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么一个大美女跟他求婚,他竟然拒绝了?”
邵真真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能忍住不笑。
这太魔幻了。
“烟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凌东言之前是硬拉着想跟你领证的吧?这才几天啊,转性了?”
聂行烟手里拿着一支笔在那儿转着,她没吭声。
不可否认连真真都明白的事情,凌东言肯定不对劲。
电话那边的声音拉得很长,“不过烟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凌东言跟别的男人一样,弄到手就不珍惜,那……”
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得到了也就那样。
爱情的保质期本来就短。
电话那边没有动静,邵真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说多了,她急忙找补,“不过凌东言跟他们肯定不一样,他等了你那么久,名下的所有不动产都经过律师证明无偿赠送给你了,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要是真弄到手就不珍惜,那也不会付出那么多。
钱是试金石,在哪里都能试出真心,不会错。
“真真,凌东言生病了。”
……
电话那头邵真真坐直了,“生病了?你没开玩笑吧?”这可是爆炸性大新闻。
凌东言年纪轻轻的,真要是被媒体爆出来,会直接影响到优行股价。
到时候恐怕烟烟自己也会受到波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直觉。”
邵真真闭着眼睛,松了口大气,“……烟烟,你要是无聊了,我请你出国玩一趟,别整天闷在家里,你看你都闲出屁出来了,直觉能作数的话,那些医院都不用开了。”
“我看不是他生病了,是你。”
就知道她不会信,聂行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真不是,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邵真真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我们之间除了内裤,是穿一条裤子走到现在的,除了男人都能共享,有什么不能说的?”
聂行烟本来心情很差,一听她说这个,突然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你看,就是要笑,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刚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逗烟烟笑,听她的声音就能发觉她情绪低落,身为闺蜜,自然也要照顾彼此的情绪。
毕竟她伤心的时候,烟烟也是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
但是其实要是说实话的话,聂行烟是真的有点难以启齿。
她几次张嘴,话都到嘴边了,又咽回去。
“还是算了。”
一听她这么说,邵真真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叫,直呼她的全名,“聂行烟,做人要有诚信,该说就说,你都把我吊到这里了,一句算了,是不是成心想让我晚上睡不着!”
聂行烟到也知道她的脾气,一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问清楚会一直缠着人,直到挖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她还在扭扭捏捏,“你旁边没人吧?”
邵真真直起身把门反锁,视频打开给她看,“这下你放心了吧,两道锁,外面就是被炸飞,我这里也听不见。”
聂行烟的贝齿轻咬下唇,“我是昨天发现他不对劲的。”一边说,两颊渐渐升起红晕,眼神含春,很是勾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几乎在她说完的下一秒,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死缠着你,要了一次又一次?”
一瞬间,聂行烟抬头直视屏幕,惊讶的神情一点都做不得假,仿佛在问她,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猜吗?
邵真真重新躺回老板椅里窝着,“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男女之间动情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儿,还能折腾出花来?
她双腿就这么搭在办公桌上,没有一点都市丽人该有的形象,“烟烟,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我要是男人,我也想死在你身上。”
更遑论是爱她爱到着魔的凌东言。
虽然情投意合固然重要,但是鱼水之欢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她竟然有点羡慕烟烟了,凌东言看起来就是一副很会的样子,烟烟有福了。
“他做饭好吃吗?”
“啊?”聂行烟本来还有点害羞,被她这么一问,想都没想,就顺嘴回答,“很好吃啊,改天他有空的时候,你过来尝尝。”
邵真真笑到打鸣,“烟烟,这个还是别了,他做饭好吃,会做饭,你自己留着品鉴,我就不参与了。”
她挤眉弄眼地笑,聂行烟脑子转了个弯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嗔怒道,“邵真真,你要是再没个正行,我不理你了。”
邵真真知错就改,赶紧滑跪道歉,“我的好烟烟,我错了,以后咱们多见面,我多多给你科普新知识,不然闹笑话了你又要生气。”
她赶紧继续问,“那按照你刚才说的,你们夫妻生活和谐,他生什么病了?”
一想起这个,聂行烟的心就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上不去,下不来,她除了跟闺蜜说,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就是他特别粘我,不正常的黏腻那种,我昨天去酒行跟临州哥见了一面,他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多。”
邵真真心中了然,这恐怕不是生病,是吃醋。
“我知道可能有点吃醋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的表现很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
她说的混乱,但邵真真却听明白了。
“真真,你恋爱谈的多,各种各样的男人也见过不少,像凌东言这样的,你碰到过吗?”她是真心想请教。
邵真真抬额,用指甲刮了刮眉头,脑中组织者语言,想着该怎么简明扼要的跟她说清楚,“烟烟,我其实很理解你,你和凌东言之间,看似是你掌握主动权,可真正被动的也是你。”
“比如,他做什么,都是他自己先做了才告诉你,说白了,就是不让你操心,但是从你的角度来说就没有参与感,对吗?”
聂行烟仔细想了想她跟凌东言的相处模式,好像的确是这样。
“你和我哥只是谈工作,他明明知道,还是吃醋,他控制不了他自己。”顿了顿,她补充,“是控制不住面对你的时候的情绪。”
“这种,我们称之为——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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