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我到菜地找到母亲,将二姐托我带的一千块钱给了母亲。母亲接过钱仔细打量着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没啥精神,还长清瘦了。
我笑着说,可能是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车,没休息好的缘故,
母亲说,听说你跟小根打了一架,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了。
我说,他到处造我的谣,我不想理他,他反而不依不饶抓住我不放,我不得已才动的手。
母亲说,虽说他乱说话确实不应该,但你也不能先动手,毕竟他是你哥。
我冷笑说,我又不傻,难道还要等他打到我身上我再还手,再说我已经跟他断了关系,以后我再也没有他那个哥。
母亲无奈说,现在你们都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我说的话你们没人会听,等哪天我和你爹都走了,你们兄弟肯定就不会有往来了。
我不忿说,我早就跟小根说了跟他不再有任何关系,他还要来惹我。以后他打电话回来,你也跟他说清楚,从此以后,我再没有他那个哥,各过各的,我以后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母亲说,你说的这么绝情还不是因为你现在过的比他好,你比他有钱。
我说这跟钱无关,娘你自己说说,若他是好的,怎么可能会造那种谣,让我身败名裂不说,还让小英一家也不能抬头做人。
母亲说,那事确实是他做的太过了,我也说过他,他还说是你和小英合起伙来对付他。
我说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但有桂香,还有金红跟我,两个谁不比小英要漂亮许多,我怎么可能会对小英有那种想法,不要说她是我亲姐,就算不是我也看不上她。
母亲说,不要把小英说的这么差,她以前也是镇上数一数二好看的姑娘。
我对母亲清奇的脑回路有些无语,我在这里撇清跟小英没那种关系,只因说小英不够漂亮,母亲反而为小英分辩上了。
我懒得再跟母亲争辩,问父亲呢。
母亲说到八斤地里摘棉花去了。
所谓的半斤地,就是地里一季需要包半斤稻谷种,大概是一亩二分地。我到八斤地里找到父亲时,他正坐在田埂上抽烟,我拿了五张一百的给父亲。父亲笑着把钱接到手里,问我啥时回来的。
我说刚回来的。说着拿起一旁的空袋子摘起来棉花。
父亲高兴说,晓晓现在会叫我爷爷了。
我笑着说,你这个爷爷天天过去抱她,逗她玩,她自然会叫你了。
父亲说,晓晓太可爱的,可惜是个女孩。
我说,你怎么还有这种老观念。
父亲说,小根家生的是女孩,你的也是女孩,若第二胎再不能生男孩,就没人继承我们李家香火了。
我说有啥香火好继承的,你祖上又没出过皇帝。
父亲说,在农村没有男孩总归不好,等以后我们走了,连个烧纸钱的人没有,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我说这话你最好只跟我说,不要跟桂香提起,否则看她还理不理你。
父亲笑道,我又不傻,怎么会跟桂香说起这个。
摘完棉花已过了十二点,我扛着棉花回到村里,将棉花放在小根新房的台阶上便要走,母亲从屋里追出来,说午饭都做好了你还要去哪里。
我说我不想踏进你大儿子的屋里,更不会进他屋里吃饭。
母亲说,反正小根夫妇现在不在家,你进去吃了饭他们也不会知道。
我摆手不耐烦说,你怎么不明白我说的话,是我不想再跟你大儿子有任何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说完不再理母亲,转身走了。
回到新街,兰兰似乎又长高了许多,看到我竟然还有些害羞。因为天热的缘故,兰兰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连衣裙,我仔细打量了兰兰一番,竟然发现兰兰已经发育了,也戴上了文胸。
桂香见我满头汗水回来,问我做啥去了。
我说在地里跟父亲摘棉花了。
桂香撇嘴说,摘的棉花还不是归小根家,亏你还说要跟小根撇清关系,转身就去给他家做免费劳力了。
刚吃完饭,苏晴过来叫桂香去她家店里打麻将。桂香急急掀起衣服坐在店门口给晓晓喂奶,说现在喂了下午再喂一次奶便够了。说话时,还掀开衣服检查另一边奶水的情况。引得几个路过男人不时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她看。
见我用不满的眼神盯着她,桂香也不以为意,拉下衣服将另一边的遮住,轻笑道,瞧你这出息,谁家女人奶孩子不是这样的。
我气恼道,你就是故意的,不让人看看你的身子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桂香笑着说,看一边和看两边有啥区别,反正两边都差不多。
春香笑道,小新快吃饭别理她,你越跟她说她越要气你。
苏晴又过来催,说其他三人已经坐在桌上在等,让桂香快点过去。
我不满说,催啥催,没见孩子在吃奶么。
苏晴笑道,我又没让桂香不要喂奶,桂香可以抱着孩子过去边喂奶边打牌吧,也免得别人等。
桂香真的抱着孩子站起身要过去,我气得过去将晓晓抱在怀里,没好气说,打麻将真有这么重要么,连给孩子喂奶都没时间。
苏晴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小气的,难道还怕别人看了桂香的身子不成,打麻将的都是熟人,要看早就看了,还用等到现在。说着话拉着桂香走了。
兰兰从我手里接过晓晓,让我去吃饭,笑着说,小姨也真是,怎么能当着陌生男人的面给晓晓喂奶。
春香呵斥道,小孩子懂啥,哪有你插嘴的份。
吃完饭没多久,父亲踩着拖鞋过来,我掏出烟给了父亲一支,父亲接过烟,我又给他将火点上,问他吃过饭没有。
父亲说吃了。
春香笑着说,还是你这个爷爷好,又过来带晓晓了。
父亲笑道,人老了总要找点事做,否则就容易打瞌睡。
这时有两个女孩进店叫兰兰一起去上学,兰兰将晓晓要抱给我,春香赶紧将晓晓接在怀里,笑着呵斥道,没见你舅舅在抽烟么,现在还没到一点半,二点才上课,每天这么积极,也没见你考个好分数回家。
兰兰不满给了春香一个白眼,跟着两个女孩离开了店里。
春香笑道,这丫头越长大越不听话,现在也学会跟我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