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臭!趴下!\"伴随着一声怒喝,一支长约四寸六分的利箭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堪堪擦过特斯兰的头顶上方,随后以惊人的速度直直地刺入了沈湮的胸膛之中。
刹那间,血花四溅,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看似致命的一击对于沈湮来说竟然毫无威胁可言。
\"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沈湮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之色,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黑色气息自他体内喷涌而出,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将张锦珩高高地举到了半空之中。
此刻的张锦珩面露痛苦之色,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彻底碾碎,从而断送自己宝贵的性命。
特斯兰眼睁睁地看着好友张锦珩遭受如此折磨,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了。
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那柄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金乌骨箭,将箭头稳稳地对准了沈湮。
而对面的沈湮看到特斯兰的这个举动之后,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冷笑出声:
\"哈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仅凭这样一柄连箭弦都没有的破弓烂箭,难道你就妄图能够灭掉我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又有一股黑色的气流从沈湮的脚下源源不断地涌出,并迅速朝着特斯兰席卷而来。
眨眼之间,那股黑气便已抵达特斯兰的面前,遮天蔽日,让人几乎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但特斯兰并没有因此退缩,他紧紧握住金乌骨箭,口中轻吐出一个字:
\"放!”
话音刚落,那支原本安静躺在他手中的金乌骨箭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犹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一般,径直穿透层层黑气,精准无误地射中了沈湮的眉心部位。
这一击显然起到了作用,沈湮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之后,他终于松开了紧握张锦珩的手,后者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朝地面坠落而去。
与此同时,沈湮双手捂住自己的眉心,身形一晃,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下方急速跌落。
特斯兰紧紧地搀扶着张锦珩,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沈湮坠落的方向靠近。
当他们终于抵达时,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早已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可恶!竟然让他给逃走了!”特斯兰愤怒地咒骂道,同时关切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张锦珩,问道:
“你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张锦珩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强作镇定地回答道:“无妨,只是受到了一点冲击,并未伤及要害。”
然而,他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感受。
特斯兰皱起眉头,显然并不相信张锦珩的说辞。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的脖子,沉声道:“你可别骗我,他们那一族最为擅长的便是操控他人心智以及用诡异手段沾染对手。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有没有受伤。”
说着,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准备扒开张锦珩的衣领。
“哎!别……别这样!”张锦珩瞬间慌了神,急忙侧身躲避。
但特斯兰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你紧张什么呀?我又不是姑娘!”特斯兰有些不满地抱怨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慢着!不行啊!”
张锦珩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他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特斯兰的束缚,但无奈力量相差悬殊,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就看一眼而已,确定你有没有受伤!”特斯兰一边说,一边用力摁住张锦珩的双手,将他强行按倒在地。
此时的张锦珩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特斯兰粗暴地撕扯开自己的衣物。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眼角甚至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几滴晶莹的泪水。
天啊!这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特斯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扒到了最后一件衣物,但就在这时,他惊愕地发现张锦珩的身上还裹着一块白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今天非要把它给扒下来不可!”
特斯兰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绝对不行!”张锦珩满脸涨得通红,大声喊道。
然而,张锦珩激烈的抗议声却引起了淩语的些许反应。
只见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身后传来其他同伴们好奇的询问声。
由于失去了沈湮的压制,他们依靠自身强大的修为成功地抵御并化解了先前施加在身上的力量。
再加上平日里刻苦的训练,缓过劲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过,相比之下,淩语的状况依然显得十分脆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再次击倒。
塔娜上前搀扶着淩语,“小语,你哪里有伤到吗?”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给爷撒开!铜臭!老子要和你拼命!”
众人听闻,立马将视线转到特斯兰那里,就连淩语也直起腰杆看向他。
只见特斯拉一手按着张锦珩的双手,一手扒着张锦珩的束胸带,跨在张锦珩的身上,看着他们,勉强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那个啥,这个画面你们姑娘就别看了,转过去转过去。”
特斯兰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语!救我啊!!”张锦珩满脸惊恐地望向淩语,声音颤抖着向她求助。
此时的张锦珩狼狈不堪,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淩语听到呼喊声后,猛地转头看去,只见张锦珩正被特斯兰困在那里,动弹不得。
淩语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怒意,尽管她身为一个姑娘家,但对于眼前的情况还是看得清楚明白。
她毫不迟疑地迈开大步,径直朝着特斯兰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坚定和果敢。
“起开!”淩语怒目圆睁,对着特斯兰大声呵斥道。
特斯兰有些诧异,连忙解释说:
“不是这样的,小语,我只是在给他检查伤势而已,这种事情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方便看。”
然而,淩语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反驳道:“谁说我看不了?明明就是你在这里碍事,该走的人是你吧!”
特斯兰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张锦珩说道:“可是,他毕竟是个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