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玉一整个大无语。
然后。
凑过去:“怎么藏的,教教我呗。”
「哈哈哈哈哈不十四成功把谢老板带跑偏了。」
「虚假的谢老板:节目组你管不管?真实的谢老板:怎么藏的教教我。」
「别的离综:吵架崩溃搞事。好好告别:魔术教学。」
于是陆珩开始了一些小魔术手法的教学。
谢廷玉用来谈生意的大脑跟着学了一会儿,入门到放弃只需要三分钟:“你确定这是人能学会的东西?”
陆珩丢来一个白眼:“菜就多练。”
真不怪他作弊,节目组没有明确禁止就是默许,何况他这招也不是谁都能上手的。
李端和池砚之就在边上看着:“真幼稚啊。”
池砚之深以为然地点头。
真幼稚啊。
飘雪的眼眸里换了一幅平静温柔的画卷。
谢廷玉放下霸总架子,开始想办法作弊——反正节目组也不管。
他从一开始狗狗祟祟地多抽牌到后面直接明目张胆,抽了一把牌,把最大的那张给李端。
「哈哈哈要不然你直接明牌挑选算了。」
「别比了,直接爬吧哈哈哈。」
夏浔不需要哄搭档,自然配合规则,抽到什么都淡然处之。
只有柳昭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老实人不会小手段,已经用了他认知中最安全有效让姜如星不输的方式,奈何搭档是个作精。
爬山进程到一半的时候,洗牌权到了柳昭手里。
谢廷玉明着作弊,陆珩也不装了,那张大王就夹在手指之间。
姜如星的目光扫过跟正在小声交谈的李端和池砚之,突然抢过柳昭手里的扑克牌,用力一甩。
扑克牌如同落叶般飘散。
其中几张打在柳昭的脸上。
柳昭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谢廷玉不悦地蹙起眉。
陆珩怔了怔,捏捏池砚之的掌心:“先休息一下。”
搞小动作确实对不住柳昭,但陆珩一开始跟柳昭打过招呼了。
本来就是小游戏,娱乐为主的,柳昭也没那么在乎输赢。
此刻陆珩经过柳昭身边,拍拍他的肩,没说什么,蹲下身去捡散落的纸牌。
其他几人也不做声,帮忙把扑克牌捡起来 。
是个人都能感受到柳昭此刻的低气压,除了姜如星。
“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偏爱是吗?”姜如星崩溃地大喊,“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
捡完了纸牌正拿在手里把玩的陆珩低着头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夏浔看不下去直接大胆开麦:“我寻思柳老师的偏爱已经很明显了啊。”
姜如星眼眶通红:“我又做错什么了呢?为什么离婚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思我也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空气寂静。
陆珩在走额头胃部手一条龙的流程。
「这次我站柳昭。」
「有点能理解星星的心态,但柳昭确实没什么错。」
「虽然但是,你们已经离婚了,这个时候还要求什么偏爱啊。」
「附议。」
柳昭再抬眼时已经压抑住情绪:“给大家添麻烦了。”
见他没有回应自己,姜如星更加破防:“柳!昭!你到底敢不敢说你净身出户的原因?”
“我敢,”柳昭很快回答,飘散的柠檬信息素有些压抑,“但不是现在。我想你也不愿意我在所有人面前提这些。”
“你……!”姜如星气结。
柳昭没理他:“我们继续吧。”
最终池砚之毫无悬念地成为了点数第一,获得节目组给的特权奖励——可以指定现场的一个人做任何事,对方不能拒绝。
尽头有一大片空地,上面没有连续的台阶了,几个人在树下的石椅上休息。
接过陆珩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水,池砚之想了想:“那我现在就用吧。”
弹幕都在猜他会让陆珩做点什么。
清冷如山泉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忽略掉满脸写着“选我选我”的陆珩和护着李端满脸警惕的谢廷玉,最终落在姜如星身上。
语气很淡:“如星跟柳老师道个歉吧。”
也没别的,就是觉得拿东西甩人脸上这个行为不太好。
夏浔满眼的赞赏都快溢出来了。
柳昭愣了一下。
姜如星不情不愿地蹭过去:“对不起哥,刚才我不该闹小脾气。”
没有得到回应。
没人规定每一句“对不起”都必须配备一句“没关系”。
综合点数最少的是陆珩。
谢廷玉挑眉,懂了陆珩的用意。
他先作弊想让池砚之赢,自然就没有让别人因为他的行为输掉接受惩罚的道理。
他输才能让企图借题发挥阴阳怪气的人闭嘴。
一开始就预谋好的。
藏大王是为了哄老婆,让自己输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抽到的惩罚是“现场选择一位嘉宾当钢管,围着这个人跳一段钢管舞”。
看到惩罚内容的陆珩表情一片空白。
啊这。
夏浔憋笑:“还没见过你跳舞呢,上来就这么刺激啊?”
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陆珩指了他:“你当钢管。”
夏浔震惊,夏浔呆滞,夏浔不能理解,指指自己:“啊?我?”
按理说他不应该选池砚之吗?
而且观众肯定更爱看小情侣贴贴啊。
陆珩肯定地点头:“对,就你。”
这直播着呢,他家阿砚脸皮薄,他可以当众社死,但他家宝贝不能。
兄弟嘛,就是关键时刻拿来用的。
节目组不当人,递来一个钢管舞视频,让陆珩照着做。
视频还是陆珩的亲堂姐陆今也选的。
包括但不限于一些下蹲跪地顶胯之类的妖娆动作。
陆珩:……
这玩意儿……
其他的人排排坐,面露期待。
甚至包括他老婆。
池砚之以一个很放松的姿势坐着,浅蓝牛仔裤配白衬衫,眼神带着几分好奇。
没见过,真的很想看。
陆珩艰难地干咽了一下,闭了闭眼。
心一横,两眼一睁就是跳。
什么脸皮不脸皮的,只要老婆想看,他干什么都愿意。
夏浔根本不敢动弹,紧闭着眼催眠自己只是一根钢管。
谁懂啊,这要是别的嘉宾,他或许还能配合出点综艺效果,但这是他兄弟。
夏浔不语,只一味地感到尴尬。