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首先需要了解这款坦克,型号叫pzKpfw II Ausf c,8.9吨重,迈巴赫hL62tR型发动机,刚开始的时候叫做农业拖拉机。”
巴塔尔向霍夫曼详细的介绍。
“当然,他现在有些落伍,就连捷克斯洛伐克的t38都比它好,我们现在是往轻装甲师上靠拢,想来你也知道了。”
“是的,我的排增加了轮式装甲车,减少了三轮摩托。”
“听说那些三轮摩托被调往后方,用于治安作战,打击那些反抗分子。”
“我还真不知道,该死的反抗者。”
“嘿,不要看它的履带比较窄,很稳定,5个中直径负重轮和4个托带轮,前面是主动轮,后面是诱导轮,这里,还有这里,20毫米的附加装甲。”
搭眼一瞧,看到有螺栓固定住,围着坦克走一圈,自然要介绍整体。
霍夫曼知道战时机械越简单越好,比如苏俄的t34底盘,德国的就是太精细,尤其是使用交错排列负重轮的中重型坦克,光拆轮子就要拆一整天。
在只有机械垂直稳定仪的时代,多个负重轮的地形通过性和移动火炮射击稳定性更好,果然没有完美的事物,精密的履带复杂的交错结构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德国人始终在纠结,中重型设备的设计,完美的体现出德国人对精密机械的癖好,以及“生命不息折腾不止”的使用效果。
后勤的维修,次次感动的都要哭出声。
而苏俄取消托带轮,为t34等坦克安装了宽轮窄间距负重轮,在负重轮损坏时,维修人员只需单独拆卸破损部分,随后完成替换即可,迅速补充战斗。
质量重要还是数量重要?
发动机和悬挂系统同样息息相关。
“来,进来看看。”
钻入坦克里面,设计师们为了装甲兵的脑袋不受碰撞,橡胶皮毛,覆盖着可能磕磕碰碰的地方,为了酷,真用心。
“前进六档、倒车一档,由离合器以及刹车来进行控制,转向是利用两侧履带速差。”
“霍夫曼,主要武器为KwK30型55倍口径20mm机关炮,能发射pzGr.39穿甲弹、pzGr.40高速穿甲弹以及Sprgr. 39高爆弹,全车带有18个10发的20毫米弹匣(共180发)和2250发7.92毫米机枪弹药。”
“速射炮?那是mG34机枪!那可真棒,手握真理的感觉妙极了。”
“不,相信我,很多人接受不了炮塔里的味道,刺鼻的硝烟味道,让人难以呼吸。”
另外的味道,巴塔尔没有说,估计是机油带来的难以忍受的味道。
黑色的制服,与民国老百姓的衣服一样,深色耐脏,没毛病。
“这是FuG5车载无线电,有兴趣做装甲兵吗?”
巴塔尔随手递过耳机,指指喉管发音器。
戴上耳机的霍夫曼,没有立即回话,必须要想一想,因为言论导致获罪的例子太多了。
谨慎再谨慎。
绝不做装甲兵,死亡率太高。
冲击波,金属射流,震荡,碎片。
人生苦短,不能想不开。
不过,步兵伤亡率更高,太天真,太热血,结果是早投胎。
“不,你知道的,步兵配合一样重要,相辅相成,我暂时不想离开,当然,如果国家需要,我时刻准备着。”
“向您致敬,中尉同志。”
巴塔尔接下来的培训,用心许多,颇有着倾囊相授的意味。
“炮弹的动能会衰减,200米,500米,1000米,弹道下坠,蔡司tZF瞄准镜,大三角形是两密位,三角形是一密位,知道车长,看看占到几密位,然后用车长÷密位x1000=距离,一般我们只做概略计算。”
“我看看,谢谢。”
固定的目镜,铰链式镜头,精密的仪表,无与伦比的质量。
“每一次射击就是一次赌博,记住我们的原则,先手开火,先手击杀!”
理论再多,不如实操。
轰隆隆的发动机,吱嘎吱嘎的履带声回荡在练习场。
操作射击上手快,维修保养一眼清,仿佛对机械有天生的敏感。
休息时段的霍夫曼看着赠送的装甲兵军装,耳边还在回想巴塔尔的夸奖。
“上帝啊!你可真是天才,难道你会魔法吗?”
收集各个兵种的整套军服,军车等物品,应该不是不良癖好?
“酸菜炖猪肘子!红菜汤,酸紫甘蓝,竟然还有蛋糕?”
东北的德国饮食,霍夫曼还是会做的,一锅出的乱炖。
所谓红菜汤,把能找到的蔬菜,切吧切吧扔到锅里面,倒入番茄酱。
再来些煮香肠,胡萝卜炖青豆,土豆炖牛肉,齐活,必不可少的黑麦面包,一小瓶蜂蜜。
霍夫曼的亲自下厨,宴请巴塔尔车组的三个人,名声很重要,人设要立好。
还邀请几个班长做陪。
“伏特加?”
巴塔尔拿起酒瓶,看了几下。
“波兰?”
惊奇的问道。
德国人的文化素质确实高,学校一般会教授几种语言,有些小语种也有,带路党始终存在。
存在即合理,有土壤的原因,有成长的原因,还有其他。
“霍夫曼,您的招待让人印象深刻。”
“感谢你们对我的帮助,让我们满饮一杯。”
几个人站起来,举着酒杯。
“为了帝国!”
“为了帝国 !”
用中国人的话说,宾客尽欢,交流的氛围是愉悦的,是坦诚的,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双方一致认为,以后的战斗中,必须要相互扶持。
战争初期,物资供应还算充沛,大量的战争准备,物质的匮乏,糟糕的后勤,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
每个国家采取的策略半斤和八两,但凡希嗨善待乌克兰,提高仆从军的地位,不让欧洲粮仓饿死人,免费的劳动力还是很多的,或许能坚持更久。
觉醒民族主义的乌克兰,初期可是把德军当做解放者。
英法希望帝国打苏俄,苏俄盼望帝国打英法,谁都没有做好战争动员的准备。
而悲催的是帝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历史只不过是重演。
霍夫曼看着施耐德收拾宴席餐具,默默的思索着。
会不会是参加过一战的希嗨,认为东线会像上一次一样轻松取得胜利,却忘记了培植的弗拉基米尔才是获胜的关键。
想想也是,一个下士,怎么会接触到当初的政治利益交换?
东西两线作战,这一次东线硬扛住进攻,又是一次不幸。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还得是中国老祖宗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