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越倒是无所谓:“等吹干头发,让香香上药就好,不用麻烦你。”
“不麻烦。”
景眠泽抽出两根棉签,看着傅施越的眼睛,“你洗澡的时候伤口已经碰过水,更要及时消毒。吹头发和上药都不能等。”
傅施越还想抵抗,“我自己来。”
景眠泽眼眸一弯,轻笑出声,如春雪刹那消融,卷出一阵徐徐清风。
他笑着说,“你还要吹头发,乖乖坐着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说完他睨视还在发呆的林香香,“吹头发。”
林香香生硬的“哦”了一声,拿起一撮黑发打开吹风机。
她的余光锁定景眠泽,恨自己不能三头六臂,没办法同时给大小姐吹头发和上药,不然哪能让景眠泽摸上大小姐的脚?
林香香内心戚戚,可是在大小姐的安危和健康面前,她只能选择妥协。
也是给景眠泽赶上好时候了!
哼!
景眠泽往傅施越方向挪动些许,拉近两人的距离,大手捞着她的右脚抬起一点高度,沾了碘伏的棉签,轻柔细致擦过伤口。
宽大的掌心温度滚烫,傅施越感觉自己的脚像贴上了一个火炉,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脚底传过来,蒸得她脸颊有些发烫。
傅施越不自在地撇开眼睛,视线落到桌子上的碘伏瓶。
只是一旦她的眼神不再集中于景眠泽手上的动作,那种来自脚部的触感反而变得愈发清晰和强烈。
景眠泽温热的指尖轻轻滑过傅施越的肌肤,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痒意犹如一道电流般迅速传遍了她的整条腿部。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傅施越不由自主地瑟缩起脚掌,
景眠泽温热的指尖微微划过皮肤,傅施越便感到一阵酥麻痒意电流般蹿遍整条腿,引得她忍不住瑟缩起脚掌,试图躲避异样的刺激。
手里的玉足突然轻动,景眠泽讶然抬眸,映入他眼帘的只有傅施越那张精致动人的侧脸。
尽管如此,他还是敏锐发现了她的变化,那原本雪白的小脸已经悄然染出了淡淡的粉红,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粉嫩欲滴,娇艳诱人。
景眠泽嘴角慢慢勾起弧度,她是害羞了吗?
害羞到不敢看他?
想到这里,景眠泽眉眼乍出欣喜,如玉的面容焕现异彩,动人心弦,可惜傅施越目不斜视,屏蔽杂念,没有看到这一幕。
景眠泽丢掉棉签,打开药膏准备抹药,突的想起自己手没有做清洁消毒,如果直接接触会污染药膏。
他收回已经伸出的手指,重新拿了两根棉签裹上药膏。
温暖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再一次轻轻握住了那只玲珑的脚足,肌肤相触,傅施越脚趾头不禁微微蜷缩。
景眠泽眼角含笑,怎么那么可爱,像含羞草一样,碰一下就要缩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手控、脚控,但是每每遇到傅施越,他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在她羊脂白玉般温润的双手上流连,时常萌发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将那对柔荑握在手里好好端赏细玩。
如同现在,他一手就能包住她纤细精巧的脚,而这双小脚与他的手掌是如此完美地契合,仿佛天生就属于他,令他爱不释手。
手掌下的肌肤丝绸般细腻,指头圆润漂亮,指甲盖呈现着一层浅浅的粉色,光滑亮泽,看着便心生怜爱。
要是换成别人,他打死也不会盯着别人的手脚看!
景眠泽心知肚明,只有傅施越才会让他产生这些想法,他只是傅施越的手控脚控党。
涂好药膏,景眠泽弯下腰凑近,对着脚背的伤口轻轻吹气。
傅施越忽然感觉到一股滚热的气息拂过脚背,她不由得心中一惊,震惊转过头。
见景眠泽正离自己的脚如此之近,她心中觉得别扭,想立刻收回右脚。
只是景眠泽宽大有力的手掌稳稳裹住了她的脚,没有让她得逞。
景眠泽轻声细语说:“我帮你吹一吹,这样干得快些,等会儿方便贴创口贴。”
吹风机的声音嘈杂,傅施越根本没有听清楚景眠泽说了些什么。
不过景眠泽刚才的吹气举动,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所以她双腿暗暗发力,还是想将自己的右脚解放出来。
结果她才有一点松动,景眠泽另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腕,他的手指微微收紧,轻轻一掐,一只能够完全圈住傅施越的脚腕。
手指微微陷入娇嫩的肉里,冷白皮与极致的奶白肌比较出景眠泽和傅施越的肤色差,像玉带缠绕住雪玉,氤氲出心醉神迷的暧昧气氛。
景眠泽一时间有些失神,心头猛地一颤,手上慌张地松开了对傅施越脚腕的束缚。
即便如此,他依然牢牢控制着主动权,没有让傅施越成功收回自己的右脚。
他疑惑,“怎么了?还没贴创口贴。”
这次傅施越看嘴型看出来景眠泽这句话了。
她指着桌上的创口贴催促,“你快贴。”
赶紧结束,免得景眠泽又要做一些让她感到奇怪的动作。
贴上两个大号创口贴,傅施越和景眠泽都松了一口气。
和傅施越如释重负的轻松不一样,景眠泽心情很复杂。
他担心自己情难自禁,难以把持,所以匆忙上完药,但真结束了,他的内心又空了一大块,怅然如失。
“谢谢。”傅施越谢着缩回脚,用薄毯盖住赤足,同时隔绝了景眠泽贪恋不舍的目光。
吹风机的嗡鸣声消失,景眠泽从沉浸的思绪中抽离。
他看向她,眼中浮涌的浓烈情愫还来不及收敛,多情的瑞凤眼深情如水。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他轻声道,“因为我才连累你受伤,你今晚一定被吓到了,抱歉。”
俊俏的脸庞深情款款,嗓音带着内疚意味的低哑磁性,换成其他女子,早被他迷的晕头转向、荤素不清。
而傅施越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她面色自若靠着沙发反过来问他,“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解决了吗?”
“没有。”景眠泽回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那头顺滑的乌黑长发吸引。
林香香已经将傅施越的头发吹至八成干,她拿出一瓶护发精油涂在手掌心,然后轻轻抓起傅施越的头发,动作娴熟地涂匀精油。
一阵淡雅的花卉清香渐渐从发丝之间飘散开来,这股清幽的香气与傅施越身上沐浴的清甜果香相互交融、彼此和谐,形成了一种独特迷人的味道。
就像是初夏时节晴朗天空下,盛开在果树间的花,气息芬芳,清新宜人,温甜无比,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景眠泽恍惚,差点又要迷失在这股香馨甜腻中。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接着说,“他跑了。”
傅施越颔首,原来他后来是追人去了。
那么今天晚上佛卅的人恰好出现,可能就不是齐敏打点的,而是他们在出任务。
景眠泽极可能是任务颁布人,那他给佛卅下的任务是什么?
护卫人身安全是之一,还有什么呢?
是找人?找物?
还是……
杀人?
傅施越摩挲着手腕,若有所思。
景眠泽忽然又说,“你想了解我的往事吗?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我家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有关。”
傅施越侧头看景眠泽,他不会想说景响景彻和景家的恩怨纠葛吧?
这段往事佛卅已经查过一份交给她了,该了解的她都知道。
景眠泽不知道傅施越对景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交叠起长腿,眼神变得深远,
“在伦城暗杀我的人叫景彻,他是我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