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透过男人的灵魂,检索了他最近说的话、做过事儿,接触过什么人。
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之处,也不是写了那个有恶意诋毁她之嫌、颠倒黑白的话本子的人。
他就是纯恨女的脑残生物。
不是做局儿之人,宋澜也就懒得多给眼神儿,随手丢了两缕怨气缠身。
想来,够人吃足教训,迷途知返了。
王家大郎也听明白了原委,当即气愤的冲上去与人对骂。
别看他平时老实巴交的,真骂起人来,也是一点儿不含糊。
眼瞅着王家大郎已经气到撸袖子,要与人大干一场了。
男人借着人群的拥挤,匆匆忙忙的跑了。
跑还不忘了扯着脖子大喊一句:“你等着!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买你家烤胡饼了!”
等跑远了,又大声的嚷嚷起来:“大家快来看呐!卖烤胡饼的王家大郎打人了,诶呦喂!要出人命喽!往后可都别去他家买烤胡饼啊,买的少了,他会不高兴,把你往死里打的!”
王家大郎气的脸都黑了。
“他、他这是造谣儿!!大家伙可都看见,我没打他,我、我今儿也没出摊儿!”
众人纷纷安慰他说:“诶呀,放心,咱们都知道你没有,回头儿要是有人误会了,咱们肯定都会帮你澄清的。”
王家大郎满是歉疚忧心的看着宋澜:“恩人,实在对不住,都是因为我,才连累您被这起子小人给泼脏水……”
宋澜闻言,正想问问他是否知道西市茶摊儿,有人以此事儿,编纂成传奇说书的事儿。
“你就是帮王大找回了孩子的那位宋……姑娘?”
忽地一声迟疑,面容憔悴、穿着破布烂衫的女子,挤出人群,走到了宋澜跟前儿。
宋澜皱眉:“你是?”
王家大郎也没想到女人会这样突兀的跑出来。
他有些局促的看向宋澜,赶在女人疯言疯语之前,向人陈情:“恩人容禀,这位顾大姐,与其夫杨庆,育有两儿三女。”
“三年前,顾大姐去地里干活回来,却发现往常都会早早做好饭,在家里等着她跟丈夫回来的长女并不在家。”
“连二女儿、三儿子和四女儿,都不见回来。”
“家中唯剩一个才刚两岁大的小儿子。”
“顾大姐四处寻摸了一圈,没有找见孩子,这才意识到,孩子怕是丢了。”
“之后的三年里,顾大姐跟其夫,便一直五湖四海的找孩子。”
“可茫茫人海,又没什么线索,又过去那么多年,早就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王家大郎说来心生哀痛:“若走丢的孩子那般好找回来,官府每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堆积的拐卖走失案了。”
他对顾大姐的遭遇,还是很能感同身受的。
若不是他有幸,得了恩人指点,只怕他家二狗也要丢了。
只要一想想,那天他但凡找过去的慢一点儿,二狗就要再也找不回来,王家大郎心里头就很是一阵后怕。
也更能与顾家大姐共情了。
宋澜仍旧还是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