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眯了眯眼,语气带着几分阴冷:“咱们单靠嘴皮子,肯定撼不动他。
要想治他,就得从根上动手!
我看这样——咱们以‘维护四合院和谐’的名义,提议让他定期给院里提供福利。
比如每个月拿点卤味、饭菜出来,供咱们这些邻居尝尝,这样既显出他对院里的‘情分’,也让他知道,院里的规矩不能乱!”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拍着大腿叫好:“老易,你这主意高!这李长生要是真拿东西出来,那咱们也算没白白被他气一场!”
许富贵也点头:“对!他不就是赚了点钱吗?咱们不能让他独吞了,得让他知道,院里人也有份儿!”
刘海中却皱了皱眉,冷笑道:“这李长生可不好对付,他要是真不答应呢?”
易中海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他不答应?那咱们不是还要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吗?把他所有的名声全毁了!
传得街坊四邻都知道他是个不讲情面的混账,看谁还愿意去他摊子吃饭!”
阎埠贵咧嘴一笑:“高!老易,你这招够阴的!咱们一块儿散布消息,就不信他扛得住!”
几人一拍即合,个个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李长生被孤立、摊子倒闭的下场。
……
几人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渐渐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点着昏黄的煤油灯。
聋老太早就靠在炕上等着,眼巴巴地盯着门口,一听到脚步声,立刻扬起脖子问:“咋样了?把东西带回来了没?”
贾张氏脸一沉,没好气地说道:“别提了!那李长生,硬是不给咱们面子!咱们排了半天队,愣是一口吃的都没捞着!”
“什么?!”聋老太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他这是不把咱们院里的人放在眼里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集市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把李长生说成了一个翻脸不认人、心狠手辣的“小人”。
聋老太越听越生气,拐杖狠狠一跺,眼神变得阴狠起来:“这小子,真当我聋老太老得管不了院里的事了?!”
易中海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刻笑着说道:“老太太,您别气。这事儿咱们已经有了主意了。”
“哦?”聋老太挑了挑眉,“啥主意,说来听听。”
易中海把刚才和几人商量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包括让李长生定期提供福利,以及联合散布谣言、孤立他的计划。
聋老太听得眉开眼笑,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散,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语气里满是得意:“好!中海,还是你有办法!咱们院里就得靠你这样的长辈主持公道!”
阎埠贵赶紧凑上去拍马屁:“老太太,您放心,这回咱们肯定能让那小子服服帖帖的!不然,他就别想在院里待下去!”
贾张氏也满脸得意:“对!咱们这回就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院里谁说了算!”
聋老太靠在炕上,满意地笑了:“行,这事儿就按你们说的办。等把他治服了,咱们院里再也不用看他的脸色了!”
几人商量定了计划,各自回了屋。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李长生和李秀梅忙活了一整天,终于把摊子收拾妥当。
兄妹俩推着小车,缓缓往回走。
路上,李秀梅累得直打哈欠,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给的几张毛票,脸上满是满足:“哥,今天咱们赚了多少啊?”
李长生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今天的账本,简单清点了一下:
“今天一共赚了六十二块五毛,扣掉成本,还净赚了四十多块。”
“这么多!”李秀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甚至忘了疲惫,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哥,咱们可以用这些钱买点新东西了,再多买点布料给我做新衣服!”
李长生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却透着几分心疼:
“行,等明天咱就去买。不过以后咱别干这么久了,今天你都累成啥样了,脚都快走不动了吧?”
李秀梅一听,连忙摇头,嘴硬道:“哥,我不累!我还能干呢!”
可李长生却看得真切,妹妹的脚步已经有些踉跄,显然累得不轻。
他叹了口气,心里暗暗盘算着:“我的身体经过系统强化,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没什么问题,但秀梅还只是个小丫头,天天这么忙不行。再说,摊子干得再好,时间也得留出一些来做别的事。”
想到这里,李长生低声道:“以后咱们就摆到中午,下午早点收摊,这活儿不能干得太久。
卤味可以多做点,提前备好,卖完了就歇。咱们不是一天就得赚大钱,慢慢来就行。”
李秀梅听着哥哥的话,歪着脑袋想了想,乖乖地点了点头:“嗯,都听哥的。”
走着走着,兄妹俩来到一片路口,隐约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像是什么机器出了问题。
再往前走几步,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头盖被掀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皱着眉头,拿着一块油布擦着手,脸上满是焦急。
李长生定睛一看,那是一辆“伏尔加轿车”。这种车是五十年代初刚进口到国内的高档车,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
而且仔细打量这人的穿着、气势,隐隐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军人气质——这绝非普通人。
“哥,这车好大啊!”李秀梅拉了拉李长生的衣袖,小声说道。
她年纪小,从没见过这么气派的车,好奇得很。
李长生却没急着回应,目光落在那中年人身上,心里一阵盘算:“这年头能开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十有八九是部队里的高官。今天要是能搭上这条线,以后说不定能有用。”
想到这里,他推着车子走了过去,笑着开口:“同志,这车出问题了?”
那中年人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下意识皱得更紧,语气有些警惕:“嗯,抛锚了,发动机打不着火。”
李长生看了看车头,又扫了一眼车里,语气不紧不慢:“发动机打不着火,八成是点火系统或者油路的问题,要不我帮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