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鸿煊非但没起身,反而缓缓低下头,鼻尖轻触着她的鼻尖:“阿瑾,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他的声音低沉且温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苏时瑾别过头,不敢与他对视:“你……你这般无赖,我怎能不气。”
南宫鸿煊不依不饶,轻轻握住苏时瑾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阿瑾,你感受一下,我的心为你跳得有多快。我只是想看到你在乎我的样子。”
苏时瑾本就没生气,此刻一开口,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你呀,就会欺负我。”
眼神里虽佯装嗔怒,可那微微闪烁的眸光中,分明藏着一丝甜蜜。
南宫鸿煊听她这般说,心中一喜,手上的力气稍稍松了些,却仍将她圈在怀中。
他的目光紧锁着苏时瑾的眼睛:“阿瑾,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才会这般小心翼翼。”
说罢,他的手抚过苏时瑾的脸颊,细细摩挲,带着丝丝缕缕的眷恋。
苏时瑾的脸愈发滚烫,她微微咬着下唇,眼睛要滴出水。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只是徒劳,反而让两人更近了些。
南宫鸿煊感受到她的动作,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他的手滑落到她的脖颈,最后停在她的锁骨处,惹得苏时瑾微微颤栗。
“阿瑾,你知道吗?自从遇见你,我的心就再也不受控制。”
苏时瑾抬眸,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心中的爱意如潮水般汹涌。
她轻轻伸出手,抚摸着南宫鸿煊的脸庞,手指划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鸿煊,自从记起你,我当真觉得,这世上有你,真好。”
两人目光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南宫鸿煊垂下头,他的唇离苏时瑾的越来越近,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
苏时瑾忽地想起他的伤,下意识伸出手,抵住南宫鸿煊的唇。
她正了正神色,哄劝道:“鸿煊,别闹了,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南宫鸿煊眉头微蹙,似乎有些委屈。
苏时瑾好笑地,摸了摸他头,继续哄他:“咱们来日方长,你乖乖等我,我去取纱布。”
南宫鸿煊只能乖乖点头,起了身。
苏时瑾整了整,略微凌乱的头发,拉了拉发皱的衣角。
片刻后,她取来了纱布,仔细给南宫鸿煊包扎。
等两人整理好衣衫,已过了一个时辰。
因南宫鸿煊受伤,冷锋置办了一辆马车。
又恐再生变故,他连夜发了信号,熙王府的暗卫,来了半数。
这最后一日的路,可万万不能再出错了。
……
京城郊外,一处隐蔽的宅子。
一处床榻,垂着墨绿色床幔。
从里面,传来细微的轻鼾声,声调有些不一样,床幔里应当睡着两个人。
门外,幽影已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
手抬起,又放下,重复了十几次,可还是不敢敲响那扇门。
此刻,就算他,也不敢扰了南宫晖的兴致。
墨绿色床幔被撩开,床榻上走下一个人。
只见他全身,仅穿了一条亵裤,一身古铜色皮肤,身子倒是很精壮。
这人,正是南宫晖。
那亵裤,是上等的丝绸制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似乎下一秒就要散开。
南宫晖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快,狭长的眸微微眯着,他沉声开口:“幽影,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门外的幽影这才推开门。
垂首禀报:“殿下,他们失手了。”
幽影的余光,偷偷瞟向那床幔之后。
透过缝隙,隐约见到一个人影,面朝里躺着,一动不动。
幽影的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爽。他与南宫晖,并不是主仆。
他有他心中所求,所以才前来助力。
南宫晖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这怎么可能?不是派出最好的死士吗?怎会失手?”
“殿下,虽没杀死他们。但据逃回来的人说,南宫鸿煊重伤,就连东方梵也束手无策,想必活不成的。”
南宫晖一脚踢倒桌子,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一群废物!本王要见到他,和苏时瑾的尸体。”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幽影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说来也奇怪,本来苏时瑾和南宫鸿煊,必死无疑。可不知怎地,这苏时瑾忽然全身,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功力大涨将咱们的人,杀了个精光。”
南宫晖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脸阴霾:“苏时瑾,还真是让本王好奇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也罢,那便留着她,慢慢玩。你下去吧。”
幽影垂首退了下去。
南宫晖走到床榻前,一手拉开床幔,对着床上的人说:“子逸,你可听到了?你那好夫人,还好好活着。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床上的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却是沈如风。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有些迷离,眼角微微泛红。
一头乌黑的发散落在枕边,几缕发丝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还真是一副柔弱俏郎君的好模样。
脖颈处,隐隐可见暧昧痕迹,顺着修长的脖蜿蜒而下,没入被中。
他薄唇微抿,看着南宫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更多的却是无奈。
“南宫晖,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何时?”沈如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又透着一股冷意。
南宫晖冷笑一声,坐到床边,伸手捏住子逸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子逸,我这是在救你,救你整个沈家。”
沈如风垂下眼,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是想回京请罪,可确实这罪名,他承担不起。
说不定,因为他全家都要被斩首。
想到这,他刚刚硬起来的骨气,又软了下去。
见他不说话,南宫晖用力扯下他的被子,修长瘦弱的身子,布满了红色印记,深深浅浅。
沈如风的脸上,浮上来一丝羞愧,恨不得钻进地里面。
南宫晖肆意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子逸,你可知你落到今天这地步,就拜你的好夫人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