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天色已晚,白雪在月光下泛着洁净的光,使人误以为这是什么人间仙境。
可面对这样的靓丽景色,徵羽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脑袋昏昏胀胀的,仿若踩在了棉花上。
直至又回到了多托雷府邸。
这才使她恍惚想起,自己还在这个世界。
好想逃离这里啊。
米耶露的女仆装果然好用,门卫没有过多盘问她,可当徵羽来到与其约定地方的时候,米耶露却迟迟没来。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还是说,被多托雷发现了?
此时的徵羽已顾不得伤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的房间,打算换上自己常用的衣服,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红眼睛的青年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一只手翻开她的那本没有进展的“死亡手册”,另一只手拿着笔对其圈圈画画,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抬起头来,与徵羽对视。
沉默。
漫长的沉默。
最终还是多托雷开口道:“这女仆装,是给我的惊喜?”
徵羽:“倒也不是……”
随后,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向前道:“米耶露呢?”
多托雷顺势拉过她的手,力道之大,使得徵羽一个趔趄,摔进了多托雷的怀里。
预感不妙,徵羽想要起身,腰间却被一只手扣住,动弹不得。
“做错了事的仆人,自然是要受惩罚的。”
耳垂一片湿润,痒痒的,徵羽忍住往后缩的本能,小声道:“我的错,你别罚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惩罚你?”
这句话可太有歧义了。
徵羽低着头,抿着唇,就连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这副仿若受尽欺辱的模样,倒是好玩得很。
“放心,我只是将她关了起来,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做,特意等你回来呢。毕竟要怎么对她,得看你表现,不是吗?”
最终,在那双红瞳的注视下,徵羽缓缓解开自己的衣领,洁白的肩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冰冷的空气使她没忍住抖了一下。
在衣服全部褪下之时,多托雷抓着她的手,发出了愉悦的笑音:“你这是在———”
“勾引我吗?”
“你闭嘴。”
徵羽没好气的回她,随后向他靠拢:“要做就快点的,少废话。”
多托雷挑眉道:“可我今天不想做。”
虽是这么说着,却搂着徵羽的腰跌进了身后的被子里,就连那双手也不太老实。
科学家的手指修长有力,毕竟他曾做过那么多繁复的实验,无论是仪器的操作,还是用料的配比,这些都马虎不得。
也正因如此,在其他事情上,那双手也比其他人更灵活一些。
多托雷就这样,看着怀中的少女的表情,尽管她努力的蜷缩自己,却不难从那泛红的耳尖感受到她此刻的状态。
青年极有耐心。
每每关键之时归于沉寂,却又在海面平稳之时掀起波澜。
徵羽喘着粗气问道:“你有完没完?”
想要抽身,却又被限制住行动,比起之前的狂风骤雨,此刻却更像是阴雨天的潮湿,黏腻的要命。
而回答她的,却是另一句话:“为什么要去壁炉之家?”
海水荡漾,泛起一个又一个的浪花,徵羽一时没缓过神来,茫然道:“什么?”
层层叠叠的海涛,前推后拥的形成巨浪,后又凌空开放一簇雪白的浪花。
徵羽只觉头脑一片空白,而后便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海水浮浮沉沉。
在下一波浪潮袭来之前,她慌忙后退。
“不要!别———”
“告诉我,你想了解我什么?”
仿若恶魔的低语,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呼啸着向岸边滚动。
徵羽的肩膀微微颤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许是她的这副样子,使他难得心生怜惜,大发慈悲地暂且放过,而后温柔道:“我最近之所以这么忙,是因为至冬来了一个人偶。”
“神造的人偶有自己的思想,是提瓦特的奇迹,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研究他的?”
缓过神来的少女,难得听进了青年的话,眼角甚至还挂有点点泪珠,她抬头与其对视,而后慌忙一瞥。
“才不想。”
她的眼神出卖了他。
多托雷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徵羽愣了下,实在无法忍受他的这种流氓行为,以及极具挑逗的话语,没忍住骂道:“你做实验把脑子做坏了?”
“是啊,不然怎么会娶你。”
徵羽愣住了。
等等,他这是在贬低她?
还未等她再说些什么,多托雷又道:“不想知道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也特别重要的事,也就是与执行官的诞生有关……”
还未等多托雷说完,耳边是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声响,随后与之而来的,是轻柔而绵密的吻。
太过柔软,太过美好,带着少女独特的芳香,与之而来的,还有心头那若有若无的悸动。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少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道:“我想知道。”
“有关你的实验,以及愚人众执行官的事,我都想知道。”
像是落入了某种陷阱,徵羽只觉得有股力量压着自己的后脑,而后是更为深入,更为绵长的吻。
直到嘴唇麻木,呼吸困难,多托雷这才放过她。
“我不想说了。”
好像被骗了一般,徵羽没忍住捶了下他的胸脯,气凶凶的说:“你怎么能耍赖?”
后者笑的坦荡:“反正我是个坏人。”
所以接下来,是坏人要做坏事的时候了。
不过有一点多托雷没说错,最近他确实是在忙于那个人偶的事,其他人不清楚不了解,可有关事情的方方面面,唯有他了如指掌。
若是运气不好,那个人偶或许会葬身于深渊。
若是运气好……
愚人众能诞生个新的执行官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