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澜悦身上金芒乍现,仿若骄阳破晓,那原本射向她的暗器竟被这股无形之力裹挟,生生改变了轨迹,那枚暗器反向那投暗器的黑衣人疾射而去。
那黑衣人惊恐的瞪大眼睛,脚步慌乱的退去,可那暗器好似长了眼,他根本躲避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暗器扎进自己胸口。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墨玉解决掉最后一个黑衣人,跑上前来,“你们怎么样,可有受伤。”
寒睿渊没感觉到疼痛,连忙起身拉起澜悦仔细的检查了几遍,见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澜悦起身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已经气绝身亡,死状难看,远远便能闻见那尸体上传来的腐臭味。
澜悦看见那暗器向她投来时,隐隐的泛着绿光,有剧毒,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歹毒。
她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她细细感受自身,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和不适,只是胸口处悄然涌起一阵温热之感。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入胸口,指尖触及一物,取出一看,竟是一块玉佩。此刻,那玉佩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金光,光芒流转间,似有神秘力量在其中蛰伏,令人心生敬畏。
她看着这块玉佩,想起守护灵漂亮姐姐的话:“此物可保你三次性命,就当答谢你了。”她双手捧着玉佩,郑重的向安子山方向,默默的说了声,“谢谢守护灵姐姐”。
寒睿渊看到澜悦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他深知这世间奇物众多,但此玉佩散发的力量却极为特殊。墨玉也凑上前,好奇地打量着。
“这玉佩定非凡品,悦儿妹妹可要收好。”墨玉说道。澜悦点头小心地将玉佩重新放回胸口。
寒睿渊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此时不便多问。“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说罢,墨点头带着他们往安全之处走去。
不多时便进了城。墨玉唤住澜悦,神色关切:“小丫头,相识已久,未曾想你武艺竟如此高强。
但此番情况凶险,各国使臣齐聚京城,今日那些刺客身份不明,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寒睿渊亦是点头赞同,满目担忧地看着澜悦:“澜悦妹妹,本已承诺跟在你身边,可明日便是父王的登基大典,我还没有请示过你。经此一事,我实在不放心你便同我进宫,一起参加父皇的登基大典吧!”
澜悦微笑着看向二人,眼神坚定:“你们放心,我自会留意。大典乃是重中之重,你们且去忙,不必为我挂怀。”
驿站二楼的一个昏暗房间里,微弱的烛光在冷风中摇曳不定,映照出一个白发白须的人的身影。
一个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跪在脚边,“主人,我们派出去的五十人,无一生还。”那人听完,愤怒的来回踱步。
他面色阴沉的踱步到窗边,浑浊的双眼满是怨毒,紧紧盯着楼下那个灵动的小小身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从牙缝里齐出。“再去点五十人过来,”跪下那人领命而去。
剩下那人看着窗外,心中暗自盘算着夜晚要带着手下潜进她的府中,手刃了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小丫头。
在他眼中,澜悦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屡次坏他好事的黄毛丫头,只要将她除掉,自己的计划便能畅通无阻。
澜悦进城后在街上欢快的逛着,墨玉和寒睿渊跟在她身后,见她全然忘记了刚刚城外的惊险,稍稍放心。
然而,澜悦只觉后脊发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不适感悄然爬上心头。她敏锐的感觉到有一双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不动声色的抬头望着天,余光瞥见驿站二楼上有身影晃动,心中有了计较。
回到府中,暗香忙迎上来,“小姐,今日跟墨公子、太孙殿下出去玩的可还开心。”
澜悦不想她为自己担心,想起那处地方,开心道:“当然开心了,忙完这两天的事,我日日都要去。”
暗香正想问她饿不饿,给她备些吃食,突然看见她裤脚和鞋面上,都有点点血迹。连忙蹲下身查看,“小姐,你受伤了?伤哪了,快让我看看。”
暗香担心的查找澜悦身上的伤处,这时小刀来报昨夜后续的事情,刚进门就说小姐受伤了,也担心不已的跟着查看。
澜悦无奈的跺了跺脚,退到一边。“我没事,没受伤,这是别人的血。”两人不信,还要继续查看。
澜悦只好把城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刚刚在街的发现,都告诉给了他们。
两人听完目瞪口呆,没想到小姐今日出去遇到这样的危险,纷纷下跪,自责不已。澜悦忙扶起他们,“这也不怪你们,不用自责,当务之急是做好准备应对今夜的袭击。”
小刀愤愤的道:“他们今夜敢来,我们定叫他有来无回。”暗香拼命点头附和道:“对,敢杀我家小姐,定叫他有来无回。”
小刀下去做部署,澜悦却带着暗香去布置机关阵法,等着夜幕降临。一切准备就绪,澜悦回到清逸居,吃过晚饭,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夜幕降临,乌云遮住了月光,四周一片漆黑,正是他认为的最佳时机。白发老者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的手下,身着黑衣,蒙着面,行动迅速而隐秘地朝安平候府靠近。
他却浑然不知,聪慧机敏的澜悦早在府中精心设下了重重机关阵法。这些机关皆是澜悦依据家传秘籍所制,环环相扣、精妙绝伦,且暗藏玄机。
有能瞬间将通道封死的千斤闸机关,一旦触发,任他有再多的人手也难以强行突破;还有布满尖刺陷阱的暗室,稍有不慎就会被扎得遍体鳞伤;更有巧妙的迷踪阵,能让进入者在原地打转,迷失方向。
当他们悄无声息地翻过府邸的围墙,刚一落地,就触动了第一道机关——隐藏在草丛中的绊马索。
刹那间,一阵尖锐的铃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老者并未惊慌,他自恃经验丰富,手一挥,示意手下继续前进,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可他们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没走几步,前方的地面突然塌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几个走在前面的手下瞬间掉入坑中,发出阵阵惨叫。
老者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可此刻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深坑,凭借着多年来练就的听声辨位的本领,试图找到通往澜悦闺房的道路。
而澜悦此刻正睡的香甜,她对自己的机关阵法很是自信,料想他们摸不到自己的闺房,昨夜本就没睡好,今夜在自己府里,她便是没什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