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间一久,歌声不在,只剩下奋力的迈步。
公路上有些拥堵,能够征收到两辆雷诺汽车真是幸运。
马车,卡车,自行车,摩托车,骑兵来回穿梭,行军的步兵人来人往。
河边的芦苇荡轻轻摇曳,走走停停,马儿需要休息饮水,自行车的队伍穿梭,传递着命令。
累了席地而坐,有的斜躺着,有的依靠在树上,喝着水补充食物。
叼着香烟的更多,小声的交谈着,精神状态不错。
不断的行军,固守阵地,一日三餐,是士兵们的日常生活。
中路的炮击不断传来,那是大口径重炮,声音沉闷。
“第六集团军的进攻已经开始了,这至少是150的重炮。”
在霍夫曼看来,不能太头铁,自个又不是铁头娃。
中路帝国有四个装甲师,十六个步兵师外加一个山地师。
右翼是帝国第四集军两个装甲师,十个步兵师外加一个骑兵师。
两者一起面对法国第十集团军两个装甲师,七个步兵师外加三个骑兵师,另外还有英国远征军第一装甲师,第五十一苏格兰高地师。
就是那个身着传统的苏格兰裙,吹着低沉幽怨的风笛前进的军团。
自己属于左翼,在最边上还有第二集团军八个步兵师。
从兵力配置,左翼就是步兵对步兵,玩玩冲冲锋。
“继续出发。”
休息半个多小时的部队继续前行。
瓦兹河西端离巴黎只有75公里,属于法国五大水系之一的塞纳河水系,平均宽度在80米左右,水位较深。
这里算是帝国最后的伤悲,1944年阿登反击,受制于燃油不足和物资短缺,帝国军队距离盟军的燃油存放点不到600米,而此处的燃油存放量大约有825万升。
如果拿到这些燃料,飞机坦克动起来,谁胜谁负天知道,或许会重演一次敦刻尔克大撤退。
“河上的大桥还在,法国人跑得太快。”
在宪兵检查完证件和行军令,部队分批次通过大桥,来到吉斯。
城镇都不大,人口不多。
从补给站领取补给,部队稍做休整。
“长官,师部电报,命令我部与师部汇合,迅速行军至拉昂,等待进攻命令。”
埃克里斯升职了,负责无线电班。
“今天7号,晚上能够抵达拉昆,我们提前到达,命令部队行军,争取傍晚赶到。”
就算报到也是预备队,二流部队很难担负攻坚战,哪样会严重挫伤士气。
“士兵们已经很累了,要不要多做休息?”
“不,提前到达更好修整,这样显得我们求战心切,保证我们的士气,和同志们说清楚,为了帝国,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顽强,主动和战斗的精神。”
面对参谋和副官的建议,霍夫曼选择拒绝,行军累一点也好,反正就打不了几场仗,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比较积极主动。
虽然霍夫曼说的大义凛然,心里却不放在心上,自己只是混资历,在高层面前刷存在感,等军衔上去了再寻机调走,也只有鱼腩部队,朝中有人好升官。
现在琢磨透了,回想起来,这样也算不错,能够尽快的升职,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心盖世太保,不过只要干到上校,算是有保票。
部队强打精神,继续前行,士兵们当然有怨气,不过刻在骨子里的服从服从再服从的责任感,还是选择执行命令。
法国人的刺猬战术,对闪电战的装甲师造成很大的麻烦,刚刚收到的战报,第10装甲师被法军新式的刺猬战术打得落花流水,一天时间损失了100辆坦克。
利用森林和村庄来守住正面,绝不撤退,据点连成刺猬网,对于帝国坦克,可以任其从据点中穿越。然后从侧面和背面发动反击,且必须分割帝国坦克与步兵。
充分利用农舍谷仓,打的可圈可点,军人也并不一无是处,只是军方高层臃肿,命令混乱不堪。
闲来没事,调动连队,不论大大小小,都需要先写个书面作战计划,开会研讨,确定作战步骤和任务,再聚个餐,喝个酒,庆祝计划的胜利,打仗漫不经心,慢悠悠的传递命令。
在里尔的血战中,没有高级将领指挥的法军如同开了挂,还俘虏了帝国陆军中将弗立茨?屈勒,法国战役中的高光时刻。
越往南走,运输物资的车辆越多,连成一条线的四轮马车,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霍夫曼的钢盔上贴着警察徽标,丢在车厢里,只有大檐帽不同,第三团里唯一的一顶骷髅徽帽。
之所以戴着这个,也只是彰显我上面有人,霍夫曼没有别的意思,帽子的品质,确实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档次不同。
部队走的就是直线,右手边打的不亦乐乎,炮声隆隆。
而自己就像打酱油的,一个匆匆赶路的行人。
紧赶慢赶,天色渐黑前赶到拉昂,一座军事营地,驻扎的部队非常多。
“辛德勒,你们去传达命令,找师部军需官,进入驻地,我想营地应该已经分好。”
“埃米西,你们去协助,安排好后,让多特尔前来师部找我。”
“遵命。”
“施耐德,我们去师部。”
汽车拐弯抹角的绕来绕去,在一处二层楼经过严格检查,终于见到了卡尔?普费弗?维登布鲁赫警察中将。
“尊敬的将军阁下,第三警察步兵团代理团长霍夫曼向您致敬。”
出于礼貌和尊重,霍夫曼还是行了个标准军礼。
“霍夫曼少校,我想说一句,欢迎你加入警察师,领袖的安排,让我们倍感荣幸,你从国防军调来,我想会带来一些作战经验和训练技能,能够提高我们的作战能力!”
霍夫曼一听,那就赶紧表忠心:“我将遵从将军阁下的指挥,为帝国而奋斗!为荣耀奋斗!”
“很好!听说你来自慕尼黑。”
“是的,将军阁下。”
“哦,以前和领袖或者说元首认识吗?”
“我只能说不记得我的父亲见过他们没有?因为他是一战老兵!”
“是嘛,我想我们需要一些归属感。”
将军抬头看了一眼骷髅徽大檐帽,这是在表明什么呢?
“维尔纳,去找一顶校官的大檐帽来,要新的,我想霍夫曼少校应该需要它。”
副官维尔纳应答一声,转身离开。
“哦,很抱歉,这是领袖的赠送,请原谅。”
“也许士兵们看到会有些不同的想法,你说呢?霍夫曼少校。”
“明白,我会遵循将军的指示。”
“当然,我认为我们团部的仓库里面,可能缺少一顶校官的帽子,或许这是我应该为你准备的。”
“谢谢您,将军阁下!”
出门的一瞬间,黄铜星标和警察鹰徽的大檐帽戴在了头上。
形势比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