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阵势,韩春丽已知今天如不妥协,必然被人剁成肉泥。
可是宗规森严,如何可破?若是传了玉女心经,今日虽不死,他日也会被玉女宗处以极刑。
张心怡跪着求道:“堂主,只要把李公子收入门下,便算不得违反宗规了!”
“怎么可能?”韩春丽道,“玉女宗只收女子,从未有过收男子的先例!”
张心怡道:“属下熟读宗规,从未见过不收男子这一条。只是千百年来,受玉女宗这个名字影响,只收女子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而已。此时情势危急,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堂主破除陈规,顺应众意。想必将来宗主知道此事,也必不会怪罪!”
“你说得好听!”韩春丽瞪着眼道,“宗主向来执法极严,我等若做出如此荒谬之事,必受极刑!”
张心怡恳切道:“堂主,不如让我私下传他功法。宗主若怪罪,所有罪责,由属下一人承担。”
虬髯大汉吼道:“此事还商量什么?这位姑娘,你赶紧传李公子功法救人。这不明事理的堂主若敢阻拦,我们就不会同意!”
韩春丽把脸别向一边,没再说话。众怒难犯,若是这个时候还不同意的话,眼前这个暴脾气的汉子真的可能一刀砍过来。
林飞燕哭喊道:“张师姐,快呀,李公子快不行了!”
张心怡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站起来道:“你带上李公子跟我来!”
林飞燕一把将李临风抱起,跟着张心怡朝广场外面走。
见众人欲跟着去,张心怡高声告诫道:“你们在此等候,不许偷听偷看。否则若是传功中断,耽误了救人,便是你们的责任!”
虬髯大汉拱手一拜,然手把手中大刀朝天一指道:“姑娘放心,你们快去救人。我给你们护法,谁敢靠近,老子这把刀可不认人!”
现在七煞混沌阵的效果仍在,这里的人都没有玄气,玄修境界高低已经没有意义,拼的就是肉身体格和力气。这名大汉无疑可以镇住所有人。
浩然正气门乃六千多年前年建,后人为了尊重和保护这一古迹胜地,以此为中心方圆三里内皆未修建房屋。四周皆是茂密的松树林,东西南北各有一条大道延伸出去。
松林生长了数千年,遮天蔽日宛如原始森林,身处此地,让人忘记自己竟然是处于一座郡城之中。
张心怡带着林飞燕跑进松林深处,选了一块平坦之地,让林飞燕把李临风放下。
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卷深青色的轻纱布缦,一头绑在一根树上,牵着另一头围绕着五棵树跑了几圈,把林飞燕和李临风所在之处围了起来。
林飞燕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更加惊奇她为何会随身携带这样一卷轻纱布缦。
固定好布缦,张心怡撩开其中一个口子,钻了进来。
“张师姐,到底要怎么做啊?”林飞燕焦急地问道。
张心怡正色道:“你先让到一边,不许偷听,现在我要给李公子传授功法。”
林飞燕当即照做,让开之后还堵住了耳朵。
张心怡凑到李临风耳边,一阵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些什么,但见李临风眼睛越睁越大,满脸惊讶,似乎又带着些期待。
说完之后,张心怡严肃地说道:“得传此功,你以后便已经是玉女宗的人,而且是我的弟子。你须永不背叛宗门,全心全意为宗门做事。若背此诺,天诛地灭,受九九八十一天极刑。我杀不了你,玉女宗无数弟子也必不会放过你。”
李临风点头道:“张师姐,啊……不对,师父放心,我知道你是冒着被宗主处罚的危险救我,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必会感念今日之恩。”
张心怡扭头喊道:“林姑娘,你过来。”
林飞燕回到李临风身边,不解地看着她。
“你刚才说,为了救李公子性命,你愿意被他吸走阳气,是也不是?”张心怡认真地问道。
林飞燕毫不犹豫地答道:“一命换一命,我也甘愿。”
“好!”张心怡点头道,“我出去之后,你便在此与李公子双修。李公子采你元阴,补其的元阳,便可得救。你放心,此法对你虽有损耗,但伤害不大,更不会危及性命。”
林飞燕愣在当场,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惊道:“双……双修?什么双修?”
张心怡瞪了她一眼道:“这个时候,还装什么糊涂?时间紧迫,不可拖延。”
林飞燕羞不可当,嗔怪道:“张师姐你……你为何不……?”
张心怡道:“我若可以,还轮不到你呢。只是我也会那采补之法,与他结合之时,又会去采他阳气。不但无效,可能还会损他。而且你尚未婚配,处子元阴最是补阳,效果更佳。”
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地嘱托道:“林姑娘,李公子的命就全在你手上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被世俗羁绊左右了,救人要紧!”
说罢,转身撩开布缦退出圈去。
林飞燕呆呆地怔在那里,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李临风有气无力地说道:“飞燕,你尚未嫁人,第一次怎么可以如此草率?这事……实在太难为你了。我看还是……还是算了吧!死则死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头儿,我……”林飞燕不知说什么好,又羞又急,手足无措。
李临风歪过头,又吐了一口血出来,脸色更加苍白,紧拧着眉头,表情也痛苦无比。
“头儿!”林飞燕扑上去,把李临风抱进怀里,伸袖为他擦干嘴角血迹,哭着道,“为你救你,我……我……我愿意……什么都愿意。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李临风此时已经难受至极,感觉真的一口气吊不上来就可能要永别人世。心头一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必须先保住小命再说。
“飞燕,你对我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说时,便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怎奈手上无力,却是解不开。
林飞燕抿了抿嘴唇,推开他的手,自己解开了。她此时穿的是一身男人的长袍,腰带一开,外袍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和深青色裤子。
李临风又去拉她裤腰,依然是拉扯不开。
林飞燕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怜意更盛。
她虽还是处子未经人事,可是到了这个年龄,要说完全不懂也不可能。
眼前这个男人,她也是日思夜想,早已心有所属。可是临到此时,却碍于女人的矜持和羞耻之心不好主动。
心头一横,现在他已命悬一线,我还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只要能救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礼仪廉耻?
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你不要动了,我……我来!你……不许看。”
遂侧过身子,脱下鞋靴袜子,又脱下裤子丢在地上。略一犹豫,连最里层的粉色亵裤也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