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林涵那拿了车钥匙就准备下楼去,她要跟着我一起却被我拒绝了。我来到了美高梅的停车场,发动了车子直接就朝着司警厅驶去。
到了司警厅之后,我向门口执勤的警员说明了来意,在警员的带领下把我带到了司警厅长的办公室,刚好赶上梁昌文也在。
“coco,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呢。”梁昌文看到我的造访,露出了微笑问到我。
“你不是凌晨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了吗,刚好我还有点事情,就还是直接见面再说吧。”我对梁昌文回答道。
“是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要么你猜猜?”梁昌文故作神秘地看着我问道。
“拜托了梁厅长,你们司警厅能有什么好消息,不是抓人就是在抓人的路上。”我也并没有和他见外,而是直接对他的工作性质进行了一番说辞。
“原来你对我们司警厅就是这个印象啊!算了,还是跟你直说吧!杨雨婷我们抓到了。”梁昌文说话间的眼神泛着正义的光芒。
“这的确倒是一件好事!”我对梁昌文说道。
“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是一个惊喜呢,没想到你这么平静。”梁昌文有些失望地说。
“要是证据确凿的话,她肯定是跟那个小彩旗要在路环见面了,这有什么可惊喜的呢,说到底不还是离不开抓人吗!”我对梁昌文说道。
“哎~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案子啊,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不过你可能在这间办公室里见我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梁昌文对我说道。
“啊?别人都是步步高升,你这怎么又被撤职了,过山车也没有你这么跌宕起伏啊。”我对梁昌文苦着脸说道。
“王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说我是被撤职了吗?”梁昌文一脸委屈地说。
“以后不准再叫我小姐,我讨厌这个称呼。”我瞪着眼睛跟他说道。
“还不是被你气的。”梁昌文不屑地对我说道。
“难道梁厅长这是要上吊了?哦...不对不对,上吊就死了,应该是...高升了,对!就是高升了,难不成下一任的行政长官就是您老人家了。”我故作调皮地对梁昌文说道。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说,我要是下一任长官第一个把你的赌厅封了。”梁昌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那你这是公报私仇,我去廉政公署揭发你,哼!”我又说。
“好了,不闹了。对了!你不是说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刚好没什么事儿,说吧!”梁昌文边说边从咖啡机里给我接了一杯咖啡放在了我的面前。
本来跟他开上几句玩笑话,我已经暂时的把昨晚的事情忘记了,可听了他这么一问,一下子又把我拉回到了情绪的最低点,这个时候的我好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一下子浇了下来,原本带着微笑的表情也里面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不会是又要让我抓人或者是放人吧。”梁昌文见到我突变的表情又对我问道。
“...呃...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吗,你帮了我那么大的一个忙,主要是想来当面谢谢你。”我犹豫再三,始终没有能把峰哥对我的所作所为说出口。刚刚在办公室里的那种勇气,到了现在已经是荡然无存了,我甚至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这一刻我才明白,之前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纪实节目中都提到了,那么多被侵犯甚至说比我的遭遇还要过分的女人多数最终都选择了沉默,即使是自己占足了理,想要从自己的口中回忆起那一幕幕,而且还要对别人讲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可以说是难以启齿。
“真的?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单纯要来谢谢我这么简单呢。”可能是因为职业所养成的习惯,他的洞察力好像十分的敏锐,那犀利的眼神更是给人一种震慑力,让人不自觉地就感到心虚,这应该就是常言所说的“挂相”。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真的就是来刻意地感谢梁厅长的。”我故作轻松地笑着对他说道。
“没事就好,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我啊!”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梁昌文把整个身体向后靠了靠,双臂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对我问道。
“口头感谢,其他的我怕廉政公署找你喝茶。”我见到他故作刁难的样子,也迎合着他说道。
“哎~!这当司警真的没有做厅主好啊!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梁厅长请你吃饭吧。”梁昌文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那感情是好啊,小女子感激不尽。”见我说完,梁昌文脱掉了他那司警的深蓝色马甲后,我们一同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当我们走到司警厅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正在准备送往路环监狱的杨雨婷,两名女司警见到梁昌文之后马上敬礼,道了一声:“厅长!”
梁昌文对两名女司警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
就在梁昌文和两名女司警说话的时候,我见到杨雨婷用着一种能够杀死人的眼神在怒视着我,虽然她的双手被反铐着,但那种眼神还是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两名女司警和梁昌文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之后,就押解着杨雨婷朝着警车走去,但她依旧还是回过头怒视着我。
“走吧!”梁昌文对我说了一句。
我被杨雨婷的怒视看的走了神,浑然没有反应过来梁昌文在叫我,直到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回过了神。
在去餐厅的路上,梁昌文对我讲述了杨雨婷的具体情况。
杨雨婷上次之所以能够轻松的逃避了不论是我派去的大壮,还是政府的司警厅,主要是因为她傍上了一个警察总署的副署长,消息也是这个副署长透露给她的,而且杨雨婷还利用了自己在黄金贵宾厅时的工作便利,给那位副署长转移过一笔资金,嗅觉灵敏的梁昌文早就发现了这个异常,所以他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抓人的,后来黄金贵宾厅被迫停业也是梁昌文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位副署长拉下水,其实杨雨婷一直都没有离开澳门,梁昌文也知道,但就是不动手,直到她和那位副署长有了接触之后,才肯收网。
“你可真狡猾,我突然有点后悔跟你做朋友了。”我对梁昌文说道。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梁昌文内心的城府的确是深不可测,而且他并没有接着我的话题继续地说下去,而是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了一句:“最近这几个月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澳门可能这段时间不一定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