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你个王八,自己没出息只会打媳妇!”
“我不敢了,别打了!”
“王家一家子的缺德鬼!”
“好疼,救命!别打了!”
“求求你……”
王德发越打越上瘾,完全无法松手。果然,心里不痛快,憋在心里没用,还是得发泄。
等他打累了,崔荷花就跟条死鱼一样掉在地上,奄奄一息。
看她半死不活的鬼样子,王德发心里甭提多痛快。看来,这女人他不能放走,留在家里伺候他,心情不好揍几顿,还是不错的。
家里没一个人进来,其实全部人都听到了,就是没人想管。老爷子,王老大是觉得,所有祸事都是这个贱人引起的,她活该被打。只要不出人命,随便。相公打媳妇,就算村长,族长来,也管不着。
其他人一心想着分家,他们屋里的事,与他们何干。
崔荷花在地上躺了近大半个时辰,才踉跄着爬起。地上很凉很凉,和她的心一样凉。
王家的人,全是缺德玩意儿。
她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门。
她想回娘家,可是娘家根本指望不上,又不敢在这风口上去男人家里,人家肯定也不敢收留她。
崔荷花坐在柴房里,抱着双膝,无助的哭泣。
哭到半夜,想想还是不能这么便宜了王家人,思来想去,还是得回去找娘家。如果爹娘不管她,就等于要她死,她就去找村长,让她做主和离。
崔荷花开院门是时候,王家安静的不得了,谁也不知道她出了门。走回家半路,她还是改了主意。爹娘只会要赔偿,就算有赔偿她也拿不到银子。
她咬咬牙,把自己的伤搞得更严重了些,一身湿淋淋的,一瘸一拐的到了村长家。
“开门,村长,求您开开门!”
“老头子,你听到院门有声了吗?”村长媳妇觉浅,拍了拍一旁打呼噜的男人。
“可能风吹的吧,赶紧睡,明天又一天活。”翻身,随即又打起了呼噜。
睡眠质量,杠杠的。
她闭上眼,耳边又是,“砰砰砰!”的声音,好像还夹杂着女人的呼救声。
艾玛,大晚上的有鬼上门了?!
村长媳妇儿打了个激灵,仅存的睡意也被吓的全跑了。
“老头子,老头子,你起来,跟我去门口看看。”
这时,她听到“咯吱”的开门声,儿子起来啦?
“顺子?”
“娘,是我,顺子睡着呢,我听到门口有动静,出来看看。”大半夜的,好像有女人的哭声,还怪渗人的。
“我也听到了,你等等,咱娘俩一起去,壮壮胆。”
“嗳!”
她心里也毛毛的,有婆婆陪着,也能壮壮胆。
两人手牵着手,彼此都有些紧张,家里的男人,哎,不提也罢。
“救命,村长,开门呐!”崔荷花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她都快冻死了,身上又疼。王德发打她的时候,根本没留手,头皮都被薅秃噜了一块皮。
“谁呀?”
来人啦!
娘哎,可算是来了!
她以为自己要冻死在他家门口了。
“我,荷花!”
艾玛!
门口真的有人!
大半夜的来她家干啥呢?
村长媳妇立马跑到院门口,天太黑,看的不真切,“德发媳妇啊,你大半夜的来我家干啥啊?”
崔荷花真觉得自己快死了,就靠一口气撑着,看到村长媳妇,心里泄了气,直接倒地。
娘啊,来她家碰瓷来了?
“老头子,老头子,顺子,开出来,快点!”
顺子媳妇拿了盏油灯出来,俩女人凑近一看,我滴个乖乖,谁特么的把人打成这样?
“娘,大半夜的干啥啊你们?”
宋顺子不满嘟囔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他还要干活呢!
“德发媳妇儿厥过去了,你们拿着灯,我和儿媳妇把人抬进屋再说。”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