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迪鲁试图朝门口逃去,却被卢平和布莱克一左一右按住,狠狠地拖了回来。
看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只能痛哭流涕,试图博取同情。
“我没办法!谁能反抗得了那个人!?我别无选择!”
“那么,你就该死!”布莱克怒吼道,“如果要背叛朋友,那还不如去死!”
“西里斯,冷静点!”卢平急忙按住了布莱克的手腕,同时依旧小心地盯着佩迪鲁。
布莱克咬牙切齿,最终放下了魔杖。
“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以为自己会成为伏地魔的目标,所以才让彼得成为秘密的守护人。”布莱克低声说道,眼中满是悔恨,“但我错了!”
他说完,又一次举起魔杖,显然打算解决佩迪鲁。
然而,这一次,萨拉查拦住了他。
“哈利!?你在做什么!?”布莱克惊讶地看着萨拉查。
萨拉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佩迪鲁,语气冷到极点:
“抱歉,我无法相信你的任何话,一个无辜的人不可能藏身十二年,躲躲藏藏过日子,如果你真的无辜,为什么不去魔法部或邓布利多寻求保护?”
佩迪鲁张了张嘴,试图辩解:
“我、我是害怕……”
萨拉查冷冷地打断了他:
“不管你说什么,我的父母都不会回来。”
他转头看向布莱克,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能理解你想杀了他的心情,但我父亲不会希望你变成杀人犯,而且,我们需要一个证人,一个能揭示十二年前真相的人,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了。”
布莱克深吸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
卢平迅速用魔法将佩迪鲁捆绑起来,而斯内普站在一旁,脸色复杂,他看得出来,萨拉查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布莱克的无罪,也是为了雷古勒斯。
“斯内普教授,可以帮罗恩一把吗?”
萨拉查忽然转向斯内普,语气平静。
斯内普皱起眉头,但最终还是走上前,帮着扶起了受伤的罗恩。
“看来是西里斯下嘴太重了,他现在已经无法一个人行动。”
萨拉查转向斯内普,语气中含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压:“您能和赫敏一起扶罗恩去医务室吗?……总不至于一位担任教职的教授,会因为学生时代的私人恩怨拒绝帮助自己的学生吧?”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面色不悦地答应了。
他没有选择。
这孩子对他来说,真是个无处不在的“难题”。
接过罗恩后,斯内普和赫敏一起扶着他离开了。
萨拉查则和西里斯一道沿着通道前行。
途中,萨拉查得知西里斯竟然是自己的教父时,他震惊得仿佛脑袋被重锤击中一般。
他们从暴怒柳的隧道中爬出,准备返回城堡,却不料危机再度降临。
月亮从云层中露了出来,月光洒在卢平身上,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糟了!今天我忘记喝药剂了!”
卢平捂住胸口,语气中透着绝望。
“快逃!快离开这里,把我留给西里斯来处理!”
恐怖的低吼声响起,所有人都抬起头。
卢平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模样,他的身体发生了完全的狼人化。
“卢、卢平教授!?”
赫敏发出尖叫,她抓住罗恩的手臂,声音颤抖:“罗恩,他是狼人!这里太危险了!哈利,我们该离开,把这里交给西里斯!”
“波特,退后!”西里斯低吼着,变成了巨大的黑狗,与狼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萨拉查目睹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但他没有时间分心。
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边——彼得·佩迪鲁。
他变成了老鼠,正趁乱逃走。
萨拉查迅速拔出魔杖,正要释放咒语时,他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西里斯!”
他转身,看到那只巨大的黑狗被狼人甩飞,狠狠撞在一块岩石上。
西里斯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低吟,而狼人则继续向湖边跑去,试图将西里斯逼入绝境。
萨拉查犹豫了一瞬间。
他无法同时追捕佩迪鲁和保护西里斯。
思索片刻,他决定追随西里斯。
他不能让父母的好友、自己的教父孤身面对狼人。
湖边,西里斯已经变回了人形,虚弱地躺在地上。
萨拉查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庆幸地发现没有咬伤。
就在这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四周袭来。
他抬起头,看到天空中无数的摄魂怪正在聚集。
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场景早已恐惧得无法动弹,但萨拉查不是普通人。
“今天可真是倒霉透顶,”他冷笑了一声,站起来挡在西里斯面前,直视着摄魂怪。“先是奇怪的预言,然后是放跑了罪犯,现在又碰上了你们。”
萨拉查缓缓举起双手,双臂微微张开,翡翠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光。
他站在湖边,脚下是他的领域——水。
“告诉你们吧,”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
“想让我退却?那可不是简单的摄魂怪能做到的事,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法!”
萨拉查猛地跺脚,湖面立刻掀起几道高耸的水柱。
水柱化作鞭子般的长流,狠狠抽打在摄魂怪身上。
冷水溅落,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所有接触到水的地方瞬间冻结成冰。
湖边、树林,甚至摄魂怪的身影,都被寒霜覆盖,周围化作了一片冰雪世界。
“干得漂亮。”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萨拉查转身,看到男爵飘浮在不远处,双手交叠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冷静的微笑。
“现在魔法部长已经到达城堡,正在和雷古勒斯、卢修斯·马尔福对峙,他们正质问,为什么会允许摄魂怪袭击学生。”
“看来,第一步是从这里开始进攻的。”
萨拉查轻轻挥手,用魔法将西里斯的身体悬浮起来。
他现在甚至不想再举起魔杖,显得十分疲惫。
“还有,斯内普教授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向邓布利多和部长报告了,他甚至还提供了记忆作为证据。”
男爵补充道,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萨拉查对此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知道,斯内普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帮雷古勒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惧怕自己的力量。
“男爵,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尽管问。”
萨拉查停下脚步,回过头,眉头微蹙:“为什么,我完全找不到关于你们这一代的任何记录?”
男爵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他漂浮到萨拉查身边,轻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伟大,千年前的事,早已无人记得,这也是我们所愿。”
萨拉查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继续向城堡走去。
男爵飘在他身后,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听说你把摄魂怪的军团都冻住了,原以为是谣言,直到亲眼所见才相信。”
“你看到了?”
“当然了。”
雷古勒斯回忆起那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传闻,但当亲眼目睹那片冰封的景象时,他的脊背一阵发凉。
那片区域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沉重。
被冻住的不是别的,而是摄魂怪,这一切令人毛骨悚然。
雷古勒斯微微颤抖着,还没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却感到头顶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先生?”
“你做得很好,这十二年,你坚持了下来。”
从未听过如此温柔的声音,雷古勒斯的鼻子一酸,眼眶顿时湿润了。
他慌忙低下头,却被萨拉查拉进怀里,肩膀被轻轻搂住。
“正因为你在这十二年里没有被情绪左右,耐心等待时机,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如果当初你一时冲动,纯血家族的批评会将你吞噬,但现在,没有人能指责你,因为你做到了最好。”
“……先生……”
雷古勒斯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萨拉查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同时又带着一丝自嘲。
这个学期,果然又是动荡不安。
血人男爵远远地看着萨拉查安抚雷古勒斯的场景,深深叹了一口气。
“老师每年都得卷进这些麻烦里,还真是不平凡啊。”
这三年来,几乎没有一年是平静的。
他再次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
这块石头矗立在海格小屋附近,乍看只是普通的巨石,但仔细一瞧,会发现其实是两块巨石叠在一起,中间夹着一小块碎石。
普通的学生不会在意这块巨石的存在。
但对血人男爵来说,这石头意义非凡。
“真是蠢透了,居然为了爱杀了心上人,还自己跟着殉情,甚至成了幽灵。”
“他这种莫名其妙的笨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每次来到这里,他都会想起自己的两位故友——同室七年的挚友,以及那位总能和挚友搭话搭到一起的亲密好友。
当萨拉查问他为何他们的故事从未流传下来时,他的回答是发自肺腑的。
他从未想过要将他们的事迹告诉现代魔法界。
“……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
这块巨石是当年的霍格沃茨第一代学生们竖立的,是他们用生命守护这座城堡的决心的象征。
萨拉查消失后,那些早已毕业的第一代学生返回了霍格沃茨。
他们听从戈德里克的解释,得知萨拉查可能跨越了时光。
因此,他们决定守护好这位老师和其他三位创始人留下的一切,并竖起了这块巨石作为誓言。
他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保护霍格沃茨的守护魔法,使其不被削弱。
“既然你已经成了幽灵,那就正好,弗莱赫尔,”
其中一人拍着男爵的肩膀,严肃地说道:“剩下的任务交给你了,我们会把自己的一半灵魂留在这里,和学校的石像一样,必要时刻能派上用场,记住,到了那一天,不要犹豫。”
“是啊,不过那是非常时期的事情,毕竟,失去了施法者的魔法总会削弱甚至消失,我们会把它牢牢维系住,不论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
另一个挚友补充道,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如果有机会见到老师,记得代我们问声好。”
血人男爵将手轻轻贴在巨石上,虽然他无法触碰,但他能感受到这块石头中残留的气息,仿佛还能听见故友们的心跳。
这块石头是霍格沃茨的一段隐秘历史。
除了血人男爵,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意义。
它象征着第一代霍格沃茨学生们对学校深深的爱。
他们将自己的生命与灵魂的一部分献给了这座城堡,为的是在任何时刻都能保护后来的学生。
这些名字早已从历史中消失,但他们的守护,仍然深深镌刻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块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