肖卿的语气里满是惊讶和质疑。
说着说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瞪得滚圆,不可思议地看着郭炳湘,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不是你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两个弟弟?”
郭炳湘面对母亲的质问,不慌不忙,神色平静。
“什么叫我干的?他们俩行贿、贪污、非法交易,差点把集团掏空,难不成也是我指使他们干的?这分明是他们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邝肖卿手指颤抖地指着郭炳湘,声音也颤抖起来:
“你个畜生,难道一点兄弟情谊都不顾了吗?”
郭炳湘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哼!兄弟情谊?当初你们把我赶出新鸿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念及兄弟情谊、母子情分?现在跟我谈这个?
甚至连家族信托基金的受益权都给我取消了,这跟把我彻底赶出郭家有什么区别?”
说到最后,郭炳湘忍不住嘶吼起来,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