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许江艺还一直嘴硬不肯说,直到路上邓寻拿许江艺家中的公司威胁,她彻底崩溃将昨晚做的一切跟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上次的事情我以为到此为止,你竟然还敢对嫂子出手,我看你就疯了,这一次谁都帮不了你。”邓寻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许江艺。
许江艺低着头,只感觉房间内气压极低,尤其是严铭声望向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她不敢说话,在得知沈婉逃跑,她没有找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担心事情败露,立即买了机票准备离开江城。
可是还没等她收拾好行李就被邓寻强行带了过来。
这下真的毁了。
“对……对不起沈婉……你想要怎么对我都行,求你放过我家里。”
一路上许江艺早就想好,严铭声和沈婉肯定不会放过她,现在心里只能祈求能放过她的家里人。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对沈婉出手,可你屡教不改,哪怕是你一人也不够给她陪葬。”严铭声的声音冰冷仿佛是摩擦在大理石上发出的锋利声音。
许江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他们的眼神低着头,脸颊因为害怕而苍白起来。
坐在病床边上的严铭声给不远处站着的保镖使了个眼神,两个保镖走到许江艺面前,其中一个压住她,另一个伸出手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着脸直视着沈婉和严铭声。
“不仅你,包括整个许家我都不会放过。”严铭声坐在那什么都没动,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让许江艺遍体生寒。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严铭声。
脸色冷如冰霜一双眼睛如锥子一样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击碎。
从前他们几人在一起玩时,他总是散漫带着痞气,对不熟的人向来都是拒之门外,可对于他们这些朋友,他向来都极为的护着。
甚至是她是个女生,在他们的朋友圈里,他们包括严铭声都对她格外照顾。
有什么吃的玩的都会叫上她,可现在就因为沈婉这个贱人的出现,他不仅远离自己甚至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和颜悦色。
这叫她心里怎么能不嫉妒?
许江艺被迫直视着严铭声的目光,这张一直让她倾慕的脸如今却满是冰冷厌恶的望着她,她的脸颊因羞耻而滚烫。
她咬了咬牙还是不甘心:“我就是不明白,哪怕你不选择我,也不应该选择她。”
“我毁了她也是为了帮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要一个这样曾经厌恶你,不把你当回事的人,沈婉不是你的良人,我宁愿你选择别的女人不是她。”
“你就是一时间被她蛊惑了,只要我毁了她,你就可以彻底清醒,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你应该去爱更好的人,而不是她。”
沈婉坐在病床上听着许江艺的这番话,手指微微蜷起抓着身上的被子,心中五味杂陈。
确实,以她这辈子的视角回望上辈子使劲闹退婚的自己,她也瞧不起那个时候的她。
严铭声听了许江艺的话却冷笑出声,他长腿交叠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不屑的略过许江艺的那张脸:“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我选择谁也与你无关,如果不是邓寻他们几人愿意带着你玩,你在我眼里连朋友都不是,做人不要太自作多情。”
许江艺脸上满是错愕,没有想到自己在严铭声的心中连朋友的地位都算不上。
在严铭声看到沈婉脸上复杂的神情时,他开口:“怎么?被她的话给动摇到了?”
他拿起床头上放着的水果刀塞进沈婉的手中,对着许江艺的方向比划着:“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你做你自己就好。”
“以前的错还是现在的对,你只需要遵循你的内心,别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别人的话,你无需置理。”
许江艺这么说不过就是还想在心理上攻击沈婉。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她对你做的事情对她也做一遍,你无需有任何负担,有我给你兜底。”
严铭声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般在沈婉的耳边轻轻刮过,带着丝蛊惑。
让她的视线落在手中的水果刀上:“她不是要毁了你的脸吗?你也该一样的报复回去。”
沈婉抿着粉唇,目光复杂地望着严铭声,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个纨绔少爷,没想到手段也如此狠辣。
既然吃喝玩乐只是他的面具,为什么在他大伯跟他暗中争夺严氏权利,他要置之不理。
她回过神,继续望着手中的水果刀,轻轻掀起眼皮,默然地扫视着许江艺的脸。
许江艺以为沈婉真的要报复自己,她吓得不行,浑身颤抖,哭出的泪水,将她脸上的妆容冲刷,黑色的眼线,浑浊的粉底液糊了一脸:“求你,不要……”
“我为什么不要?”
沈婉突然勾起唇,死死的盯着许江艺,昨晚她对她做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她不是圣母,此刻不出手也只是因为害怕,而不是不想报复。
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她必然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让你的人来,我不想脏了我的手。”沈婉将水果刀递给边上的严铭声。
她冷漠的看着许江艺,只这一眼就让她不由自主的害怕到心颤。
严铭声将水果刀递给了保镖。
保镖自然懂意思,拿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到许江艺面前,将刀尖对准了她的脸颊。
“不……不要!”
许江艺拼命挣扎着,可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压着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下一秒。
冰冷的刀尖刺进她的皮肉,带着剧烈的疼痛。
“啊——”
许江艺痛苦的尖叫声回响在整个病房。
严铭声一直在观察着沈婉的神情,他以为她会害怕,会不忍。
可她却出乎意料的只是盯着许江艺,眼睛甚至不眨一下,带着报复后的快感和轻松。
她果然和自己是一路人。
严铭声嘴角淡扬,唇畔染上了些许冷悄的弧度。
保镖一刀一刀的划在许江艺的脸上,直到将她那张精致的脸化得面目全非。
“就这怕是不够。”
在保镖要停下来时,沈婉幽幽开口。
这辈子,对于要害了她命的人,她绝对不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