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有什么误会,此刻立刻解开倒也罢了,不然的话,若是任由这些流言蜚语以讹传讹地传扬出去,对于莞嫔的清誉也是有极大的损害!”
皇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朕就暂且听信你一言,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所言有半句虚假,朕定不轻饶!”
祺贵人神色匆匆地向前一步,急忙说道:“皇上,臣妾这里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莞嫔与人私通!”
说罢,她微微抬头看向皇上,又看向甄嬛,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之色。
接着,祺贵人又开口补充道:“皇上您想啊,自从莞嫔离宫前往甘露寺之后,那温实初作为她的青梅竹马,倒是常常出入甘露寺去探望于她,这本也无可厚非。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连果郡王竟然也会频繁前往甘露寺,且他去的次数可比温实初要勤快得多呢!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说到此处,祺贵人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变化。
只见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仿佛被乌云笼罩,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猜忌交织的光芒,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富察贵人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地看向甄嬛,说道:“祺贵人,你这意思莫不是说莞嫔与温太医还有果郡王……”
她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那未尽之语却如同在寂静的宫殿中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在场众人皆是心领神会,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味深长,不言而喻。
安陵容眉头微皱,开口道:“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温太医虽然时常去甘露寺,说不定是是为了给莞嫔看病也不一定!毕竟莞嫔身体一直不好,需要大夫的照料。
而果郡王时常去看望莞嫔会不会是莞嫔曾经的贴身宫丫鬟浣碧请求的呢!
欣常在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流转间流露出一丝思索之色,轻声说道:“说起果郡王来,倒真是让我不禁回想起一些往事呢。
想当初,那果郡王可为了莞嫔娘娘做了好些事情哟!当时众人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果郡王这般殷勤,不过是因为钟情于莞嫔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罢了。
可如今细细想来,似乎并非如此简单呐!”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些过往的回忆都摇散开来。
祺贵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继续添油加醋道:“其实温太医更有趣呢!在莞嫔还在选秀期间就亲自向莞嫔求娶,只是可惜啊,莞嫔怎么看得上区区一个太医呢!”
皇上眉头紧皱,威严地呵斥道:“好了,祺贵人,休要再胡言乱语,把你所谓的证据呈上来!”
祺贵人闻言,朝着身后的景泰使了个眼色,景泰立刻会意,双手捧着一叠厚厚的纸张走上前来。
祺贵人伸手接过,莲步轻移,恭敬地将其呈给皇上。
皇上伸手接过,先是随意瞥了一眼,这一眼之下,他手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如蜿蜒的怒龙。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开始一页页地翻看,每翻一页,脸色便阴沉几分。直至翻到最后,那一张合婚庚帖映入眼帘,只见上面“甄嬛”和“允礼”的名字赫然在目,那字迹分明就是二人的。
皇上顿时只觉气血翻涌,仿若有一股怒火在体内肆虐,烧得他五内俱焚。
他猛地将这一叠记录着甄嬛与果郡王还有温实初之间种种纠葛以及那张合婚庚帖的纸张,狠狠朝着跪在地上的甄嬛扔了过去。
纸张如雪般散落一地,甄嬛望着那些记载着自己与果郡王相处细节的纸张,心中大惊。
她实在难以想象,祺贵人竟能将这些事查得如此详尽,可她心里明白,此时若不反驳,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她赶忙磕头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祺贵人伪造的,是她在污蔑臣妾啊!
您瞧这叠资料里所写臣妾与果郡王私下相处之事,这怎么可能呢?若是真的私下相处,外人怎会知晓?更何况连说话内容都如此详细,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啊!”
皇上怒目圆睁,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大声质问道:“那这合婚庚帖又是怎么一回事?哼!你休要妄图狡辩,别告诉朕那不是你的字迹!”
甄嬛听到皇上的质问,这才惊慌失措地注意到被压在那堆纸张最底下的合婚庚帖。
她颤抖着双手将其拿起,缓缓打开,当看到那熟悉的纸张和字迹时,她的心猛地一沉。
没错,这正是果郡王的那一张合婚庚帖,在这一瞬间,甄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她的脑海中闪过和果郡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刀割般刺痛着她的心。
她甚至萌生出了就此随果郡王而去的念头,死亡在这一刻似乎都成了一种解脱。
然而,就在这时,她想到了她与果郡王的两个孩子,那两张稚嫩可爱的小脸浮现在她的眼前,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她知道,为了孩子,自己还不能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要为孩子活下去。
只见甄嬛拿着合婚庚帖,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凄厉的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皇上您瞧,这字迹若不是被人伪造在这合婚庚帖上,臣妾都要以为是自己亲手写上去的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愤和怨恨。
祺贵人神色激动,眼中闪着得意的光,急切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此次前来,并非是空口无凭。
臣妾不但有这些确凿的证据、详实的证词,更重要的是,臣妾还有人证!”
皇后娘娘微微一挑眉,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哦?人证?在哪里?”
在场的众嫔妃们瞬间将目光都投向了祺贵人,又看向甄嬛,那一道道目光中,有好奇、有惊讶、也有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