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内的羯虎面前出现的是他在地下城的场景,此刻他看到一名儿童正躲在逍遥阁院子一角,儿童身形瘦小,正盯着院子内的一处垃圾桶,不一会,几名仆人将垃圾倒在桶里,在仆人走远后,男童缩身上前来到垃圾桶前,开始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他找到了一些东西,开始拼命往嘴里送,虽然那些东西沾了不少脏东西。
男童没注意到的是,身后走来一名老汉,此时手里正提着一铁棒,来到男童身边,他举起铁棍砸了下去。“啊……”
一声惨叫让原本还在看戏的羯虎激怒,他知道这是幻境,但看到幼年自己场景,还是没有忍住,飞身上前他一拳击杀老汉,抱起男孩。
羯虎原本是想攻击幻境的,但那个弱小的自己,唤起了那些悲惨的童年记忆,“老天,你为何如此不公?”
他抱着男童,先去医馆救治,在将男童救醒后,“小弟弟,以后你就跟着我,想吃什么、玩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要求。”
男孩缩了缩身子,有点害怕,但看着羯虎真诚的眼神,还是鼓起勇气,“真的吗,大哥哥。”
羯虎摸了摸男孩头,“当然是真的,从此之后,没人敢欺负你,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替你报仇。”
在之后,羯虎带着男童,吃遍地下城美食,又带着男孩杀了所有欺负过男孩的人,后面又去了永霞城,又是带着逛街吃美食,还教男孩修炼,他发誓要将欠下的的都要补齐了。
他们俩再次来到的地下城,这次是男孩要求,去见她母亲,此时的男孩母亲被逐了出来,早已是废人一个,在一处昏暗的茅草屋,她靠着残存的姿色,还在招揽皮肉生意。
男孩带着羯虎到了茅草屋前,此时一名邋遢男正提着裤子走了出来,羯虎盯着邋遢男一拳将男子灭的粉碎。
进入屋内,男孩母亲正在收拾床铺,她听着有人走了进来,“欢迎大爷。”随即转身,在看到是羯虎后,有点惊慌,“小虎,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娘了。”
她又看向羯虎,“谢谢大兄弟。”
羯虎,没有言语,他看着眼前出现的母亲,他在内心中恨透了她母亲,恨自己的妓女所生,在梦里,他无数次想杀死眼前之人,但看着男孩依偎在女人怀里,却让他无所适从。
女人眼神惶恐,抱着男孩又缩在一角,似乎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羯虎闭上了眼睛,“杀了她,杀了她,……”一个声音在心底歇斯底里喊道,而另一个声音却是喊道:“她是你娘!”
羯虎双拳紧握,指甲扣进掌心,在不断滴落鲜血,他紧闭的双眼此时在不断滴落泪水,“杀了她。”“他是你娘!”
“啊……”
羯虎向天狂呼,“为什么、为什么……”
他睁眼看着眼前母子,看着这处破旧的茅草屋,这里是他幼年生活的地方,他将这段记忆彻底封存,原本以为已经消失了。
茅草屋虽然简陋,但男童的床铺却铺的整齐,还有床底摆的整齐的几双破损严重的小鞋子,羯虎蹲在地上,此时他的双眼被泪水填满。他转身看向女子,“如果我带他离开,你是否愿意。”
女子将男孩抱得更紧,小心说道:“虎儿好命,我自然愿意。”
羯虎又忍不住问道:“你出身如此,为何还要生下他!”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女子神色变得坚韧,“我出身卑贱,难道就没有生育的权利吗?”
羯虎怒问道:“你生下他就是打算让他当乞丐,每日以垃圾果腹吗?”
女子此时又变得恍惚,“是啊,我为什么要生下来呢,那时很多姐妹都劝我放弃的。”
羯虎来到近前,“我可以带着小虎离开,可以教他修行,让他衣食无忧,但前提是你要献出命来,你可否愿意?”他凝视这女子。
女子整理了男童衣服,“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小虎一世繁华,让他过上好日子,摆脱这贱籍,我愿意。”她亲吻小虎额头后,“小虎,你到外边去等着,等会娘带着你去吃好吃的。”
男孩在懵懂中离开,女子跪在地上,闭上双眼,“还请仙人,照顾好小虎。”
羯虎举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