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沙发比较贵。”
姜胭:……
就很气啊!
我还能把你的沙发压塌了么!
姜胭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走出大厦才发觉。
夜色已浓。
她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倒是睡得神清气爽。
“去哪?我送你。”没叫司机,他亲自开车。
姜胭顿在了原地。
顾宴沉嘴角掀起三分笑意,轻声说,“这样,姜胭,选择题,”他伸出修长的四根手指,
“A,姜家,b,顾家。”
“我选c。”
“你那个发了霉的小鸽子窝么?”顾宴沉说,“塌了。”
“啊?”
“违规建筑,暴力拆除了,放心,会赔偿你的损失。”
可姜胭却彻底无家可归了……
“选啊?”他真诚地问。
“我回单位加班。”
他张口就说,“不行,我会担心……”他的话好像临时拐了个弯,
“我的办公室。”
姜胭:……
?
我是二哈?专拆你家?
“走吧,”顾宴沉不愿意跟她多说废话了,“选d。”
“d是哪?”
“射击场。”
姜胭的眼眸瞬间亮起。
她五官太大太明艳,很能传达表情,开心了,眼睛会光芒四射,脸颊上的小酒窝甜得人心慌。
“真的么?你能送我去射击场?”她追着他的脚步,
“太好了,谢谢!”
豪车没走10分钟。
离顾氏集团不远的北城市中心。
坐落在cbd旁顶层别墅。
四百平,一共三层,还有空中花园和泳池。
是顶级地段中的顶级奢靡,三面落地窗,将窗外首都的璀璨繁华包揽眼下。
姜胭下了车就知道被诓了。
这是他长居的霄云九号平层别墅,怎么可能有射击场。
前世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毕竟离公司近,出差也方便。
姜胭有些恼,“顾总,你我男女有别,你把我带回你家算什么?”
她打开手机,准备订酒店。
“别多心。”他的举手投足矜贵沉冷,打开了门——
是纵深足有20多米的射击场!
射击靶位、弹道区、隔离和保护屏障……
一应俱全!
真的是射击场!
“这里……不是游泳池么?”姜胭喃喃自语。
三天前的确还是游泳池。
三天时间极限改造,重金砸下营业执照,通过国家枪支许可……
“嗯,改造了一下室内装修。”他说的风轻云淡!
“正好你好像也懂射击,”他说,“帮我测一下这些气步枪是否合格。”
姜胭都要幸福到冒泡了!!!
装备完美到奢华的射击场,顾宴沉还让她测枪,说明她可以免费练习!
最关键的,这里离单位这么近!
简直太幸福了!!!
“我这几天住楼上,”
顾宴沉背负双手上楼,“不许打扰我。”
他的背影刚刚消失。
姜胭就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啊——”太幸福了,太美好了!
她保证不会打扰顾宴沉,她要和这些小枪枪们恩爱到永远!!!
说不打扰,姜胭还真的半点都不打扰他。
顾宴沉在楼上处理公务,楼下安安静静。
很不姜胭。
半夜十一点了,还没有动静。
顾宴沉不放心……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还没走进射击场,却猛然听到:
“邦邦邦邦砰砰砰!”十发子弹连发!
射击训练枯燥无味,大多时间练习手持空枪,时不时的来个十发。
顾宴沉端着茶杯站在楼梯上看她,嘴角掀起三分弧度。
倒是挺帅。
姜胭白天上班,晚上偷着给自己加练。
顺利通过了射击队的两次小考。
梁教练对她越来越满意,恨不得现在就把她送上奥运战场。
很快了,再待三个星期就是非洲集训,下一站,他们就要点兵去洛杉矶了。
……
姜胭回到办公室。
白霜递给一沓文件,“给,外派请调申请,你自己填。”
姜胭收了文件,“白秘,这次你申请外派么?”
大多数人都请喜欢外派的,三倍工资,食宿交通全有补助,回来以后大概率升职加薪。
这次顾宴沉外派欧洲,也是增加履历,为他正式接手顾氏集团打下基础。
姜胭以前巴不得跟着他外派欧洲,为了能被选上,工作起来像是打了鸡血。
这一次,她的工作劲头依然强劲。
只不过目标已经换了。
三个星期后,他北上,去浪漫浮华遮人眼,金碧辉煌的欧洲。
她也会离开,去神秘却也混乱的非洲……
他们的生命将彻底分开,远离,走向不同的岔路口。
“我上次相亲失败了……”白霜迟疑着,“想着要不再继续追追顾总,万一外派出去了,在法国擦出浪漫火花了呢。”
“好呀,”姜胭骨子里的无所谓白霜一眼就看得出来,“话说你上次相了谁啊?”
“林家三少爷,林斯越。”
“噗……”姜胭的咖啡洒了一桌子。
白霜这样的事业美人,林斯越那个被人骗炮骗感情的可配不上!
“反正他和周小姐相亲,据说也没有看上,”
白霜现在的心态老炸裂了,
“我就追追,能追上就追,一边追,一边相亲,他拿我当舔狗,我拿他当备胎,谁也不掉价。”
姜胭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拿着文件就走了。
白霜这些的追求方式,采取姜胭早已经试验过无数次的【碰瓷式】:
端着咖啡送过去,趁机弱柳扶风一下,把咖啡泼在他身上。
到时候又是擦衣服,就是擦裤子的,一定能擦出火花!
这一招,姜胭是经验老到的前辈。
她擦过好几次,就算是火花没有擦出来,但是该摸的腹肌都摸到了。
白霜踩着细高跟,端着热咖啡,学着姜胭那绿茶小贱人的样子——
“哗啦——”一声……
“嘶……”顾宴沉这样沉默能忍的人,都痛到太阳穴青筋暴起!
白霜当场就跪了!
妈的!
一切安排都没有问题,只是这杯咖啡刚煮好,滚烫!
隔着衬衫,顾宴沉都被她烫出来一手臂的泡!
白霜当时就把辞职信准备好了。
整个总裁办吓疯了,直接叫了120。
到了医院一检查,创面很深,水泡起满了手臂,已经开始溃烂。
顾宴沉的工作很忙,时不时就会碰到。
在医院养了三天,不仅半点没有转好,还莫名其妙地过了敏。
右胳膊全是烫伤疤,左胳膊全是红疹子,眼眶通红,鼻炎,说话闷声闷气的。
顾夫人心疼惨了。
“都是怎么照顾的?不知道他过敏体质么?”
“让那个姜胭过来啊!”她站在病房里唉声叹气,“她在的时候,也没见过宴沉受过这样的伤!”
是啊,姜胭以前把顾宴沉当唐朝瓷器伺候,磕不得,碰不得,放在心脏深处,小心熨帖地护着。
厚厚的一本舔狗指南,他的过敏原写了上百页。
他刚有点感冒的倾向,她都会逼着他早早开始喝药。
有段时间全民发烧,姜胭自己都烧到39.7了,听说顾宴沉烧了,都能从床上爬起来,给他人工退烧。
顾宴沉吃不了布洛芬,吃完了眼睛会痛。
她一个烧到手脚发软,没有半点力气的小姑娘,愣是扛着病,把顾宴沉照顾得很好……
倒是她累到急性肺炎,在医院住了整整三周。
可有些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捂不热。
顾夫人盯着林特助,林特助拿出手机就要找姜胭。
“咳咳,别叫她,”他嘶哑的声音响起,“别让她过来,”
他的眼睛还盯着手中的文件,
“她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