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牙的内心被嫉妒和不安充斥着,他不停地想着:“元元满心满眼都是影猎,会不会从现在对自己的偶尔冷淡逐渐变得越来越冷淡?以后会不会和自己说几句话都会显得极不耐烦?会不会终有一天,她会彻底厌倦自己,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抛弃?”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墨牙的心情愈发沉重。但很快,他的心思就转到了让狼族保持这种高度戒备的计划上。
他打算先潜入狼族杀死几个狼族雄性,这其中不仅要有影猎带领下的战斗力强的成员,还要有几个住在影猎巡逻领地的雄性。这样一来,影猎定会因为手下以及领地内族人的损失而面临严重的失职指责。为了挽回局面,他必然会更加谨慎认真地对待狼族的戒备工作,也就难以轻易离开部落。
接着,再趁着夜色对一两个灵敏的狼族雄性发起突然袭击。以极快的速度将他们缠住直至昏厥,随后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尤其重点攻击他们的腿部和腰部,让其行动不便但仍有存活和逃脱的可能。
再然后把他们和死去的狼族雄性一并丢进猎豹族领地。等这两个狼族雄性活着回到狼族部落后,必定会向其他族人讲述在猎豹族领地所遭遇的恐怖经历。
同时,他还准备以同样的方式再抓捕几个猎豹族中战斗力最强的雄性。他会极其小心地行动,确保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出其不意地将其迅速缠晕,然后悄悄地把他们丢进影猎巡逻的领地。
这些强大的猎豹兽人醒来后,发现身处陌生之地,必然会在影猎巡逻的领地内肆意妄为,制造出更多的混乱和恐慌。影猎为了应对这接二连三的危机,只能没日没夜地巡逻,累得筋疲力尽也无暇他顾。
墨牙在心中反复推演着每一个步骤,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变数,并一一制定应对之策。他坚信,只要狼族一直处在高度戒备当中,影猎就会被牢牢牵制在部落,再也没有机会回来干扰他和江元元,他们便能安心享受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过上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墨牙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无比,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残酷笑容。随后,不再有任何迟疑,变成兽形,向狼族部落快速游去。他那修长的蛇身灵活地穿梭在草丛间,动作轻盈且悄无声息。他不但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而且巧妙地利用周围的环境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当他游走到通往狼族部落的河时,便毫不犹豫地潜入进去。他在水中灵活地游动着,没有掀起丝毫波澜。河底的水草和沙石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护,墨牙巧妙地利用着这一切,让自己与河水融为一体。
没多久,墨牙就游到了狼族部落影猎巡逻的领地,他悄悄地探出水面,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准备伺机而动。
而另一边,江元元和逸云走了一段路。逸云笑嘻嘻地凑近江元元,说道:“元元,快给我讲讲,小鸟到底用了哪些卑鄙的手段对付蛇兽呀?”
江元元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你别老这么说青风。青风心地善良,才不会用什么卑鄙手段。”
逸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真是没脑子,被小鸟那家伙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是非不分!我和小鸟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不过了。”说着说着,逸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他表面上装得善良无害,实际上比任何强大的兽人都要可怕,他那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满是如何算计别的兽人的阴谋诡计!”
江元元停下脚步,侧过身面向逸云,语气不满地说道:“逸云,或许你和青风有过不愉快的过往,让你对他有这样糟糕的看法。但从我认识青风以来,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从未有过算计和阴谋。他默默地为我做了很多事,却从不求回报。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那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关怀。我很感激能遇到他,也很欣赏他的善良和聪明。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这样说他了。”
“元元,你可别犯傻了!小鸟那兽形小得可怜,一丁点战斗力都没有。他若不假装对你好,还怎么繁衍小崽子?就凭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能保护得了谁?倘若他和我一样是个狐族兽人,他是绝对不会把目光放在你这种柔弱的雌性身上的。我是他的亲哥哥,难道还不懂他的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吗?”逸云边说边挤眉弄眼。
江元元才不会被逸云的挑拨所左右。她了解青风真实的想法,青风渴望真诚的相处,向往自由自在、毫无算计的生活,这与她自己的内心追求别无二致。他们都期盼在真诚中感受温暖,在自由中拥抱快乐,远离一切阴谋与算计。
青风算计逸云,是为防止被逸云欺负,不得不先下手为强。而对于墨牙,同样是因为察觉到墨牙可能给江元元带来伤害,所以才提前谋划。
况且,她和青风自始至终都不是伴侣关系,而是如同亲人般的挚友。他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这份纯粹的情谊深厚且真挚,不掺杂任何功利和私欲,绝非他人的三言两语所能影响。
江元元不想再和逸云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饶有兴趣地看着逸云,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与调侃:“咱们别再扯那些没用的了。我倒是好奇得很呐,你这么聪明强大,怎么会输给你雌性那几个各方面都不如你的兽夫呢?是不是你找雌性结侣,仅仅只是为了繁衍后代,压根就没付出真心实意?所以,你的雌性感受不到你的真情,才轻而易举地听信了那几个兽夫的挑唆呀?”
“结侣不是为了繁衍?还能是什么?”逸云撇了撇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