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小孩子嘴上不把门,自己早早就喊几个夫郎把人哄睡,可要把钱藏好,不能让他们看到。
赵氏抱着包裹轻轻打开后院的门,伸出个脑袋左右环视。
顾小溪赶紧退后隐身至墙角。
后面是一大片开垦好的菜园子,一拢一拢的长势喜人,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赵氏来到堂屋后,手在地上摸索几下,掀起一块圆形木板,探身钻了进去。
吆呵,老东西还挺精啊,这位置选的精妙。
堂屋旁边是茅坑,臭气熏天的,鬼都不情愿来这里闻味儿,任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着往这边来。
顾小溪默默从怀里拿出条手帕,捂住口鼻,系在脑后。
这票干的,还真是受鼻子老罪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氏才从地洞里翻身出来,又把木板放回原位,抓几把泥土撒在上面,还用脚踩了踩,确定看不出来什么了,才转身嘟嘟囔囔。
“还真有点凉,赶紧进被窝睡觉,老大身上的衣服应该都干了,明天再换吧,坚持一夜也没什么,这么晚才回来,真是不应该”
额,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老夫老妻的还真是“伉俪情深”
夜色确实有点凉,顾小溪套上一身黑色,等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才掀开木板钻进去。
wc,顾小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个箱子一个箱子摞了好几层,能有十几个箱子,每个都能塞下一个顾小溪。
打开一个,是一箱衣服,料子质量挺好,滑滑溜溜的。
又打开一个,是一箱金银,下面又是一箱,看来村长这老小子真没少贪。
这里村长是可以世代相传,要是实在不行,家里出钱还可以买。
上面不受官府管辖,下面还能捞取大量油水,上下打点好了,就跟土皇帝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多,至少攒了好几辈子的金银。
手一翻,全部进入自己的空间,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翻身出来,看到外面绿油油的各式青菜。
眼珠一转,全部薅光,寸草不留,就是要他们吃喝都成问题。
对了,还有新收上来的粮食,撬开粮仓,全部装空,几只耗子从空间蹦了出来,吱吱乱叫。
好,大功告成,顾小溪满意拍拍手,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趁着夜色慢悠悠走回家,半路遇上找来的李小满。
幸好自己动作的够快,要不被他发现自己单独行动了,还不得又被念叨死。
顶着李小满埋怨的目光,忽然想到与刚才赵氏开门时的神色如出一辙。
好像自己半夜偷人,被家里的夫郎抓奸在床一样。
咳咳咳,肯定是自己熬夜,把脑子熬坏了,赶紧回家补觉去。
“怎么咳起来了,肯定是受凉了,也怪我出来没拿件衣服,赶紧回家,我给你烧好洗脚水了,泡泡再睡舒服点”
李小满架着顾小溪胳膊,恨不得把人夹咯吱窝里飞奔回家。
额—,好像更像了。
顾小溪哭笑不得,小屁孩一个,自己也真是秀逗了,赶紧回家躺被窝去。
第二天顾小溪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吃过早午饭,带着李小满溜溜达达来村口看戏。
“天杀的啊,到底是谁,把我家的钱财粮食洗劫一空”
赵氏一大早醒来,粮仓干干净净就不说了,金银细软全被洗劫一空,后院才冒出来的小菜苗也惨遭毒手。
晴天霹雳,整个人昏过去半天没缓过来,一醒来就在村口堵着吵吵嚷嚷的要抓贼。
自家几辈子在村里素来低调,这个李大虎表哥一来就出了事,不是他还能有谁。
村长考虑到顾小溪的靠山,有些犹豫,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训了一顿。
这么多金银呢,谁看到不眼红,他们低调,要不然早就被盗贼惦记上了。
昨天才送走顾小溪今早就被偷了,你们半夜才回来,昨天家里出现的外人也只有顾小溪,除了他还能有谁。
之前是有点怀疑,等顾小溪晃悠悠出现,一副看戏的表情。
确定了!偷东西的贼就是他!
“大家抓贼,就是他,李大虎表哥,堂叔好心好意收留你,还给你跑前跑后办理身份牌,你这个黑户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
李二看热闹不嫌事大,早就看顾小溪他们不爽,苦于没有机会,这个罪名按上去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赵氏一听赶紧起身,冲向顾小溪,就要揪着人的头发,给上两耳光,才能解恨。
李小满冷着脸,挡在顾小溪前面,抓住赵氏的手,不让人挣脱了。
“你说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青天白日的在这里血口喷人?啊?”
顾小溪瞪着赵氏“还想打我,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几步上前,抓着赵氏的头发啪啪啪几巴掌甩上去,赵氏被打的头昏脑涨,惨叫连连。
顾小溪动作快速异常凶悍,看起来极其不好惹。
喔-,围着的村民简直惊呆了。
粗壮的赵氏被看起来稍显柔弱的顾小溪训的跟个小鸡仔一样,简直惊为天人。
“住手,快住手,不要打了,我要报官,告你们欺辱村长,以下犯上,你们想被关进大牢吗?”
李二想上去帮忙,却被李小满挟制住双手,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
“是你们先诬陷我们,还不允许我们反抗了?”顾小溪字字诛心。
“你说我们偷了你的东西,证据呢?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啊!”
“什么时候偷的?偷的什么东西?怎么偷的?来来来,给大家说道说道”
“就算是我偷的,总得拿出证据,才能让大家伙相信吧,总不能你一张嘴说啥就是啥吧。
还是说整个李家村就是你们的一言堂,官差来了也是你们说的算?”顾小溪气势凌人。
就算村子是自家的一言堂,那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要是走漏风声,有人告密县太爷,自己一个小小的一村之长不把县太爷放进眼里,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村长气的嘴唇直哆嗦,平时趾高气昂的人被顾小溪怼的话都说不出来。
更别说赵氏其他几个夫郎了,平时都生活在村长与赵氏的管制之下,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会儿跟个扎堆的小鸡仔一样,缩在自家大门后脸都不敢露。
眼看局势要往顾小溪这里倒,自己在没人说话,就真的被顾小溪混过去,后面再想找麻烦就没有理由了。
头昏脑涨的赵氏掐了自己大腿,眼泪瞬间飙出。
“这个村子我家大夫郎经营几代人了,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你一来,家里的东西就被偷光了,除了你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