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用手撑住,隔开两人的距离,稳定好后,发现两人的脚尖相对着,这距离有点暧昧了。
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脚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景初尧眼神直直的看着夏鸢没有移开,她退后一步,那他就进一步。
一直退到,夏鸢的背后靠在墙壁上,她的身前则是景初尧,刘堂早已识趣的退出房间。
景初尧浓烈的龙涎香紧紧地包裹住夏鸢,他低头左手托起一缕秀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嗯?躲什么,刚刚不是说可以瞒着它在一起。”
呼吸打在夏鸢的耳边,使得她的耳朵迅速染上红霞,这是哪来的男妖精啊,谪仙变成诱人的妖精,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突然变异。
夏鸢的脸似乎快要冒出热气,但是她逼着自己冷静,眼睛不甘示弱的看着他,双手依旧推着他的胸膛,隔开距离,嘴硬道,“是,是啊,怎么了?”
景初尧的眼里闪过笑意,往前一步,鼻尖对着鼻尖,夏鸢吓得把眼睛闭上,双手使劲推搡。
看她被吓到了,景初尧笑着退后了一步,清冷如玉变为温润如玉,“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跟赵川待在一起的时间不要超过一盏茶,若是实在要待超过一盏茶的时间,玄乙必须在场。”
“我就这点要求,你要是实在做不到,那我可不管,直接把你绑起来,鸢儿,听清楚了吗?”
微眯着双眼,虽然嘴角带着笑,但是语气里的警告和最后一句的兴味,听得夏鸢头皮发麻。
识时务为俊杰,夏鸢疯狂点头,“我会的,殿下放心。”
“嗯?”景初尧捏着夏鸢的下巴,手指摩擦着她的嘴唇,“我刚刚说什么?”
夏鸢努力的眨着眼睛示意,“要不殿下给个提示?”
“唤我啊耀,这是父皇母后私底下唤我的乳名。”放开捏着下巴的手,目光柔和,宠溺的看着夏鸢。
夏鸢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别扭的说道,“啊耀,你把她们支到哪里?”
“不喜欢跟我待在一块,没关系,以后待在一起的日子多了。”景初尧意味深长的看了夏鸢一眼,坐下倒了茶水在茶杯里,慢慢品味着,“总有一天会全部适应。”
我去,柳琴你是个预言家吧,夏鸢拧眉沉思,可能是今天误食了毒蘑菇,脑海里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看夏鸢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景初尧起身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回神,听说你画了一幅画,鸢儿,是我长得不入你眼?”
......夏鸢合理怀疑自己的那幅画为什么会被毁,肯定跟你这个家伙有关系,还在她就快要完成的时候被毁。
“鸢儿,沉默不语是何意思?”
意思就是没意思,夏鸢扯出笑容回答,“殿下。”
他的眼神立马扫过来,秒怂,夏鸢随即改口道,“我回府马上给你画,啊耀。”
景初尧满意的点头,“玄乙会给你鸽子,你要是想找我,就把信封放在信鸽脚上的竹筒里。”
“好。”
“我想要见你时,记得赴约。”
“好。”
“我走了。”
“好!”
“互相赠礼吧。”
“好。”嗯?夏鸢疑惑的看着景初尧,怎么赠礼,她身上又没有适合送他的东西。
景初尧解下腰间戴着的玉佩,走到夏鸢面前,系在她的腰间,顺带解下她戴的荷包,系在自己腰间,对她说,“希望下次能收到你亲手绣的荷包,鸢儿。”
夏鸢呆愣在原地,看着景初尧回到原先的房间,墙壁也恢复原状。
“我说0137,这样子没问题吗?”
“宿主这送上来的不收,只要你不跟赵川和离,到了剧情该你出场的时候出场,其余时候随你。”
“0137,你不知道一个道理吗?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我想要拒收也拒收不了,他居然连赵知奕不是我亲生的都查到了。”
“那宿主发挥你的聪明才智,本系统相信宿主的人格魅力,区区一个太子易如反掌。”
“不要cpu我,算了,要你这废物系统有何用。”
“也请宿主不要精神打压系统,系统会哭的超大声。”
......
这一天无语的次数实在太多,夏鸢叹了口气,等着她们三个回来。
不一会,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推门而入,夏鸢好整以暇的看着沉珂会说出什么借口。
柳琴朝着夏鸢挤眉弄眼,林是雅眼神躲闪的站在一边,沉珂沉稳的开口,对着夏鸢鞠躬,“抱歉,鸢儿,我不小心毁了你的画。这是我们三个觉得你肯定会喜欢的礼物。”
她拿出福禄璎珞项圈递给夏鸢,眼神诚恳。
夏鸢无语的笑了出来,双手接过项圈,揶揄道,“那你下次不要这样了,要是再这样,记得提前说一声,我好救我的画。”
“好好好。” 沉珂笑盈盈的回应,又看了桌子上的茶杯,心里痒痒的,开玩笑道,“看来鸢儿等我们都等的着急,茶杯从那里跑到这里。”
夏鸢拿回茶杯,放好,“是啊,说书先生都已经讲完开头,你们才进来。”
“那我们赶紧听啊,别聊了。”柳琴兴致冲冲的趴在窗边听着。
在场四人除了柳琴,心里都若有所思。
散席后,就在夏鸢要上马车的时候,沉珂叫住了她。
沉珂拿出画卷,语气带着深意,“抱歉,或许你应该懂得我的难处。另外,也许可能你画的下一幅会更好。”
夏鸢转身接过画卷也一语双关的说道,“小孩子做事总是三心二意,再会,沉珂姐。” 掀开门帘坐进马车。
到了屋里,夏鸢打开画卷,丢在地上,又捡起来用火烧掉。
傍晚时分,玄乙拿着一个鸟笼进来,施礼道,“夫人,你吩咐奴婢找的鸽子来了,要放在哪里?”
夏鸢心烦的随意指了一个地方,“放的离我屋里远一点,要不然影响我休息。”
洗漱完躺在床上,夏鸢灵机一动,勾起微笑,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三天,信鸽咕咕的叫着,夏鸢特地在晚上点灯的时候取信,手一抖,蜡烛点燃了信纸,化为灰烬。
夏鸢眼含歉意的看着玄乙,“怎么办?刚刚不小心点着了。这几日实在是过得太懒散,手开始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