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被问得莫名其妙,脱口而出,“豆腐好吃,我这白菜都下锅快炖烂了,你们这豆腐还没到。”
“大姑,豆腐在这儿呢!”大根指着自己的脸,把事情说了一遍。大姑埋怨侄媳妇太冲动,浪费粮食,这白花花的大豆腐就这么糊脸了。
“没事,姑,我回家再给你捡两块,今年家里做得多,吃不了。”根媳妇自知理亏,她白了楼红英一眼,“反正豆腐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浪费点没啥。”
楼红英无心恋战,转身离开。
冬天,昼短夜长,下午五点天就大黑下来;楼红英在电灯下纳鞋垫,婆婆在另一个屋里,不知道在想啥,只听到了她的叹息声。
可能,她也在想自己这半生的坎坷吧!同为女人,楼红英理解婆婆的不幸,可婆婆呢!却将她的不幸,转移到了楼红英身上,既是受害者,又是加害者。
在这个夜长孤寂的晚上,婆媳两代留守女人,各自想着心事,哀叹命运的不公。
鞋垫上绣着鸳鸯戏水,楼红英的心里,从未放弃过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渐渐地,小村庄变得安静下来,偶尔听到几声狗吠。越是安静,就越孤独。傻柱自上次离家后,没打过电话,也没写过信。
楼红英有点走神,不小心被针扎到了手指,鲜血直流。她用布条把受伤的指头绑了起来,突然,院子里传来了动静,是一个人的声音,楼红英看了看墙上的钟,10.35分。
婆婆这时已经睡着,楼红英的房门被人推了一下,发出了声响。
“谁?”楼红英头皮发麻,一连问了几声都没人应,可能是风吹的吧。
两分钟后又传来敲门声,声音很小。
楼红英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听到了呼吸声,有些急促。“你是谁?想干什么?再不说话就喊人了。”
“别喊,红英,是我,我就是想过来和你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楼红英听出了是大根的声音后松了口气,她知道大根不会害她。但她不肯开门,责令大根快走。大根不肯,还耍赖说如果不开门,他就一直在外等着。
“那你不嫌冷就等着吧!我是不会开门的。”楼红英继续做活,她数了数鞋垫,总共有六十三双,又能卖一百多块钱了。
院里突然没了动静,大根应该是走了;楼红英有点内急,今晚忘了把尿壶拿到屋里了,(在冬天晚上,山村的人们有在屋里放尿壶的习惯,因为天寒地冻的太冷,不愿出去上茅房)
在确定了院里没人后,楼红英悄悄的开了门,去了茅厕。然后回来快速的把房门关上,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楼红英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她先是脱了大棉袄和红棉袄,里面穿了件粉色的贴身秋衣秋裤,很好的勾勒出她的优美曲线,楼红英欣赏着自己的身体,不禁感到一阵悲凉。
那么美丽的女人,那么美好的青春,却只能夜夜孤灯相伴,她上床躺下,盖上被子,此刻,她好渴望有双大手,有个温暖的怀抱。
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楼红英想起了齐梁,如果他在,该有多好…
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一声咳嗽,男人的声音。而且感觉就在房间内,楼红英吓得一咕噜坐起来,“谁?谁在这里?”
楼红英拉开了电灯打量着屋内,只看见窗帘后面露出了一双脚。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顺手拿起桌上的剪刀,颤抖着声音喊道:“你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时,窗帘后的人缓缓走了出来,竟然是大根。
“大根,你怎么进来的?”楼红英又惊又怒。
大根挠挠头说道:“俺知道你肯定得出来上茅厕,就趁那会儿溜进了你家柴房躲着,后来看你回屋睡着了,才悄悄摸到这屋来的。”
楼红英气得眼眶泛红:“你这叫啥事儿,半夜闯进一个女人的屋,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大根忙不迭道歉:“红英妹子,我错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楼红英听了这话,心中五味杂陈,手中的剪刀也慢慢放下了,叹了口气道:“大根,快走吧,念在你以前经常帮我忙的份上,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不,我不走,红英,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楼红英闻到了一股酒味,大根喝酒了,他以前不是说自己从不喝酒吗?
“我心里苦闷,喝了两口酒就醉了,要不我也不敢干这事。”
“你媳妇呢?”
“她回娘家了。”
楼红英心想怪不得呢!媳妇回娘家,没人看着了,跑过来骚扰我。
大根看着楼红英紧致性感的身材,眼神拉丝如冒火一般。
呼吸也变得急促,身体内酒精开始发挥作用。
楼红英见状,赶紧把大棉袄穿上,推着大根快走,两个人拉扯之间,大根一把把楼红英搂在怀里,两只胳膊紧紧的抱着,楼红英挣脱不得。
她感受到了大根的雄性特征和气息,楼红英身体也变得躁热起来。
全身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大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此时他已失去理智,对着楼红英俊俏绯红的脸,如啄木鸟一般的咬了起来。
楼红英也恍惚了,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回应着大根的攻击。
大根脱掉了她的棉袄,一个公主抱,把楼红英放到了床上,楼红英闭着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楼红英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大根。
她涨红着脸,指着门口低声呵斥:“我刚才是怎么了,疯了吗?你快点走。”
大根酒意也消退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满脸羞愧,“对不起,红英,我是真得喜欢你,每天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大根,我们不能这样,你有媳妇我有男人。”
“你那男人就是个废物,他在城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现在村里哪个人不知道。”
“他再浑也是我男人,还有,你和媳妇不是过得很好吗?为什么总来纠缠我,难道你也和那些男人一样,想占我便宜?”楼红英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