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可怕呢。
藩王世子们听着皇长孙的吩咐,带上锄头,跟着礼部员外郎去寺庙挖东西。
还未踏进去,就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更有杀气,吓得还不敢进去了,却让员外郎都推进去了。
顷刻间遍地可见尸体,鲜血都染红脚下的土地。
这些尸体皆是黑衣蒙面,手上还拿着弩箭,可他们身上的伤,好像都是长枪所刺。
礼部员外郎哪能认不出来,这些黑衣人都是让威南侯府的将士所杀吧。
皇城内的将门,唯有威南侯府的军营是擅长用长枪。
可这座庵堂,是高阳大长公主修建的,那更不奇怪了。
威南侯和高阳大长公主夫妻不和,在皇城都不是什么秘密。
可就是军营,也不能随意出动兵马在皇城脚下厮杀。
定然是听从皇长孙殿下的吩咐啊。
“走吧,诸位世子公子们,咱们进去挖东西吧,里面听着有动静。”
礼部员外郎可没忘记皇长孙的吩咐,瞧这些藩王世子们愣在原地不动,只好再将他们一个个都推进去。
让他们拿着锄头来,可是来干活的,哪能站着看戏?
藩王世子们瞧着遍地的尸体,都没处下脚,倒也没有惊吓。
他们可是见过郡主上战场的样子,比这个凶残百倍呢。
这座小庵堂都能杀成这样,都能想象到有郡主的浮光寺庙,血腥味有多重了。
“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小庵堂来了这么多将士?”
藩王世子们走进去,有将士守在这里,他们的身上都染着鲜血,一看就知道刚刚结束恶战。
“密室我们已经打开了,缺锄头挖东西,奉皇长孙殿下之名,劳烦诸位世子公子们,辛苦挖一挖。”
闻言,藩王世子们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们可是来看热闹的。
可瞧着要挖的东西,只怕让他们几天吃不了饭啊。
果然还真是!
“啊——”
“什,什么,这是什么啊!”
“天啊!”
瞧着挖出来的东西,一声尖叫震得众人惊慌失措。
曲阜郡王世子都吓得腿软,直接软瘫在地上,却察觉底下有东西,惊得只咽口水。
低头一看,果然还是襁褓婴童的尸体,吓得双腿跪地,忙磕头。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孩子啊,你可不要来找我呀。”
“我错了,我不该腿软坐在你的身上,对不起.......”
“你你,你冷静一点!”
平夷郡王世子姬弋,也是觉得面色有点发白,他自认为自己足够心狠手辣,可也从未杀过这般多的婴童啊。
瞧着好像是刚出生就被杀了,埋着的这些婴童皆是,看着还是活活闷死的。
这会不会太惨绝人寰了?
却见一旁的曲阜郡王世子吓得磕头,都哭起来了。
也不听听自己的哭声,衬得这个画面多瘆得慌!
姬弋看不下去,捂嘴就把他拎起来了,见他还要哭,直接一掌下去,给他打晕了。
其他藩王世子公子们,当即捂嘴不敢发出声音,却又震惊。
“为何这个庵堂,会埋着这么多的婴童,孩子哪来的啊?”
“是啊,庵堂住着的不该是尼姑,可刚刚就见三四个尼姑被带走。”
“这个庵堂也不算小,怎么就几个尼姑?”
声音一落,宁安郡王世子有些不忍,瞧着自己挖出来的婴童尸骨,猜测道。
“只怕这些婴童,就是庵堂的女子所生吧。”
“啊!”
尼姑怎么生孩子?
众人瞧着这个密室,忽然明白了什么,听闻这个庵堂一直收留苦命女子。
可苦命女子还要生孩子啊,更要生完孩子,孩子的尸骨就得被埋在这里?
天啊,这也太可怕了。
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要干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
“是巫术。”
弘农郡王世子云璟,听着他们的惊呼声,回神过来仔细看着这些襁褓婴童,见他们的小脚上都缠着符文。
有些眼熟,他们弘农郡最不缺的就是书,有关巫术的书,他也看过。
却是第一次见有人使出巫术阵法,这可比书上寥寥数笔更为触目惊心。
“浮光寺也有这样的庵堂,那浮光寺的寺庙,想必就是巫术的阵眼,不然郡主也不会在浮光寺。”
“除外阵眼,应该还有两个子阵。我们这个就算一个子阵法,埋着的是婴童尸骨。”
“那浮光寺只怕埋着的是身怀六甲的女子尸骨,另外一座就该是生完孩子的女子尸骨。”
“什么!?”
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
众人一时竟是难以接受,这得有多少无辜性命被残害呀。
这里就有这么多婴童,浮光寺竟然还有身怀六甲的女子尸骨,另外一座还有?
“瞧瞧这些婴童,都是一出生就被捂死,那被逼生孩子的女子们,还能是正常生孩子吗?”
“怪不得皇长孙殿下,只让咱们来这座寺庙,看着这些尸骨,我们都难以接受。”
“要是看到那些女子的尸骨,唉,这得留下阴影吧。”
“皇长孙殿下,果然人怪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郡主瞧见那些女子,会不会难受,她虽然凶残,可也是姑娘家呢。”
姬弋听着他们还挺担心郡主,轻哼一声:“这会儿该难受的,可不是郡主,是使用巫术的人。”
他可是知晓,这座庵堂是高阳大长公主修建的,除了她在使用巫术,还能是谁?
身为皇室公主,竟然使用巫术,那她想图谋的除了南凛江山,还能是什么?
也是奇怪,皇长孙殿下竟然让他们亲自参与,怎么说这也是关乎皇室吧?
殿下倒也是不怕他们传出去。
“诸位。”
云璟却是忽然压低声音提醒:“巫术在我们南凛,早就严令禁止,这可是灭门的重罪。”
“可没几个人敢和巫术有牵扯,要是沾染上,只怕祸患无穷啊。”
这倒是。
其他藩王世子们点头认可,先前不仅是朝堂,就是他们这些封地,为了遏止巫术的肆意使用,可是费了好些心思。
毕竟敢用巫术,图谋的岂会是小事,那要摆出的阵法又该何等残忍。
若是再掀起巫术的风浪,确实是祸害。
难道眼前的画面,还要再看到吗?
他们才不要这等巫术,能在封地惹出祸事。
高阳大长公主祸害皇城也就罢了,难道要她祸害上封地呀?
她也是真够狠,不知道这会儿她会不会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